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驱兽杀敌
眼见统恒门一众被花凌风与执闲用石头一通狠砸留下几具尸体仓惶逃去后,花凌风向山顶打了个安全手势,刘大师与大家从山项缓缓下来,为防止还有未死之人临死反扑,众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繁言与穆木都是从家破人亡的经历中过来的人,除了没杀过人外,这种血腥场面自是见过的,当下两人也不怕跟在大家后面。下到山坳临近混战现场,繁言急于搜寻物件当先跑到前面去翻查,提着剑边翻还边嘟嚷:“让你们追,让老子几天没睡好还累得跟狗似的。我呸!狗也不是好东西,帮坏人欺负好人。现在好了,追呀,死了看你还能追。”
正翻着,却没想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之前昏过去,此时正好醒过来,伸手握住繁言的脚跟张着嘴:“呵、呵……救、救……”
繁言被吓得狂跳起来,偏偏脚被握住,差点在跳起来时摔倒,顿时哇哇大叫:“死开!你死开!你吓我,你个死鬼,你吓我!”情绪略一恢复即发狠道“你敢吓我!?你吓我!我收拾你!我砍!我砍!”繁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闭着眼乱砍了几剑后想起自己学过的武技,复使出了所学的招式“我春风拂柳、我再春雨临世、我还春阳融雪……”数招过后,因之前被惊吓了一番再经这出尽全力的乱砍,发泄了心中的恐惧情绪,感得有点脱力,睁开眼看看,那人早已被他砍得面目无形了死得不能再死。当下用力挣了几下将脚挣脱出来。
众人被繁言这狂叫一通弄得一愣,等明白是什么回事后,又被他的表现弄得一迷糊,此时事情一了,回想起刚才的一瞬间繁言的所有表现,都哄笑起来。
“笑……,你们……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好——好笑的,不就是杀个人吗!有什么好笑的!”刚说完想到自己刚才居然杀人了,心里一慌,双脚一软跌坐在地,然后将手中的剑一扔连滚带爬离得远远的,脸色铁青靠着一棵树坐下,将头伏在双膝间瑟瑟发抖。
在场的人中除了穆木外可是个个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下钱同走过来:“不就杀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们哪个人没有杀过人?你不是想报仇想铲除掉统恒门吗?怎么怕了?杀个人都不敢怎么报仇?”
“我-我没有!我没有怕。我、我只是只是……是……是兴奋的,对是兴奋得发抖,你看,我兴奋得发抖,不是怕,我没有怕!”
“小样,别装了,怕就是怕,这里没人会笑你,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你也不用想太多……”
“我没有想太多,我没有想呀。”
“哟,抢话了?抢话就是想急于证明自己,那就是还是心里有结呀。别乱想了,那个人本来就是要死的,你若不杀他,我们也会杀,我们不杀他也活不了,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说不定是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受尽了绝望的折磨,更有可能,我们走后他是活活的让灵兽一点一点的吃他的肉,被灵兽啃死,你这一剑下去,算是为他作个了结,他还得感谢你。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明……明白了,你看,我……我没有杀他……我只是……只是帮了他是吧?你看,我没有紧张,没有怕,真的你看。”嘴里还死鸭子嘴硬,但语气中及身体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好了,你没事就好,你就先再这里坐着,我们要收拾一下战利品了,你若无聊就好好想一下,怎样也让穆木去杀个人,这样你们就算是长大了。不过,说真的,像你这样才九岁的年龄就杀人了倒还真是少有,后生可畏呀,你应该自豪的。”
“真的吗?是这样吗?我真的是很厉害的人?”想到这,繁言不自觉嘴边露出自恋的笑容。
“咻”箭声响过,又一人倒在山坡上。这是第四个了,由半山腰到山顶这段距离就已有四人死于箭下。在混战中大家都失去了手中的简易盾牌,山腰以下还好,树林茂密,众人还能凭借树木的掩护避开空中的飞骑,可是半山腰以上,却因山势太陡树较少且都不高极易将身形露出,略不小心就会有箭招呼而至。咱唯今只有拼尽全力翻过这座山后走山谷凭着林木的掩影避开空骑的追射。
终于到得谷底松了口气,但一个个都已累得筋疲力尽,赶紧就着小溪喝水,趁着天还没黑统恒门众人不顾劳累继续泼涉着。
新年的第一场春雨终于到来,飘拂的毛毛细雨在空中打着转飘下来,湿润着草木,然后再从叶子上积聚成水滴落下地面,半小时后,湿滑的地面变得难走起来,统恒门众人只好用手中的武器当拐杖撑着走。人心情好的时候,像这样的春雨那就是“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那就是“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可是在这种如丧家之犬的情况下这雨就只能用“淫雨霏霏”、“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尘雨打萍”来形容了,这雨显得相当的惹人嫌。
别看花凌风与执闲每天都在空中搔扰统恒门的追兵,其实这些日子执闲可是相当不好过的,每天骑着飞骑在高空中飞被空中的冷风吹得脸上的皮肤都开裂,花凌风倒没事,他已免强能做到幻力外放在体表形成一层幻力层,可以隔绝大部分的冷风吹拂。唯有的好处就是,两人都须一直运转幻力抵抗寒风,在这种受外界压迫的情况下修炼进步倒比平常快。
对方一直都在山谷的密林里行走,执闲与花凌风数次下手都未能见功,两人交流一番有了主意。在前面的一座山顶上降落下来,执闲取出一只空药瓶放进去一粒灵兽丹,再从水袋里取点水灌进去,盖上盖子用力的摇晃,直到将丹药融在水里。为了避免两只鹰闻到灵兽丹争抢,将一粒灵兽丹分成两半分别喂给两只鹰。骑着鹰飞到统恒门众人前面一公里处将药瓶的盖子拨掉将里面的药液倒了下去。一瓶药液从数十数的高度倒下去,落到树顶时已覆盖了十数米的范围,浓浓的药香刹时在谷底弥漫开来,被打着旋吹进山谷里的微风带向远处,灵兽的嗅觉比人类灵敏许多倍,相信过不了多久,此处将会汇集起一群灵兽。两人见药液已撒下,骑着鹰飞到远处的一座山峰上观看情况。两只鹰由于已服用灵兽丹,现在已是满嘴的灵兽丹的味道,外面的味道反而闻不出来倒是不会去凑热闹。
“咦!这是什么味道?”
“是呀!什么味道?之前都没有闻到过。”
在离执闲倒下药液的地方还有三百米左右的地方,统恒门一众人等终于闻到这股散发出来的灵兽丹味,树梢上空有风吹过,味道散发得快也散发得远,而树下面有树档风散发得没那么快,林中的味道仍积聚,越是靠近执闲倒药的地方味道越是浓烈。
“莫非有什么奇花异果成熟了?高头,若真是这样的话还得让大家注意,说不定会有守护兽存在。”
“嗯,这我知道,不过现在这里还只是一阶与二阶灵兽的活动地带,就算有守护兽,也不会超过五阶的存在,凭我们这三十号人还是能拿下的。”然后高头扯越嗓子喊道:“大伙注意了,这味道说不定是什么天才地宝成熟出世传来的,说不定我们会遇到守护兽,大家打起精神,注意周身的动静。”
刚走不到五十米,突地右边的山上哗啦啦一阵响,窜出了一头脚长身健头上长角的灵兽。
“是角羚!注意别给它撞了!”
不期而遇,角羚无意回避,从众人身边越过向着味源奔去。
“它是要找发出味道的东西,挡住它,这定是天材地宝将它吸引过来的,别让它得手了,在林子里我们追不上它。”
当下走在前面的几人闪身而出挡在角羚前面五米处。角羚虽是食草动物,却也是二阶灵兽,没有食肉类灵兽的凶狠也没有尖牙利齿,却也有自己独特的战斗方式,而且是拧脾气的一类,每到交配季节更是易怒,公角羚之间的竞争相当激烈,而战败的角羚这了发泄怒火,除了母角羚外对任何敢挡在自己前而的动物都会进行攻击发泄。
见到有人挡在自己面前,角羚一个跃起,跃至高空,向下一冲觭角向前靠着俯冲的力度向前一撞,当下将挡在前面的一人连人带武撞飞出去三米远并撞倒了一棵碗口粗的树,人还未落地就已喷出一口鲜血,这正是角羚最猛烈的一招,当下就将此人撞得重伤倒地昏迷了过去。角羚的这一个俯冲撞击加上了自身的体重,又何止是千钧之力。
将人撞飞后,四脚落地再次人立而起,前蹄向前猛地一踹,踹向左侧的一人。见角羚踹过来,当下向侧一扑躲过这一踹,而站在右侧的那人见机会来当下一刀刺向角羚露空的腹部。角羚中刀却没倒下,前脚落地身子一扭向脚转过来向后一蹬,正蹬在他的手臂上,将他的手臂踢断。
高头见状大急:“笨蛋!你要砍它的脚或砍它脖子上的动脉!你没猎过角羚吗!?”当下手中的刀脱手而出,急旋着追向角羚。角羚将挡路的人清掉正欲向前窜去,却被高头甩来的刀砸中前脚“咯嚓”一声左前脚被刀咂断“轰隆”一声倒于地上。在角羚还未爬起来时,之前躲过角羚脚踹的那人急赶过去一刀下去砍在角羚脖子上将它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