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王的辩论
苟歌抱着已经被自己催眠的远板樱推开远板家大门走了进去，而他身后跟着脸颊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间桐雁夜以及一名模样帅气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骑士甲的男子。
“以一己之身战天斗地，这才是‘征服’这种行为的全部。以此为起点向前推进，最终得偿所愿……方为我的霸者之道”伊斯坎达尔端着酒杯将美酒一饮而尽大笑着对着身旁坐着的吉尔加美什以及阿尔托莉雅说着。
“喂，喂，饶了我吧，又开始了？这些家伙聚在一起就没有别的事情谈论么？还在讨论王中王火腿肠？”苟歌痛苦的捂住额头感叹了起来，而那名骑士则是在看到阿尔托莉雅之后露出了怀恋以及愧疚的神色。
“这种做法，并非真正的王者之风”阿尔托莉雅大声反驳着伊斯坎达尔。
“那么就让我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吧”伊斯坎达尔显然对阿尔托莉雅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祖国，以万能的愿望机-圣杯……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众人沉寂了许久。伊斯坎达尔将酒杯放下，打破了沉默。“喂，骑士王。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是只要颠覆过去的历史吗？”
“正是。”阿尔托莉雅骄傲地断言道。“纵使那是凭借奇迹也无法实现的愿望，但只要圣杯是真正万能的话，那便一定……”
吉尔加美什听后不禁冷笑了起来。伊斯坎达尔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说……Saber，你的意思……是将自己镌刻在历史上的一切全部否定吗？”
“没错！为什么要怀疑？为何要笑话我？把宝剑托付于我，让我为之献身的祖国灭亡了，我为此痛心疾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喂喂，听到了吗，Rider？这个自称做‘骑士王’的小妮子竟偏偏说什么为祖国献身！……哈哈哈哈……”吉尔加美什嘲讽的笑道，对于阿尔托莉雅的天真感到好笑。
“你凭什么笑我？所谓的王者，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以求自己治理的王国繁荣昌盛。”阿尔托莉雅生气的站立起来。
“此言差矣！”伊斯坎达尔正色道。“王者不应献身，是国家与人民要为王献身才对，而绝非反过来。”
“你在说什么呀”阿尔托莉雅吃惊的说道。“那岂不是暴君的统治吗？”
“然也！正因为我们身为暴君，方可成为英雄。但是，Saber，要是有一个王者后悔自己的统治以及其结局的话，那只是昏君罢了，还不如一个暴君。”
“伊斯坎达尔，你不是也子嗣绝灭，亲手建立的帝国一分为三吗？对于这样的结局，你敢说没有一丝悔意？”阿尔托莉雅怒声对着伊斯坎达尔质问道。
“没有。如果这是我的选择以及追随我的臣民们一生奋斗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也是天意。我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但绝对不会抱有半点悔意。”
“居然……”阿尔托莉雅有些不敢相信。
“更不用说将其颠覆！此等愚行，对于我一起创造时代的所有人都是侮辱！”
“只有武将才会赞美光荣的死！不能保护弱者的话，又有什么意义？”阿尔托莉雅还在坚持着自己的看法。“正确的管理，正确的统治，方是王者的夙愿！”
“也就是说，身为王者的你，是‘正确’的奴隶么？”
“那又何妨！为理想而殉身方是王者所为。”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活法。”
“成为王者统治国家后，我已不奢求能有人的活法。征服王，仅为一己之身而去追求圣杯的你不会明白。为满足自己无尽的**而成为霸主的你，绝不可能！”
“没有**的王者连装饰品都不如！”伊斯坎达尔愤怒的吼道。“Saber啊，你刚才说了为理想而殉身这句话吧？原来如此，当年的你应该是一个公正廉洁的圣者吧。想必当时你的英姿应该也是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吧!但是，这条名为‘殉教’的荆棘之路，究竟谁会心生向往？又有谁会为之心醉神迷。所谓王者，当比天下人贪欲更强，笑得更欢，怒得更盛，无论清浊，皆应登峰造极，唯有如此，臣子才会对王者心生羡慕，为王者所倾倒，在天下万民的心里，点亮‘我亦欲为王’的憧憬之光。在骑士中享有盛名的王啊，也许你说提倡的正义和理想确实曾拯救国家，救赎万民，但是……仅仅只是被拯救的那些人们，最后又有怎么样的结局，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阿尔托莉雅的眼睛在颤抖，骑士的鲜血染满落日之丘的景色，再次在阿尔托莉雅脑中复苏。
“对自己的臣民，你只是一味的去拯救，而不知去引导，不成显示出何为‘王者之欲‘，抛弃了迷途的臣民们，只是一个人道貌岸然，迷醉在你那看似完美的理想之中，因此，你并不是真正的‘王者’，仅仅是一个不为自己而活，被那只只为他人而存在，名为‘王者’的偶像所束缚者的……小丫头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信赖她追随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我并不赞同您所说的一切，的确，曾经在我的心中，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确是一个天真的小丫头，可是。”进门之后就一直站在苟歌身后那么高大骑士仿佛忍受不了什么一般走了出来。
“可是！她却是带领我们！我们圆桌骑士！将病入膏肓！已经疲弱到即将死去的王国！走向了巅峰！她是唯一一位能让十二圆桌骑士屈膝的存在！！！就算是天下人否认她的功绩！！！”愤怒的咆哮声从高壮骑士的嘴里传出，他大步流星的走道三王面前毫不示弱的盯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我问你！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你的王道是什么！？”气愤的骑士双眼赤红仿佛随时都有着暴走的危险。
“引领将士征服世界，将自己的国家发展到世界绝无仅有的程度，将自己目光所及之地变为己有，这就是我的霸道，我的王道！”征服骄傲的抬起头高声的回答着黑甲骑士。
阿尔托莉雅有些迟疑的看着来人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身上传出，可是这名骑士背对着他让她看不出是谁。
“那！吾王的王道与你的王道又有何不同！？你是征服！吾王乃拯救！拯救自己的子民！拯救自己国家！你的王道乃霸道！那吾王的王道乃仁道！道路不同的你！有何权利否定王自己选择的道路！？你选择成为霸王来引导人们！吾王选择成为孤高贤者来拯救子民又与你靠征服带来荣耀有什么区别！？”一把黑色的华丽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直指征服王。“如果你不收回你对吾王的侮辱，那么，就有我来对你发起挑战来证明吾王的道路并不孤高！”
“兰斯洛特！？”阿尔托莉雅看到来人手中的长剑之后惊讶的站了起来。
“好久不见，吾王。”兰斯洛特听到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之后浑身一震，不过他并没有回头面对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表情复杂了起来，怨恨此人？身为女儿身的自己本来与桂妮维尔没有愛情，而她与完美的兰斯洛特产生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或者说这是自己特意安排才会让这段恋情产生的，可是因为自己错误的为了让桂妮维尔幸福的安排却被其它圆桌骑士误解甚至以这件事情为缘由照成了国家的覆灭。
“背叛的骑士？感到荣幸吧杂碎！我认识你，有意思！有意思！”吉尔加美什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仿佛十分在意这些八卦事情一般。
“撒！征服王！你告诉我！引导人民的你！与拯救人民的吾王有何不同！？”兰斯洛特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咆哮着，一副如果答案不让他满意的话就开战的表情追问着。
“..”征服王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沉思了起来，那一张老脸都皱成了一团。
“的确，我以我自己的王道来否定了你的王道，我在此对你表示自己的歉意，对不起了Saber。”伊斯坎达尔大声的对着阿尔托莉雅道歉道，表情非常的诚恳。“可是！我依旧无法承认你的王道！”
“果然，一个二个不愧是政治家，搞得我都不知道哪个说的是对的了。”苟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家伙的口才太好了吧？那个叫兰斯洛特Berserker居然会有这样好的口才，把刚刚将阿尔托莉雅逼得哑口无言的伊斯坎达尔说得道歉。
“好了，好了，大家好好认识一下吧，这个家伙你们放心好了，他属于Berserker身上的狂气已经被我给抽干了。”苟歌将怀里的远板樱交给了闻讯赶来的远板葵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女苟歌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真的没问题么蒂迩僿大人？”雁夜眷恋的看着远板葵，最后他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眼神对着苟歌问道。
“完全没有问题，小樱那一段的记忆已经被我消除了并且添加进了新的‘美好’记忆，刻印虫也被我搞掉了，你身体里的那些虫子我都弄掉了这些事情你还不信我？”苟歌对着雁夜翻了一个白眼回答着。
而另外一边兰斯洛特正行骑士礼跪在阿尔托莉雅的身前将头低垂闭着双眼一副任由阿尔托莉雅处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