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寻人三天,成都救助站
那天晚上,天府广场周边方圆千米,我都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她们,心里担心得要死,真希望始终的那个人是我自己,而不是她们。
我从广东珠海回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千多块钱,那晚我找了许久,心中绝望,好痛苦,本就喝了几杯白酒还晕乎乎的我,想麻醉自己,又去买了两瓶啤酒,一边走一边喝,越来越醉。
我担心唐晓玲和陈绪,担心她们遇到坏人,因为她们都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我走到一条偏僻的老街,进入一个旅馆,我说我找人,并向老板描述唐晓玲和陈绪的相貌和年龄,老板说没有,我很生气,说进旅馆房间看看,老板不让,我差点拿起啤酒瓶砸向老板。
从旅馆出来,我打了辆出租车,又去找,四处找。
因为又喝了两瓶啤酒,我醉得厉害,在一个地方下了车,已经是晚上亮点,醉眼朦胧,睡意来袭,好想找个地方躺一会。
我就在一栋大楼下的草坪旁躺下,酒劲发作,我躺着就吐了,许多污秽物,吐在眼前。
再起来,又去找,打了好几趟出租车。
成都的出租车本来就贵,晚上更贵,那晚我打车花了好几百块。
农历的八月十五,中秋节呀,别人中秋节都和家人团圆,而我却是在大街上找人,我觉得老天真会和我开玩笑。
实在太困了,又找不到唐晓玲和陈绪,我心中痛苦,好想睡觉,可已经晚上四点,找不到旅馆,因为那些旅馆都关门了。
打了辆出租车,找了一个酒店,住一晚花了四百。
手机也没电了,酒店没有充电器,第二天早上手机关机了。
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而且喝了很多酒,早上我睡到中午十一点才起床,口干舌燥,好想喝水,退了房之后我才到外面的商店买了矿泉水。
手机没电,妈妈和继父我都联系不上,只好打车回妈妈那里,把手机连接到充电器上充电。
我心里挂念着唐晓玲和陈绪的安危,又从继父家的工厂出发,去成都寻唐晓玲和陈绪的下落。
到了天府广场,我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她们,打车又花了许多钱,身上的钱都快花光了。
我想到唐晓玲还有一个QQ号,不知道她会不会用QQ给我发消息。
我走进一家网吧,登录QQ,没有看到唐晓玲的消息,于是我就给她发了许多消息,说我好担心好担心她,她走丢了我心里担心得要死。
我说你这个笨蛋怎么这么笨啊,没有手机就不能去网吧给我发条QQ消息吗,这样我至少也有一点你们的消息呀。
又在成都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晚上我乘公交车回妈妈那里,因为地方不熟,不知道在哪里下车,结果一直乘到了终点站,也就是离红光镇不远的团结镇。
天很黑,团结镇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熟悉,而且那时还不知道这是团结镇。
晚上路灯昏暗,镇上有几所学校,其中有两所大学,其中一所学校好想还是艺术学院,那些学校门口进进出出很多学生,有帅哥也有美女。
手机又没电了,我到一个警务室去求帮助,让他们把充电器借我用一下,我打个电话。
警务室的警察很小气,不给我充电,也不让我打电话,我只好出来,想想就在附近找家旅馆吧。
旅馆没找到,倒是看到许多KTV和酒吧,我想反正也要找工作,而我在珠海的时候在酒吧做过服务员,有些经验,不如就去那些酒吧问问是否招聘。
我找了几家酒吧和KTV,还有娱乐汇,那些酒吧和KTV都不招聘服务员,就算招聘我也不想去,因为待遇不是很好。
最后去的那家娱乐汇待遇不错,只是已经不差服务员了,娱乐汇的经理问我做不做-鸭-子,五百块钱一天。
我勒个去,做-鸭-子,我当然知道是干什么,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找了几家旅馆,住宿费都很贵,住一晚要几十,我最后打了辆三轮车,回到妈妈那里。
妈妈和继父都问我有没有找到唐晓玲,我所没找到。
继父的女婿,我的哥哥,她们给我出主意,让我去报警。
当晚我把手机充满电,第二天早上九点钟的时候又去了成都,我在天府广场找了一名警察,说我要报警。
那警察说报警要到派出所,并告诉我派出所在哪里。
我只好去找派出所,由于我对成都不熟悉,很久都没找到派出所,最后只好打了辆出租车,让出租车把我送到派出所。
派出所的值班民警给我立了案,让我登记了身份证以及描述了唐晓玲和陈绪的年龄相貌,并说明从重庆来成都的原因。
警察说这事我要负责,因为是我把唐晓玲和陈绪从重庆带到了成都,她们如果出了意外还要把我抓起来。
我勒个去,当场就差点暴走,和警察吵了起来,该负责我自然会负责,可这事我负什么责,她们自己走丢了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抓起来,这是什么道理什么理由。
当时我心里想这警察有毛病,脑袋里面装的屎呀,这是什么逻辑,怎么就是我的责任了,还要抓我,我只是把她们从重庆带到成都来玩,又不是拐卖人口,这还犯法了,草。
警察见我吵得厉害,就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去成都救助站找找看。
警察同志就只告诉我救助站在什么地方,我问他要救助站的电话,那警察也说没有救助站的电话,不知道电话。
我看那警察也想帮我,就向他道了谢,从派出所出来,然后打出租车准备去成都救助站,可出租车司机不知道救助站在哪里。
成都救助站在五桂桥车站塔子山公园附近,我打车到了塔子山公园,以为救助站就在那附近不远,就到处去找救助站,还跑到公园里面去逛了好久,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救助站。
从公园出来,我又到附近去找,还是没找到,最后只能叫三轮车,问了几个师傅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知道救助站在哪里的师傅,让他把我送到救助站。
救助站在一座山上,很偏僻,周边几乎看不到人,只有一条简单的公路。
到了救助站,我走进他们的办公大厅,说明来意。
救助站的工作人员说找人不行,我硬说我找的人就在他们救助站。
最后那工作人员实在没办法,按照我说的一些资料与救助登记的人进行核对,的确有两个人一个叫唐晓玲一个叫陈绪,只是年龄与我说的不符合。
我说要见见她们,把她们带回去,工作人员不同意,因为我说的唐晓玲和陈绪的年龄与救助站登记的年龄不符合。
至此我心里还是很担心,工作人员被我纠缠得没办法,让去他们后面的一个办公室看看。
他们始终不让我看唐晓玲和陈绪,说只能由她们的父母来领人,而且工作人员告诉我,唐晓玲已经离开了,因为她已满十八岁,有自主权。
我是不相信工作人员的话的,但实在见不到唐晓玲和陈绪,我只好无赖离开。
我走下山,打算回妈妈那里,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唐晓玲打给我的。
唐晓玲告诉我,她已经回四川老家了,陈绪还在救助站的。
接到唐晓玲的电话,我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下了一半,毕竟陈绪还呆在救助站。
唐晓玲给我讲,她那天在天府广场找了我很久,在我们约定的地点等了我很久,晚上的时候,她和陈绪打车走了很多地方,就是找不到回我妈妈那里的路。
因为唐晓玲也不记得那是什么地方,她和陈绪身上都没有电话,深夜的时候她们打电话报警,到了警察局,警察派人把她们送到了救助站。
听唐晓玲说,救助站里面很多疯子,都是脑子有问题的老太太和老头,在里面关着不让出去,而且吃的那些东西都吃不下,像猪食一样,而且到处都充斥着怪味。
我问她是怎么从救助站出来的,唐晓玲说,她满了十八岁,能出来,陈绪才十六岁,出不来,要等她父母来接她。
唐晓玲在成都有亲戚,是四川广安的,唐晓玲她爸爸打电话给那个亲戚,她还到她亲戚家去住了一晚上。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唐晓玲是四川广安的,唐晓玲说她很想我,我心里虽然还因为她的失踪而生气,但听她说了那么多,我也不生气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陈绪的父亲打给我的,让我把陈绪的东西带回重庆。
我回到妈妈那里,收拾了一下陈绪的包包,这才发现陈绪的手机在包包里,电话卡有好几张,都停机了,而且电话也是坏的不能用。
第二天,我拿着陈绪的两个包包,还有我的行李箱,在成都北站乘火车回了重庆。
回重庆之后,我又在那家很便宜的旅馆住了几天,一天只要二十五块钱的住宿费。
那几天我把陈绪的包包送到了她家,她家住在南坪,她父母在那里住的房子,很简陋。
本来是准备在成都找工作的,但已经回了重庆,我就干脆就在重庆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