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劫盟
乌龟壳上的文字已被王天破译出两句,根据“人与天斗”的的推测,前面两句的意思大概是:本人有神功,神功盖世可灭天。本人有大刀,大刀威武可斩神。
在青峰岭已有些时日,就像一个纤脚的师傅,记不清这辈子到底给多少人纤过脚一样。只见日出日落,夕阳变幻,山中不知时月。王天已经是正儿八经炼气一层的修为,正式踏入了修真者的大门。服下青虹丹虽然是为压制体内斗气,但同样也加快了他修炼的速度。这些天没有与人打斗,斗气安静的躺在八卦图内,炼气一层的修为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晃晃的摆在那。
尽管王天现在自称修真者,但还是打不开另外一只储物袋。储物袋上好像加了禁制。之前王天面对储物袋时,就像面对一把锁,没有钥匙。现在找到钥匙了,却发现里面被人上了保险。
满满一瓶青虹丹现在只剩下十几颗,辟谷丹也吃得所剩无几,王天不得不下河捉鱼,上山捕鸟。幸亏山中竹子多,编了几只竹筐,在溪水的一头用石头垒起一条大坝,再拿竹筐往上赶。也不算烦事。
王天现在最迫切的莫过于找到一个修真者的坊市,将剩下的这十几颗青虹丹换成最低级的培元丹。圣子现在的心情不亚于国外名校的海归,时刻提醒自己是一名修真者。将储物袋挂在腰间神气活现的迈着步子,装出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如同他舅哥秋阳那般骄傲的样子。就像一个搬砖工突然弄了套西装打上领带一样,浑身不舒服。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将储物袋摘下,重新挂上那块预备小兵的腰牌。
暗中窥视之人抿嘴偷笑,想这愣头青,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本功法,才炼气一层就想装大佬,真是滑稽。
这一日,王天打坐完毕,头顶灵气不散,浓郁如浆。坐在树下正烤着一条新鲜的溪水鱼,两尺多长,烤得香气扑鼻。
远处的天空飞来两位下山历练的修士。其中一名修士眼大如铜铃,身形休长。淡淡地说道:“前方灵气好浓厚。居然有人在这里修炼。”
另一名鼻头如大蒜,五短身材。说道,“要不下去看看。说不定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两名修士御剑飞行而来,见眼前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有些失望。这两人的突如其来到把王天吓了一跳,以为又是仇家上门了。一见是生面孔,遂放松了警惕。站起身来举着刚烤好的一条大鱼笑道:“两位大哥,莫不是被我这鱼香引来?”
“敢问道友出自何门何派?”大眼修士瞧着王天炼气一层的修为,眼神明显有些鄙夷。只随意地问道,“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修炼?”
第一次被人称道友,王天有些不大习惯。说道:“在下散修一名。”
“散修?”蒜鼻修士笑道,“那你肯定是有些丹药和功法咯,无门无派又怎么能摸索出修炼的法门?”
王天听出这话中的不怀好意。仔细打量眼前这二人,见二人靴梆上皆绣着一个蓝色“乾”字,与大舅子秋阳的穿着打扮如出一门。难道是乾君盟的?
这二人正是乾君盟三千弟子中,派出下山寻找圣子的两只猎狗。
“是有一些低级培元丹。”王天说道,“不过都被我吃光了。”
两名修士审视王天的表情如同高中生看小学生一般,心中还在嘀咕,打劫一名小学生,能抢什么好东西?
王天心中也在暗骂:什么乾君盟,我看干脆叫打劫盟算了。先是大舅子抢了自己的赤宵犀,现在又冒出两个家伙要打劫自己的丹药。
大眼修士摇头叹道:“算了,算了。他一个炼气一层修为吃的丹药,给我们也没用。”
“不行!”蒜鼻修士说,“我看他身上很古怪。炼气一层怎么能引来这么多的灵气,而且久久不散。我们平时打坐也没有这么多灵气归来。”
“这位道友,我修炼引来灵气也犯法吗?”王天暗怒道,你他妈的,这灵气又不是你们家的,你管得够宽的。
“此地乃天域王朝的管辖范围内。”蒜鼻修士笑道,“天域王朝一直受我乾盟君庇护,我说你犯法了你就犯法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呢?”王天已运出了斗气,斗气在体内翻江倒海。王天知道御剑飞行乃是筑基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能全力以赴,准备跑路。
蒜鼻正要发话,却见王天身上的修为隐匿不见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凡人。王天斗气一出,不光将灵根压制了,还将修为给遮掩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修为怎么不见了?”蒜鼻一副备战的状态。
王天怒道:“我发现你这人屁话怎么这么多啊。我吸个灵气你要管,我修为不见了你也要问。管你鸟事啊。”
大眼拉着蒜鼻说:“我看算了吧,这小子好像没那么简单。”
蒜鼻阴狠地说:“你要怕,你就闪到一边去,待我杀了他,搜出他身上隐藏修为的宝贝,你可别跟我抢。”
大眼也有些不甘心对王天说道:“这位道友,识相的交出宝贝,你可不是我们二人的对手。”
以王天现在的实力,只能算是武圣之下无敌手,可能连圣士都干不过。当初在乌兰山被八名武圣牵制,加外两名筑基修士,几乎要了他的小命。现在又面对两名筑基修士,毫无胜算。只能偷袭。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王天说时运出斗气,用力一拳,一道佛光卍击出,直奔毫无防备的蒜鼻而去。蒜鼻想不到一个炼气一层的家伙会先动手,满眼惊慌来不及闪躲,只得运起真气硬扛,全身罩着一层薄薄的金光,如丝如雾。
佛光卍与真气相撞,两股气流砰的一声巨响波及四周。蒜鼻璞叱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龇牙大怒道:“我要杀了你。”
大眼修士早已祭出小剑法器击杀王天。面对这种追魂夺命的小剑,王天如惊弓之鸟,早已施展酷跑逃得不见人影。
“追。”大眼修士挽起蒜鼻飞上小剑,怒气腾腾的狂奔而去。
王天本来是能逃掉的,但见身后二人像吃了称坨,紧追不舍。原本对乾君盟的人就没啥好感,自己辛苦捉条鱼,好不容易烤熟,没来得及吃居然被二人破坏了。一再低声下气忍让,那蒜鼻修士竟不依不饶。越想越来气。跑了一个时辰,便不打算再跑了。匐地一滚,就钻进了草林里,准备伏击。
想这二人乃筑基修士,已具神识,岂会不知王天的鬼把戏。嘴角一撇,一声冷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飞身而下,四周张望。攒眉蹙额道:“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王天正要出击,却不料两支小剑前后夹击,如两道闪光射来。顾前不能顾后,心中大怒,妈的,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两位修士正指挥着小剑得意的大笑,想这小子这次死定了。
却不料王天居然不躲,还运出全身斗气,一拳直奔蒜鼻而去。一道佛光卍击出,“砰”的一声,打在蒜鼻身上。蒜鼻本已受伤,再受一击,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飞出几丈远,痛哼一声跌落在树丛里。受不是真气护体,早已一命呜呼。
王天已作好了受死的准备,两支小剑正要刺进他身体时,却见天边射来两点星光,如蜻蜓点水,“砰,砰”两支小剑瞬间被斩断。
大眼修士吓得面无血色,愣在原地惊慌地望着天际处。
如天仙下凡,一绿衣女子从天而降,绿衣飘飘如出水芙蓉清新脱俗。却见女子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愁。眉如柳叶,眼似丹凤,鹅蛋脸庞,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如银铃般的声音里透着杀机:“留下储物袋,带上你的朋友滚吧。”
大眼扶起蒜鼻,畏怯地问道:“我二人可得辈仙姑?”
绿衣女子指着王天问道:“这位年轻人可曾得罪过你二人?”
“在下乾君盟薛海平?”大眼拱手说道,“敢问仙姑出自哪家高门?”
“怎么!还想寻仇?”绿衣女子眼睛微咪,煞是好看,透着一丝阴沉,又带着一丝狡黠。
“不敢,不敢!”薛海平唯唯诺诺道,“我是怕仙姑错杀好人。”乾君盟交际甚广,与灵药谷、尘若堂等门派都是盟友,就算是烟波阁也会给些薄面。薛海平报出自己的师门,不过是想告诉绿衣女子,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炼气一层的小子,得罪我们这种高门大派。
“好人?你们二人,一个眼大如牛,一个鼻大如蒜。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绿衣女子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再不走,休怪我反悔。”
薛海平愤愤地拉起伤势惨重的蒜鼻,心中不屈道,一个结丹修士拽什么拽?若是遇到我家盟主,一个来回就杀你个落花流水。你给我等着。
薛海平正要驾起飞剑。绿衣女子冷吼道:“我说的话没听见吗?留下储物袋。”
“你……”薛海平虽然只是一介小修,但乾君盟的名气在修真界何其显赫,居然打劫到他们头上。忍气吞声的扔下两个储物袋,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