第十四章 归程

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神说，光的反面是黑暗，

于是便有了黑暗。

神说，光是好地，可以将光和暗分开。

于是这世界就有了‘昼’和‘夜’。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

于是，这世间有了“空间”。

神说，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

于是，这世间有了“时间”。

神说，这世界太单调。

于是，这个世界有了生命……

之前雨辰就曾经听到这样的传说。

这样的传说在雨辰眼里，纯粹是无稽之谈，毕竟他那个世界早就有了世界起源的科学论断。可是幽昙绝对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他这样说就很有可能是无数前辈总结出来的经验。

“你错了，这还不是神。”幽昙说道，“领域说简单一些就是创造规则，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是可以等同于神……可是只有达到这个境界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郁闷……因为力量又不够了。”

雨辰问道：“也就是说领域的强者与神的区别只是神格对吗？”

“可以这么理解。”幽昙说道，“只是这是根本不能跨越的鸿沟。这也是神与人的区别。”

“那神格又是怎么产生的呢？”雨辰追问道。

“没有人知道。”幽昙回答道，“你知道人类的起源都没有记载。更何况传说中创造了人类的神明。”

幽昙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话题扯远了。”接着说道：“其实在创造规则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境界，即毁灭规则。”

“毁灭规则？”雨辰先是问了一句，但是随即明白了这个毁灭是动词，与巨魔那个毁灭法则完全不同（这里的毁灭是形容词）。

“破除，抹去一切规则。”幽昙肯定说道，“破而后立，破除规则之后就是创造规则。但是这两者都已经到了人类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已经很难分出高下。”

“那毁灭规则与创立规则到底哪个更强？”雨辰问道。

幽昙微微摇头说道：“虽然创造比毁灭更难，但是我唯一的一败就是在云障手上！”

雨辰看着幽昙的眼睛中闪着光芒，即使在这深深的地下，雨辰也看得到其中的怨恨。之前一直传说幽昙是败在了琴心手上，但是雨辰现在才知道幽昙是败在云障手下。

这涉及到了幽昙的**，雨辰没有继续问，但是心里从幽昙的话里听出另外一层意思：利用规则，改变规则，毁灭规则与创造规则四个阶段。

只是雨辰没有见到云障与幽昙的一战，他简单的将云障归为创造规则，将幽昙创造了毁灭规则。

虽然幽昙最后也没有提到龙吟在什么阶段，但是雨辰猜也猜得到，龙吟即使没有达到毁灭规则，也摸到毁灭规则的门槛。所以他能够轻松得击败改变规则的苍暮与寂尘。

雨辰回来的时候，心梦还在床上熟睡，雨辰害怕吵醒心梦直接到了心梦炼金室去了。这几天他都没有修炼了，这时候听到幽昙关于那几个真正等级的介绍，想去消化消化。

现在的他处于改变规则，但是雨辰知道他同样是依靠着几个棋子改变规则，而唯一云障间接传授的“空间裂碎斩”却是属于毁灭规则。自己的境界还不够，所以每次使用几乎丧失了一切的能量，甚至连生命都飞快的流逝。

这几个棋子有很多招数的介绍，却不能介绍境界，即使是一名老师对雨辰口述也很讲解出境界的奥秘。这样的奥秘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也就是说即使雨辰练成棋子上所有的招数也只是停留在改变规则上，而不能破除或者毁灭规则。

雨辰忽然想到：所谓的领域强者就是半神了吧？

在领域内，自己的意志就是一切，一切规则都是领域的主任创造，但是却没有神格没有神那么强大的力量，只能在一个狭小（相对神域）的领域内主宰一切。

这就是一部分的神啊。

今天幽昙的话对雨辰来说纯粹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坐在心梦幽静的空间中，雨辰彻夜难眠。

可是在空间中却裂开了一道缝隙，一双眼睛却在紧紧得注视着雨辰。

“雨辰，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对你说出全部，但是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这场战斗将是最残酷的，我不想你参与。”心梦默默的说道。

时间过得太快了，在魔法帝国雨辰已经待了二十天，每天除了陪着心梦在银月城游玩外，就是在修炼。幽昙的话深深的刺激了雨辰，他知道与龙吟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又要跟谁决斗，这么抱佛脚？”心梦靠在雨辰的怀里问道，“是叫抱佛脚吧？你到现在还没有跟我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雨辰哪里解释的清楚错开话题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回草原了？龙吟的婚礼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了。”

若是飞行的话，雨辰只要几天就可以赶回去，但是到现在雨辰也知道心梦的实力，到底是上位，下位，还是利用规则，改变规则？

所以要准备马车回去，这样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次回去除了雨辰心梦外，还有幽昙，雨辰本来的任务就是邀请幽昙的。但最叫雨辰奇怪的是琴心竟然不请而去。

“我与素言公主从未谋面，傲雪红梅的婚礼，我可不能错过。”琴心如此解释。

雨辰是没什么办法啊，一名贤者，又是大陆上的大众情人，雨辰的确没有一点办法。

就这样四个人两辆马车在几名银月城侍卫的护送下向北方草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