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魂断十堰.:
第十卷:魂断十堰
第一百四十五章:瞒天过海
十冬腊月,寒风刺骨,二0一0年的冬天特别冷,并且冷的还特别早。鲁文智在十堰租好了房子回到了南阳,至于他租的房子大概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必要知道,所以也就没有细问,只听他说,每月租金是500元,两室一厅,家具家电都有。我准备到十堰以后再找房子,一个人吃住,要求不高,也没有那个经济条件,随便有个窝,能遮风档雨就行。因为房租是个最头疼的事,B级别是几个人合租,每月每人房租分摊才一百多元,人多生活费用分摊的也很少。A级别房租一个人负担,生活花销也比较浪费,如果真的像在下边所说的A级别有那么多钱,也到无所谓,而实际情况却不是那个样子,我这个A级别能维持生计就算不错了。
我们开始通知房东过来办理退房手续。搬家很简单,鲁文智把他的几件好衣服装进一个大皮厢里就可以了,青年人过惯了好日子,不知艰苦为何物?我离开时可不是那么便捷。自从升A来到南阳,财产比来时多了一倍,我在南阳旧书市场买了很多书籍和字贴需要带走,另外我又把锅碗瓢勺等生活用品装在一个袋了里带上,虽然麻烦一点,但到了十堰不用再花钱买了,不是洋房轿车,总算是升A以后创造的家业,也应该珍惜。
在离开住室之前,我还特意去与那个对我在书法上曾经产生过一定影响的书法爱好者彭老师话别,还把一株绿色的盆景送给他作为留念,他用草书给我写了一副书法作品,内容是唐代边塞诗人高适的《别董大》:“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谁人不识君”,以示赠别。
下午我们到了十堰市,鲁文智提着行李打个的去了他已租好的房子,在车上他就告诉我说:最近两天去永州把他的母亲接到十堰来。我提着两个大蛇皮包裹,在车站门前犹豫了一会,天很冷,又下起了小雨,无处可归,最后还是住进了双龙宾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开始出门找房子。不论是在下面当领导,还是到了B级别,一直到A级别找房子的方式大致相同的,都是通过两种途经,一是走街穿巷,寻找墙壁上张贴的租房信息,二是通过中介部门租到房子。但区别在于当寝室领导可以指派两个老板专门去找房子,而B级别老总和A级别却得自己亲自跑着去找,一般情况下不是特别急住,是不去找中介的,因为可以节省一笔中介费,三个级别所租的房子月租价位上下悬殊都不是太大。我同样是沿着大街小巷到处乱跑,寻找租房广告,跑了一天,累得腰疼腿酸,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住房,除了几处条件差的根本不能居住以外,多数都是月租金太高,如果是两个人以上合租还可以,我一个人承受不了。睡了一夜,天刚亮,只好又冒着寒风冷雨去找中介所,在外面等到九点钟她们才上班,交了一百元的中介费。她们告诉我说有一处住房,月租金才250元,就是远了一点,在五二厂附近,让我下午乘公交车先去看一下,不行就再重新找,我觉得房租很便宜,就决定去看房。
这天下午特别冷,寒风刺骨,又夹杂着冷雨,路上的行人都用袄帽罩着头,还有的女人用围巾和口罩蒙着脸,只露着两只眼睛;每个人走露的姿势都是缩着头,躬着腰,双手抱怀,听人说十堰市今年的冬天比过去任何一年的冬天都冷。就是再苦再累,也必须在一两天内把房子找到,因为宾馆不是我们这些人住的,也消费不起。
我按照中介人员提供的路线和方位,在一个路旁小站下了车,并很快与房屋出租人取得了联系,步行了很远一段路程,又上了一个大山坡,在一个半山腰里终于找到了那间出租房,一看令我大失所望,******,真是便宜没好货。房间不足十平米,没有家具家电,只能睡觉不能开火,吃饭要跑到很远的地方买着吃,还没有卫生间,莫说居住生活,就是当和尚也不行。我又与中介联系,让她们赶紧给我重新找房子。由于冬天日短夜长,又是阴雨天,夜色很快降临,朔风呼啸,冷雨变成了冻雨。有人告诉我说:这里人居稀少,远离市区,不通公交车,每天只有两趟过路车,意思是说当天晚上已经再没有通往市区的车了。我行走在路边的小经上,冷雨敲打着我冻僵的面部,我用两手捂着耳朵,被冻得浑身发抖,向通往市区的方向行走,天色越来越暗,气侯越来越寒,“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没有办法我只好给表弟打电话求救,表弟同意开车来接我,我边走边等,过了一个多小时表弟才来,但因为天色太黑,互相无法看见,最后约定一座大铁桥上,我才找到了他的车。我上车后看到那个姓闵的工会主席也在车上坐着,我们同车来到了市区一个小餐馆,表弟搞了一个火锅,吃饭的时侯,那个闵主席的女儿也来了,她大学毕业后,在一家文化单位工作。吃罢饭后我坐九路公交车又回到了双龙宾馆。
第二天我还是很早就起了床,并把两个大包裹提下来暂放在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感觉告诉我,今天一定能租到房子,最多也就是条件差一点。冻雨虽然停了,但天气还是那么冷,我步行到了中介所,等了接近一个小时,来了一个年龄比较大一点的女办事员,她看我年纪这么大,天又那么寒,也为我着急,就拿起电话多方联系。最后她对我说,在“五0”厂有一处一室一厅的住房,有简单的家具家电,月租金400元,每两个月一交,还是远了一点,坐公交车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我立即乘坐开往白浪镇方向的公交车去看房子。到五0厂下车后,由于对环境不熟,几经周折才与房东在铁路桥下面涵洞处接上头。
房东是一位美少妇,她领着我去看她的房子。住房在一楼,独扇木门,里面条件基本可以,入住以后,收拾一番就可以正常生活,只是楼房年久,墙壁斑驳,光线暗淡。我立即交1000元押金,与她签订了房屋租赁合同。女房东叫高俊,她告诉我说:她老公下海经商,她本人也辞职做生意,都不在家。这房子不是她们家的,而是厂里分给她们居住的,不住的时侯要交给厂的,不准往外租赁,要我不要告诉外人,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是亲戚在这里看门的。她也反复询问我是做什么工作,我说是在市里面做生意,雇的有人,一星期去看一下就行了。她也查看了我的身份证,并做了登记也就不再怀疑了。
房子租在这里,我从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虽说条件差一点,但出了厂大门就是菜市场和商店,而且与行业里的熟人很难谋面,这是我和表弟都想要的结果,表弟害怕我接触外人露出破绽,我担心见了熟人丢不起A级别的脸。因为离市区比较远,与表弟见面的机率也要少了很多,他开车来光顾的次数也会相对减少,就能多过几天安身日子。我住在五0厂,估计表弟心里也肯定满意,因为市区大街上很可能会经常碰见行业脱网的熟人,所有表弟多次警告我,在十堰除了他和鲁文智以外不得与任何人有联系,包括三表弟。他还甚至把我的手机拿过去查看我的电话记录,我越来越感觉表弟心里有鬼。后来为了对付表弟对我的监控,我就将在下边用的旧手机装上十堰卡号,把有关B级别和A级别的电话全部存进去,并开始与他们联系,了解外界的一些情况,这一切,表弟的和鲁文智都全然不知。
租房合同签订后,我立即去双龙宾馆把包裹提出来,出三十元的打费返回五0厂。入住以后,连夜打扫卫生,清理厨房,一直搞到半夜过后。第二天接着干,因久不住人,屋里显得十分脏乱,经过一番的整理,又去买点生活用品,就这样很快安顿下来。不久表弟就开着车来了,他一定会留心我所住的交通位置,我可以断言,表弟以后再来他绝不会先打个电话告诉我,而是突然敲门。他知道我在十堰有很多关系比较好的同行和朋友,既然他能私自查阅我的电话记录,也必然会暗访我的行踪,看我在屋里是否私下约见他人。后来果然如此,表弟每次来都是突然造访,从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只要有人敲门,我猜准是表弟光临寒舍了。时间长了,我也渐渐摸索出表弟突击造访规律,他一般上午和夜里不来,多是中午和下午吃晚饭之前。有一天下午我因外出闲玩,手机又处在关机状态,表弟到我住房门前敲不开门,又打不通电话,非常着急,先是隔窗窥视,因窗台过高看不清室内,就找个凳子站在上面着,用棍子把里面窗帘挑开探视;后又向乡邻居讯问我的出入迹象,最后他一直坐在门口等到天黑我回来。表弟每次来除了含有监视的意思以外,也有关心我的意思,担心我年龄大一个人生活出现意外;还有,他心里也明白我自升A以来,在思想上存在着对前景的悲观失望和内心对他的不满情绪不断增加,唯恐我对他的瞒天过海之术有所察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必须要先稳着我的思想。
住进了五0厂以后,我在十堰开始过起了没有亲情、没有友情和没有爱情的孤寂生活。鲁文智自从把他的母亲高爱梅接到十堰以后,在表弟为她接风洗尘的时侯我们相聚吃了顿饭后,就各自走进自己的生活圈子。
自从那天晚上在市内分别以后,我几天没有接到表弟的电话,这有点反常。后来我连续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无人接听,我更加感到奇怪,怀疑表弟很可能是出大事了,要么是被猫捉着了,要么是出车祸了.反正不会是好事,按常理不管出什么事,家里都要通过三表弟或鲁文智把信息传过来,我所知道他们三个人基本上是天天见面,交游甚密,鲁文智应该知道内情。同时奇怪的是,从那天晚上以后鲁文智也有好多天没有给我来过电话,我真正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人了。更奇怪的是我多次给鲁文智打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状态。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很着急,感觉好像团队了出什么大事。最后表弟的电话终于打通了,问他这几天为什么电话关机?他说有点事,我又问鲁文智去哪了,电话也总是关机?他说他也不知道,后来我有又追问鲁文智的去向,他都是回答不知道,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感到这个事不是那么简单,第一,鲁文智不管他去哪?或前或后都要在电话里与我说一声,何况走这么多天?他是一个有文化,有修养和受过家庭良好曛陶的年轻人,不可能不懂得这一点,肯定是有人授意不要让我知道他的行踪;第二,鲁文智这么多天没有露面,像从行业里蒸发了一样,表弟要是他真的不知道,早就把老天爷给吼塌了,可表弟这次非常平静,竟然一点也不着急,从来不打电话问一声?我问他时他还竟然说不知道,而且没有了下文,这就更加奇怪了。
这个事过去的有十多天,有一天晚上,我的手机欠费,就赶紧煮碗面条吃罢后去外边交话费,这时突然接到表弟打来的电话说:三表弟开着车和鲁文智一块来五0厂接我去市里吃饭,叫我在厂大门口等着他们,一起坐车过去。原来是表弟打不通我的电话还特意给我交十元话费,鲁文智听表弟说我的手机欠费也忙着给我的手机交费,我才知道消隐这么多天的他们几个都露头了,一切都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我站厂大门口的寒风中,因为天太黑,车又多,很难知道哪辆是三表弟的车,等到快七点钟的时侯,根据鲁文智在电话里给我提供的准确方位,才在天桥旁边找到了三表弟的黑色轿车。
我从后门上车以后,看见鲁文智大禀禀的坐在副驾上,后边还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她见我上车就亲切的喊了一声“大老总,辛苦了”,并欠了一下身子给我让坐,我愣了一下,因为在车里面光线柔弱,我看不清她的芳容,鲁文智马上告诉说:她是青青。我“啊”了一声,原来是杨老板凤驾光临。对于她我当然认识,不过我是乎明白了许多,表弟他们三个人这一段的突然失踪肯定是与这个事有关系,我只是想,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很正常事,表弟他们没有必要对我瞒天过海,搞得那么神神兮兮的。
青青她是鲁文智的大学同学,后成为鲁文智的女朋友,又发展成为未婚妻。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大学生,与鲁文智的母亲高爱梅很多方面都有相似之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男人有再好的位子,都不如有个好妻子。她是在鲁文智晋升B级别以后,团队从都江堰迁到永州不久,被鲁文智以感情邀到行业来的,来的那天晚上,鲁文智全家还专门为他在酒店里接风洗尘,我和其他几位老总也前往作陪。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有品性的女孩。由于爱情的力量,她下团队后,学习付出付非常到位,为团队带了很多新朋友,但由于家庭的不理解和亲戚市场全部曝光,就一直发展不动。我离开团队以后,永州团队出了一次很严重的负面,她与其他几个老板都被警方关了进去。警方借此狮子大开口,勒索赎金。她父亲是个茶商,家财殷实,知道这个事以后,因救女心切,速来永州,满足警方四万元的赎金要求后,才把女儿带了回去。这个行业在运行中,很多基层警方借着打击这个行业的旗号变相勒索赎金和枉法敛才,拿钱就放人,不交钱就判刑。而被警方关进去的一些新老朋友及其家长,常常抱怨自己是为了做这个行业,或者说是为了团队才被关进去的,认为应该由单位或上面老总出钱。他们哪里知道,这里的团队根本就不是什么合法的企业单位,每个人来到这个行业都是在为自己做发财梦,所有的后果和责任都要有自己去承担,包括病重住院和死亡善后与行业都没有任何关系,除非是自己的的亲人。
三表弟把车开到市区的一个三角路口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路标和大街上的门牌可以判断出是在张湾辖区内。大家都下了车,鲁文智还问我“是否到家里坐一下”?我说“不坐了”。接着三表弟把车的后备厢打开,又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地上进行分拣,除了鲁文智本人带过来的东西以外,还有两套精制茶具和几包福建名茶----铁观音。听鲁文智说,每套茶具加上茶叶价值一千多元,这两份贵重礼品两个表弟各一份,鲁文智还特意强调一句:“把大老总的这一套也一块带过去”,两个表弟的礼品又被装进了后备厢。三表弟便帮助鲁文智和青青提着东西上了楼,他们吩咐我在下面看一下车。我站在距车有有五六米远的灯光下,两手抱怀,用滞呆的眼光目睹了这一切,又回想起自鲁文智升以后表弟一幕幕的精彩表演,心想,自己用心血养育的“孩子”这回可真的被别人用几个糖果给哄走了,当然这不是孩子的错,家怕斩草除根,人怕别有用心。我曾经听人讲过《争子》的故事:说从前有一对夫妻没有儿子,丈夫就去偷抱了别人的一个孩子,后被生父知道,就告到公堂,孩子的生父和假父为争夺这个孩子在大堂上吵闹不休,因那时没有亲子鉴定技术,县太爷无法公断。后来大老爷心生一计,把衙役叫来,告诉孩子的两个父亲说:不要再争了,把孩子用刀批成两瓣,二位各一瓣,问这样处理是否同意?假父听罢默然不语,生父闻言,赶忙双膝跪下,给大老爷叩头,并泪如雨下,承认孩子不是自己的,请大老爷不要杀孩子。最后县太爷还是把孩子判给了他的生父,因为他知道“真情连着心,假情连着金”的道理,也正如老百姓常说的一句话:“是官智慧胜于民,纱帽下面没痴人”。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鲁文智一家三口与三表弟一起下了楼,我们同时坐上了车,不一会儿,车在一家饭店门前停了下来。当我们走进饭厅时,大表弟早已在此恭侯,并笑眯眯的站起来上前迎接她们。从进屋开始一直到吃饭结束,他们之间都是谈笑风生,我像个哑吧一样坐在那个地方显得很多余,其实我明白,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没有我的存在,最多也就是一个搭当或一张过期的车票。本来天气寒冷,我穿了一件升B时买的棉袄,早已陈旧,他们个个都穿的是名贵服装,戴着闪闪发光的手表,其中大表弟穿的是一千多元一件的褐色短大衣;三表弟著的是一件貂皮大衣,所以我坐在他们中间就犹如乞丐与富翁坐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显得气大财粗,特别是两个表弟从升A以后,日进斗金,身价飙升,有车有房,身家何止百万?不过,三表弟做人低调,说话平和;而他的哥哥就不是那个样子,有一次我们两个坐在他的车上,我问他:“是你的钱多,还是三表弟的钱多”?他漫不经心的说:“他要是比我的钱多,他就是我的老总了”。停了一会他又冒出了一句,说三表弟“长个要饭的相,将来还是得问他要钱花”。听他平时说话的口气,看他摆那个架势和表情,好像这个世界上他是最有钱的人,很可能他真的不知道卡耐基、比尔。盖次。李嘉诚和马云等这些人的名字。当然鲁文智和他母亲喜笑言开也是有道理的,接管团队第一个月下边就上了六七十套单子,除了上交和发放团队上个月的工资还净赚**万元。不过后来听说这次回老家接青青花了不少钱。
吃罢饭以后,我不想在那里坐冷板凳,想提前离开,因为夜深,天气会更冷,回到五0厂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同时我又这么大的岁数了,虽说是穿的是棉袄,但只能抗寒不能保暖,如果冻病了,孩子们不在身边,又没有一个熟人,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那里,莫说会有人过问和关心,就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在这个行业里,除了美丽的谎言和带血的钞票,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本打算乘坐公交车走,但三表弟做事很有人情味,坚持要用他的车把我送回五0厂。在路上他跟我大致谈了一下去福建帮助鲁文智接青青过来的情况,他告诉我青青的父亲不仅是不认可这个行业而且也坚决反对女儿与鲁文智的这门亲事。青青就像西汉时期的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一样,不顾父亲的反对,跟着鲁文智一块过来的。三表弟还说,鲁文智这次回福建老家接青青过来,花掉的有好几万元钱。
车到了五0厂大门前面,三表弟问我能不能让他到我屋里坐一会,喝杯白开水?从内心里说我很想让他过去坐一会聊一下天,但不能答应让他过去,便回应了他一句:“最好不去”,他问为什么?我说“我住的是贫民窟”,三表弟立即明白我的意,他是个很明智的人,不愿意伤害我的自尊心,安慰了我几句就把车掉过头开走了。
我着怀惆怅的心情,形单影只的走在回屋的路上,寒气袭人,路灯昏暗。天上阴云密布,地上行人希少,穿过铁路下面的桥梁涵洞,跨越污水横流的坑坑洼洼走进屋里。我坐在沙发上,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平上,眼望着天花板上下垂的蜘蛛网兜,倍感孤独和凄凉。感觉这个事的背后好像隐藏着一个大阴谋,难道表弟真的居心叵测?但有一点是必然的,那就是一个人,只要贪欲之心过于强烈,就会萌生卑鄙动机,卑鄙的动机就会摧生卑鄙的手段和行动。不管怎样,这个事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刺激,作为行业里自以为唯一会做人的表弟,这个事做的给人的感觉好像有点偷偷摸摸,不是太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