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3章 是非公理 可有黑...
山谷中乱成一团,每个人都极力想与这件事情撇清关系,但是总事与愿违。
远方的天空一道道长虹破空而至,那是御气飞行时所化的属性云光,也就是说这一群人至少都是养元六阶的修为。
当先两人显然修为更高,速度更快一红一白两道霞光,甚是惊人。
两人停在高空,看清下面的场景,好似商量了一下。红光悬空而立,白光落下,漂浮半空喝问道:“郑怀安呢!一个杂役谷都乱成这样子,我还以为有大敌入侵。你们可知道,有损我七星宗威严者,杀无赦。”
话一出口好大的杀意,广场之人知道是大人物来了,顿时又安静下来,生怕遭受到池鱼之灾。
那些内宗新进弟子,见这些人身份高贵,更不愿随意插话,都看向在那里仍旧有些迷迷糊糊的许执事。
许执事此刻距离这里尚远,听见话语,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惊喜,张口说话,前面的字却有些嘶哑,只听他嗓音沙哑低沉地说道:“杀人了。”
白光之人一扫地面,看死了几名杂役,怒然呵斥道:“死了几名杂役,也能如此慌乱,这如果是对敌之时,就是扰乱军心。你们谷主呢!让他出来说话?看谁作乱,都给我斩杀了。不死人几个人,看来你们是不知道律法的威严了。”
这个时候唐秋刚从调息中醒来,刚才那些元体之劲,钻入身躯本要啃食他的精血,然而小树不知为何突然震动,根须部仿佛散出万千根须,针对那些元气只是一个挥舞,所有侵入的元体之力全部被小树吞噬。
小树得此营养,在心脏处加速度跳动,让凌云雪误以为是什么噬元魔体,但也只是过了一会变恢复了平静。
唐秋哑然,想到当时小树对封天禁元碑的异动以及眼下的情形,难道这个家伙是靠吸食一些本命源力才能成长吗!和苍穹假面真有一拼。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眼下至少保住了一条性命,刚睁开眼睛便看到凌云雪关心的神情,他心中一暖,就听见那个人所说的这句话。
立时站起身子,反驳道:“律法不是因为等级的高低而有所偏重,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人人自律,纵然天王也不能逾矩。而律法的本意更是为了保护生命而不是剥夺,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难道只是自认武力高人一等。”
“放肆!你是什么人?”那人凌然喝问,白光散去,露出一副低矮的身躯,精瘦的脑袋上,三角眼爆射怒光。
“我就是一俗人。杂役谷主管教习,唐秋。”
“原来是外宗一个低贱教习,也能和我妄谈律法,律法职责,大帝所留,你一个娃娃岂能懂。我看你们这些杂役,就是皮痒痒了,惊扰谷主,死罪可恕,活罪难饶,每一个人领一百鞭子。你就领两百鞭吧!”那人怒声说道。
“哼!你又是什么人,人人生而平等,高低贵贱不过俗物,永恒不朽却是灵魂。你视我等如蝼蚁,我等自然视你如瓦砾。凌辱弱小算什么本事,你看似高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唐秋大义凛然,愤而反击道。
“小杂碎,你逾矩了。找死!”那个子低矮之人,在众多人面前受挫,瞳孔收缩,杀机大起,手上闪现出一片白雾,凌空化为一只爪子向着唐秋抓来。
唐秋还没有动,那元气化形的爪子却被两头大熊吼散。
那人盯着大熊心中一惊,随后回头看向高空之人,两人略作交流,微微点头,下方那人喝问道:“你们来自后山祖地?”
熊二抢先说道:“不错。谁敢伤我师父,直接受死。”
刚才出来晚了,把他俩吓了个半死,这次可不能再让师父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那低矮之人略一思量。精滑如豆的眼神微微一变,面容露出尴尬的笑意:“想必是后山祖地的子弟吧!不知小兄弟是哪位圣族少主,竟然能显化人形,刚才是我失言了。不知此地究竟发生何事?”
见这人虽然倨傲,但变脸很快,唐秋更是鄙夷,没有好气地说:“刚才有两人想先后斩杀与我,却被我打成一死一伤。”
“什么!这些杂役如此放肆,实在死不足惜,来人,给我统统拿下,向这位少主赔礼。”
这时他身后刚刚飞来七八名修士,但身份比之要低,都落在他身后,只有上面一人仍高高在上,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慢着,不是这群杂役。而是那个人。”唐秋对着百米外的许执事信手一指。
那人看着许执事满身污痕,向着两名手下点头示意,有两人直奔那人而去。
“宁长老,刚好人都在这里,顺便问问昨晚这里可发生什么异动?”
“是,谷主。”那人说完,向着众杂役喝问,昨晚这里有何异样,但大家纷纷摇头。
听见宁长老三字,唐秋惊讶之中,正看见凌云雪的惊诧的目光,对他使着眼色,那是要他赶紧离去。
唐秋心中一沉,既然姓宁,来自内宗,肯定是宁家的人。不由问道:“请问,宁长老和宁元有什么关系?”
宁缺礼仪得当,面容倨傲,听到宁元做出随和的样子,好奇的问:
“你和小儿是朋友?放心,那更好办。你自卫杀人,何罪之有。我心里有数,无论谁惹了贤侄,都会被操家灭门,这你可满意?”
唐秋此刻哑然,也不知如何回答,不过难怪有那样狂傲的儿子,因为有一个更狂傲的老子。
那执事满脸血污的被架了过来,看到宁缺,终于回过神来,指着唐秋凄厉的喊道:“宁大人,就是他杀死了你的儿子,小人怎么拦都拦不住。还被他夺了属性元体。”
“你说什么!”宁缺闻言,身躯一下落在地上,面色瞬间急变,由铁青变为苍白又转化为通红,三角眼放出精光,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的属性元体,被他夺了。”
‘啪’一记耳光打来。
“说重点。”
许执事吐出一口鲜血,咳嗽着说:“宁长老,今天内宗弟子来此挑选杂役,可是宁元选他,两人发生冲突,结果被他杀了。”
噔噔,宁缺后退了两步,双眼怒张,声嘶力竭地道:“什么!你说的是元儿,他杀了我的元儿,这怎么可能!”
他说完之后,扫了一眼场地,根据穿着,一个飞纵来到了百十米开外,双手一挥将方圆十米内的人尽数击飞,也不管别人死活,上前抱住宁元的尸体,不断输出元气,然而宁元身体冰凉,头颅粉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啊!宁缺一声怒吼,睚眦欲裂,泪水滚落。他最爱的儿子就这么死了,他怎能不怒。
血色的双眼盯住唐秋,杀机如刀。一脚将躺在地上的一名伤者,震成了粉碎,血水四溅,他仍难掩住心中恨意,呼喝道:“畜生,为何杀我儿子。”
看着翻脸如翻书,乖戾残暴的宁缺,唐秋不由鄙视的说:“你这种人也配当律法谷的执法长老!和你这种人有何道理可讲,你可以随意杀人,难道就不容许别人杀你。你儿如果要问死因,那也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老子,教子不当,迟早惹祸上身。”
“啊呀!气死我也。你可知道他是我宁缺的儿子,又怎是这些蝼蚁可比。小畜生,你实在太残忍了!”宁缺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你视别人如蝼蚁,别人自然待你如蝇蛆。看不顺眼一指抹杀而已,又为何骂人残忍,你真是可笑。刚才你不还说,自卫杀人,何罪之有吗!还要帮我摆平一切,如今又是我错了?你的律法道义都给狗吃了吗?”唐秋针锋相对。
“舌尖嘴利的小兔崽子,我不管你来自哪里,也要杀你为我儿报仇。”宁缺二话不说,拔地而起,卷起一阵血风向着唐秋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