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抉择
再说燃灯。
离开封神塔之后，燃灯不敢耽搁时间，直奔神云宫而去。毕竟事关重大，八宝玉如意是死对头的大头目通天教主的无上至宝，而另一个确实妖族首领，这两个当中随便哪一个，都不是燃灯所能私下就决定的。
下座青莲，燃灯飘然在空中，速度并不算太快，但也绝不慢。从封神塔去神云宫的路不算近，即便是已经成仙的燃灯也足足走了一天一夜。
到达神云宫后，燃灯不敢耽搁，忙让仙童前去传话。
结果却让燃灯吃了闭门羹，仙童出来时对燃灯说道：“师兄，师父现在不在。我听仙鹤童子说师父云游去了，要不师兄先且回？”
燃灯不解。元始天尊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离开过神云宫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出去云游了呢？自己拿着玉如意和桃木匣子，燃灯心里并不踏实。一刻见不到元始天尊，他的心里就一刻没底儿。
“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先同摇了摇头。
“唉！也罢！我且住下，等师父回来吧。”
仙童张开嘴还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了回去。燃灯拍拍衣袖，驾着青莲径直进了神云宫。掐指一算，燃灯在文明大陆也已经生活了近百年，反而是神云宫自己的住所很久没住了，回到自己的住所，虽百年没进，但再进来后依然是熟悉的摆设，房间内十分干净，并没有尘土，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缘故。
走进自己的住所，燃灯颇感唏嘘，转眼便是百年过去了。修道成仙后，燃灯对于生死和时间也看的十分清淡了，百年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转眼瞬间。
可燃灯却不知道，自己在神云宫这一住，就是十年。
另一处，封神塔内。
“梦天，从今天开始，师父就要传授你道法了，你要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铭记在心。”子牙坐在草辇上道。
韦梦天听得认真，重重地点了点头。对韦梦天来说，等待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师父，您说吧，我保证都按照您说的做，绝不敢有一丝怠慢。”
“好！”子牙微微一笑，道：“凡修道必修五行之术，五行元素乃是修道者的根本。只有能将五行元素运用自如，才算是入门。当然，作为获得五行元素的载体，精神力也是重中之重的根基，现在你的根基便十分牢固。”
说到这儿，子牙心中一震，因为他突然想到，韦梦天乃是五行聚体一身，五行聚体，必死无疑啊！子牙心中急转。
见子牙突然不说话，韦梦天看子牙面色不对，问道：“师父，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事，没事。”子牙把心一横，继续道：“五行元素无处不在，所以理论上来说，无论在哪，都可以随意修行。”
“可是师父，我怎么才能把五行元素吸收到体内呢？”
“别着急。”子牙道，“对于初接触元素的你来说，吸收元素就必须先了解五行相生相克的玄妙，还应该了解每一个元素的特性。只有这样，才能在吸收元素后，把其运转自如。”说着，子牙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打开其中的一页，上面正画着五行相生相克图。
韦梦天一看心中大惊，心道，这图中话的五行元素的结构和自己下丹田中的一模一样啊。难道……
子牙看韦梦天神色有异，忙问道：“梦天，有什么问题吗？”
韦梦天摇了摇头，他现在还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子牙。
之后，子牙拿着书把五行元素的特性分别给韦梦天做了说明，韦梦天听的认真，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各自具备什么特性，各自的形态，以及各自的威力都纷纷记在心里。
把这些都讲明白，子牙道：“梦天，以你现在的精神力，修炼并不难。你选择一种元素主修吧！”
这时候为难的轮到韦梦天了。听子牙讲完，他觉得每一种元素都有他的好和不好，无论选择哪一种，都会有一种不尽如人意，不痛快的感觉。
子牙也不逼他，给他留有充足的考虑时间。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关系到一个修道者一生。打心底里，子牙希望韦梦天选择金元素，原本子牙就是一名金元素，对金元素的理解要远多于其它四种元素。但子牙并没有把这话跟韦梦天说，他希望留给韦梦天更多的自主权，让他尽可能少的受到外界的干扰，这一方面是锻炼他的自主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子牙相信缘分。
强扭的瓜不甜，而被特定路线规划好的生活子牙不喜欢，同样他也不用这样的方法对自己的弟子。
闭目打坐的子牙不再理韦梦天，让他有充分时间去做选择。
韦梦天此时正皱着眉，他当然不知道自己选择什么。选择金元素无疑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因为子牙是金元素。可火元素似乎也不错，水元素好像比火元素更好……
越想越乱，韦梦天不知道自己如何下手去选择。于是他便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拿了下来，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子牙还在静静地打坐，但韦梦天的一举一动他都完全看在眼里，心里也替他着急。责任越大，背负的压力越大，做事就会越谨慎。换做旁人，可能也就随意了，只是为了修道而已。但韦梦天不是，他的目的是打倒强大的散仙，所以他必须谨慎。
封神塔内并没有时间的概念，韦梦天无始无休地翻着书，找着答案。
几十丈长的书架，韦梦天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头，但从开始看，他便没打算停下来。
书中讲的内容大多和子牙说的差不多，而更多的则是一些道义方面的知识，而只有极少数的书记载着道法。但连元素还没想好，又谈何修炼呢？
又不知看了多久，韦梦天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实在是太累了。但韦梦天没有休息，累了就双腿一盘打坐，恢复精神后便继续看。完全把子牙视若无物。
身为散仙，又常年生活在封神塔里，子牙的耐性是极好的。
终于，韦梦天说话了。
“师父，您说，我修习哪一种元素才好呢？”
“噗！”子牙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韦梦天，他原本以为韦梦天做好决定来告诉自己，结果三天三夜的时间过去了，体力已经接近极限的韦梦天却依然没能做出决定。
子牙也下定了决定，他认定韦梦天不简单，于是对他也不像对常人一样。在每一次面临选择的时候，他都必须要韦梦天自己去纠结、挣扎。
子牙认为，只有经历了这些，才算是成长。而韦梦天现在迫切需要的，并不是多强的能力，而是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和超强的意志力。
尽管对平常人来说，韦梦天已经足够优秀，可子牙认为还不够。而选择修炼元素，仅仅是开始，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韦梦天亲力亲为。
若想达到他人所达不到的告诉，就必须付出别人所没付出的汗水。
所以让韦梦天问子牙的时候，子牙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闭上双眼。
“等等！”韦梦天见子牙又要打坐，忙让他打住，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有事儿？”
“师父……那个……”
“哦，没事啊，那我开始修炼了。”
“我饿了！”见子牙真的又要修炼，韦梦天着急了，肚子早已经“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子牙重新睁开眼睛，哈哈一笑道：“这简单。”说着，甩手扔出两张大饼。
韦梦天一个眼睛瞪得两个大，“不是吧！您从哪变出来的？！”
子牙嘿嘿一笑，道：“等你决定好修炼哪种元素，我就告诉你。”
子牙凭空就变出两张大饼令韦梦天开了眼界，他实在不知道这两张饼是从哪来的。六岁的韦梦天被勾起了好奇心，啃了几口大饼，又道，“师父，水！”
“简单。”子牙还是微微一笑，手指冲韦梦天一点，一条水线向韦梦天****而出。“张嘴！”
韦梦天还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听子牙让他张嘴，不容想，先把嘴张开。刚张开，便感觉有东西射进去，刚要闭嘴，发现吞下去的是水。便不喝白不喝地喝了个水饱。
感觉喝不下去了，韦梦天头一偏，避开水流，继而转头盯着子牙，但和变出大饼相比，对于水韦梦天倒不觉得多么惊讶。他知道修习水元素就可以射出水来，那这也足矣让韦梦天大开眼界了。
对他来说，道法的神奇无处不在，令他神往。
也正因为此，韦梦天越来越着急起来。急于想要确定自己修炼哪一种元素。
见子牙又已经修炼了。韦梦天没办法，又开始继续看书，肚子里有东西，韦梦天也更精神冷静了一些。
又看了几本书，都是关于入门方面的书。书上说，身如白条，放可选择五行，身有五行，无需选择。
这句话说的直白，韦梦天能明白，但又不太明白。他不明白自己算是白条，还是身有五行。
没办法，韦梦天轻声唤醒子牙。
刚打坐不久的子牙，被韦梦天吵醒后，心情并不好，蹙着眉看着韦梦天，不满道：“决定好了？”
韦梦天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重重点了一下头。
见到韦梦天转眼间变的自信满满，子牙心中反而没底了，纵使他是散仙，却也无法看透他人的心思。子牙看不透，所以紧张。他希望韦梦天选择的是金元素，但他也没有把握。
从子牙的眼神中看出他的紧张，韦梦天知道子牙有他的想法和顾虑。但韦梦天却并不是能被左右的人，做任何事他都要考虑周全。选择元素更是如此。
金元素固然是好，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