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土植人
陀螺船破土而出，下方是一片偌大的树林，树林四周是一片汪洋大海，海的一边是黑色，一边是蓝色。
船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地。停在一片树林中间。
王天在船上睡了一觉，醒来了后却发现四周全是荧荧之光，天空一片黑暗。没有太阳，没有月亮。这些光亮全都是从周围的树上发出照亮这个空间。
“这是哪里？”
“不会来到阴间了吧。”
红脸抽出背上的桃木剑：“保护少爷。”
王天走下船注视着四周，摸着这些奇怪的树，空气里一股蒸桑拿的热气。“老牛，我们大概在船上呆了多久？”
“大约两个时辰。”
“船是一直向下行驶的吗？”
“是的，我们是从土里钻进这里的。”
王天望着头顶的焦虑地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这里大概是地府空间，就是地球的中心。”
“地心。”三丑尖叫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能够进来，就一定能够出去。别担心。”牛怪率先走出陀螺船。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后将王天扶了下来。
五人沿着树林走了一圈。发现这树林很是奇怪，只生长着两种树，一种是荧火树，树上结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如灯泡似的东西，发着光亮。另一种如杉树一样的粗树，树杆和树顶全是长着坚硬的铁树叶，只有树下长着几个如胖黄瓜似的水果，双肥又短，外皮如铁般坚硬。抬手可摘。这种树的数量比起荧火树要少得可怜。一百棵荧火树中大约只有一棵胖黄瓜树。很快五人就绝望了。这个空间里热量很亮，又没有食物，要不了几天便会饿死。
这些热量都发自荧火树上，就如同十几万只白织灯泡同时开启的方间里，又闷又热。
“找一找地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老牛，看看前面是什么地方，有没有野兽？或许有动物，一定要找到能吃的东西。要不然我们真要饿死了。”王天带着众人一路前往。
空中突然扑来一只飞烈鸟，全身喷着火焰，如斑鸠大小。红脸立即挡在王天前面，抽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对着火烈鸟就是一剑，斩成两半。
捡起来一看，鸟的全身都烧成碳灰。
“吃个鸟啊，连鸟都不能吃。”
没几分钟，众人已热得满头大汗，纷纷褪去了外衣，各自分担牛怪背上的包袱，连王天也背了一口大黑锅在背上。
牛怪一直探着双眼。走了七八里，牛怪兴奋地叫起来，手舞足蹈：“少爷，前面有人。”
“啊，这里有人类。”
“他们好像在打架。”牛怪指着前方，“就在那边水域的交汇处。”
五人一路小跑，终于赶到了海域的交汇处，海水泾渭分明，一边为黑水一边为蓝水。就在海边两帮人正拿着木棍在互相厮杀。这些人全都没穿衣服，下身简单的围了一条草裙。一帮为男人，一帮为女人，大概百余人，全身漆黑，如同非洲人类。与人类不同的是他们头顶上都长着一个小树苗似的东西。如同头顶一根收音机天线。
有的人头顶树苗干枯，有的人树苗翠绿。
“这些人怎么不像人类？感觉像植物。”
“怎么头顶上长树苗？”
“这或许就是代表他们年龄的东西，如树的年轮。确实不太像人。”王天如此猜测着。
最开心的莫过于三丑一怪了，在这里他们再也不算丑了。黑脸就算黑，身上还算白，却见这些人全身乌黑，跟乌鸡似的，他都想笑。
打架的双方喊声震天，已经有很多人倒下，地上血迹斑斑。
“他们叽哩呱啦的讲什么东西？”
“听不懂，有点像少数民族的语言。”
“嗯，除了头顶上那玩意之外，应该跟人类差不多。他们能够在这里生活下去，就一定有食物。”王天说，“我们去帮帮他们，说不定能够找到食物。”
“帮那方？”
“肯定是帮女方啊。”王天喊道，“你没见她们死了很多人。”
说时三丑一怪放下包袱，提起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冲进人群中。见男的就砍。
人群中哇哇大叫，男人四散开来，见一帮异族人种从天而降，个个表情惊悚，拼杀了十几分钟，男人帮见势不妙。讲了一堆叽里呱拉的话，抬起地上的尸体拼命逃跑。
片刻之后，便只剩下五十余女人朝三丑一怪跪拜。口中叽叽咕咕。为首的一个老女人走来一阵手势加朝拜后。王天大概也弄懂了她们的意思，要请他们去寨子里作客。
王天喜出望外，这下有东西吃了，不至于饿死。
五人跟随女人帮走了大约五里后，终于来到了她们的寨子。说时寨子，其实就是围了一圈树柱的树林，没有一间房子，地上全是半人高的洞穴，这就是她们睡觉的地方。女人帮大概有一千多人。
直到王天一伙皮肤晒成黝黑，彻底讨厌这个地方。若干天后，他们才明白原来这里是土植人部落。这些人都是吸收地底灵气，从土里长出来的。而且丛林里还长着近几十株没有成熟的土植人，只长出半截身子，还一个劲的朝王天微笑，王天捏了下她胸前的东西，如同两个小馒头，还真有手感，弄得土植人笑个不停。
这些土植人要十几年才能落地，落地后只有五十年的寿命。死后再埋葬在生前的洞穴里，然后又会长出新的土植人。每一株土植人的生命对她们来说都异常珍贵。
这里便称为女族，王天来到的第一天，便被她们震惊了。
只见女族一个头顶树苗干枯的老者将刚才死在战场的几个女土植人埋进了洞穴里，盖上泥土，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便露出了微笑。另外几个断胳膊断腿的人也纷纷钻进各自的洞穴中嘴里喃喃自语。
王天一行人不懂这种怪异的笑容，直到两个时辰后才大惊失色。刚才死掉的土植人居然满血复活了，从土里爬出来了。
黑脸也忍不住叫了一声：“鬼啊。”
一个个满脸疑问。王天两眼双光。三丑一怪的存在就超出的科学的范畴，此刻的场景完知打破了他的世界观。
“难道是传说中的复活术！”
简直触目惊心，众人下巴脱臼喊道。“巫术。”
“原来打不死啊，怪不得他们打架那么猛。”
“学到这种巫术就天下无敌了。”
老牛沉着的说：“少爷，一定要弄到手。”
三丑道：“可我们不懂他们的语言啊。”
“不懂就学。”王天势在必得的说。
一帮土植人如同对待天神一般恭恭敬敬的捧来几个胖黄瓜，示意他们吃下。
“这玩意能吃吗？”
“跟铁一样，怎么吃？牙都崩坏了。”
几个土植人哈哈大笑。拿着一根作战时用的木棍，大概就是胖黄瓜树的枝杆，将胖黄瓜放在地下，一阵搓动，如同钻木取火的样子，很快胖黄瓜就出现了一个小洞，里面全是蓝色的果汁。
这种果子叫作铁水瓜，成年的土植人就是靠这种东西维持生命，那些长在土里的土植人只需要吸收土里的水份即可生存。
男族和女族正是为了铁水瓜而战。这种铁水瓜数量有限，且易于保存，所以男族经常在女族的领土来偷食物，才有了刚才的战争。
王天一行人为了弄到复活术，参加了女族保卫铁水瓜之战，经历了十几起百人作战，男族一开始还很怕他们，渐渐的觉得这五人也不过如此，而且非常惜命，舍不得受一点伤，不像其他土植人拼死而战，砍条胳膊断条腿都无所谓，反正回去洞里一埋，过几天又会长出来。
几场打斗下来，王天一行人也累得够呛，拼死拼活最后就为多喝一口果汁。
王天几人在地心空间呆了不知多久，个个光着膀子晒得黑得跟炭似的。这里没有月亮也有太阳，不分昼夜。根本无法计算时间。
除了打架就是跟她们学习语言，土植人的语言比较接近少数民族的语言，加上手势一起，时间一长便可以正常沟通了。
几翻打听发现这地方根本就没有陀螺船和矿洞。想出去难于登天。天天喝铁水瓜，几人嘴里都淡出了鸟，差点没将老牛给宰了吃肉。
这一日王天又跟女族部落首领讨好。“族长，你们有复活术。打来打去，又不会死人，干嘛每次打架都拼死拼命，大家坐下来和谈不行吗？”
“复活术也只能使用三次。三次以后就只能当种子埋进土里等待长出新的土植人。”女族长问道，“难道天神族打仗都要打死人才罢休吗？”
女土植人得知王天等人是从上面飞下来的，一直以为是他们的天神，口口声声天神。但从他们打仗经验得知，这帮人绝非天神，只是异族人种。因为有救命之恩，才一口一个天神。
“我们打仗可没你们激烈，个个不要命。”王天问道，“断胳膊断腿算不算一次？”
“当然算。”女族长严肃地说道，“我族只剩下一千多人，为了保护自己的食物才会如此拼命，我们也怕死。”
“那复活术如此珍贵，为什么我见很多受伤的女植人频繁使用复活术。”
“复活术分原生术和疗伤术，疗伤术可以无限次使用。”
王天笑道：“你们可以轻松应战，我们兄弟几个浑身是伤，是不是该有点补偿。”
女族长愧疚一笑：“我们部队只有铁水瓜，不像男族，他们有很多传承下来的宝物。”
“哦。是何宝物？”
“宝物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拿出来。扔进圣井。”
“族长，你看我们拼死而战，全身是伤，要不你将复活术教给我们，我们也疗疗伤。”
女族长摇摇头，头顶的枯树苗晃来晃去。“你们是天神，不是土植人，也不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土植人复活术对你们没有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呢？”王天笑道，“没有复活术，我们也不敢拼死一战，万一被砍伤，你们到好，土里一钻就行，我们可就傻了。”
女族长咯咯直笑。一脸狡黠道：“要学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帮我们抢回圣井。”
“圣井？”
“圣井是我们土植人部落用来祭祀用的井，现在被男族占领。有了圣井才可以祭祀，得到神的庇护，我们部落才会繁荣昌盛。”女族长给王天讲述着圣井的历史。
土植人唯一的信仰就是土神，用来祭祀土神的圣井就在男人帮的领土里，每次祭祀都要将刚落土的土植人和从山里挖出来的宝物扔下圣井祭祀，便会得到神的庇护。
女族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去祭祀过了？
为了复活术，王天一口应承了下来。可土植人也不是那么好骗。女族长虽然答应了下来，却也不是马上就教。必须拿下圣井后才教。
王天满腔怒火，这帮土植人，帮她们打了十几起战役，居然这么小气，连个复活术口诀都不愿意教。当场就撕下脸来：“既然族长对我们不信任，那我们走好了。据我所知，这种复活术土植人个个都会，我相信男族土植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想必我要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女族长一听就急了，马上跪了下来。“天神息怒。我愿意教。”
这女植人嘴上这么说，可做起来又是一套，只教了王天半套的复活术，就十几个字，生涩难懂。叽叽呱呱。王天为了防止语音的错误，让女族长将这十几个字刻在地上，最后目记心中才算放心。为了另外的半套复活术，便不得不去征战男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