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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郊外山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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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一0年的最后一张日历已经撕掉,新的一年元月份的日历又撕去了几页,每一页日历,就犹如人生的一页生命,当把两万多页日历撕完以后,人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一个人是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又是在不知不觉中变老。成年以后才知道孩提时代的欢乐不可能再拥有,老了以后才懂得人的青春是如此的珍贵。人生就是一盏灯,从点亮那一刻开始,直到把油慢慢的熬尽,又渐渐的熄灭。贫穷也好,富贵也罢,走进坟墓是每个人的最终归宿。唐代诗人李峤曾经创作过一首长诗《汾阴行》其中有“荣华富贵能几时,山川满目泪沾衣,至今不见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的诗句,据说唐玄宗看到这首诗后当时就流了泪。人只有到了晚年才会感叹岁月的无情和人生的无奈,其实人到了暮年的时侯,自己在无意中也就写成了一本无字天书,里面写满了自己人生的酸辣苦甜。人在青少年的时侯,根本不懂得“尺璧非宝,寸荫是竞的”的道理,所以才大肆浪费时间,挥霍生命。时光不会倒流,人生没有采排,只有提高时间的利用率,才是延长生命链条的唯一办法。一个人的生命长度固然很重要,但生命的亮度也特别重要。有哲人说:人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必走之路,另一条是想走之路,只有走好必走之路,才能走上想走之路。必走之路还没有走好,就去走想走之路,最终还是要钻进死胡同。

元旦虽然过罢,但在人们的思想上和生活习惯里,还是把过春节作为年末岁首的分界线,年是越来越近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洋溢着准备过年的气息。按照行业的惯例,每到月底在向老A们领取业绩工资单的时侯,都必须把本月的上线款按照报上来的《新朋友上线体系表》一块交清。到了元月中旬,表弟就不断的打电话询问下边团队来新朋友和上线款的情况,我知道问我只是一种对我的试探,实际上他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包括我小枝上的情况,他通过别的信息渠道都知道。我告诉他元月份的业绩不是太好,每到过年之前,都是邀约低谷,对于这一点,表弟也明白,他说有多少就交多少。有一天夜里表弟打来电话叫我第二天还是去早点,因为去的过早银行不开门,所以我就把握着时间。气候还是那么冷,我把钱取出后就给表弟打电话,但接受上次教训,再也不问他在什么地方?省得他又怀疑我好像要绑架他似的。他主动对我说他在五堰岸边一个地方等我,他说他的时间非常宝贵,叫我早点赶到。我到了以后,怎么也找不到他,打电话他又是不接,我就在堰堤上来回走动,不断的搓手揉耳。最后我来到堰旁边的一个菜市场转一下,突然在一个大院门前看见了表弟的车停在那里,因为我认识他的车牌号。我以为表弟肯定是里面参加什么年终重要会议才不接我的电话,我只好站在离车有几十米的地方等后表弟开了会下来。到了十一点多钟的时侯,我终于看到了表弟,可是他不是从大院里出来,而是与他的妻子都穿著带帽的大棉袄,戴着皮手套,夫妻两个人用手抬着一大袋子年货,其中还有一捆子河南粉条,正在往后备箱里装。看来我来的早与迟以及我的冷暖,表弟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我把钱交给表弟以后,急着要回五0厂的住处,因为每逢要过年的时侯,无家可归,孤独漂泊的心情在别人面前就更加难受,一个人独处还好过一点。表弟却不让我走,他说莫富国来十堰了,他打电话叫他过来,中午聚一下,吃饭让他买单,商量春节前卡帐的事。他开着车把媳妇和买的年货送回家以后,我们两个又坐着车来到郊外的山脚下一个山荘,三面环山,十分幽静。表弟让我打电话通知鲁文智他们一家人过来,一个小时左右,鲁文智带着他的夫人青青和母亲高爱梅一块来了,三表弟与莫富过也相即驱车赶到。

在十堰市郊外有很多休闲山荘或农夫山荘,我刚到十堰的时侯,有一次是小江卫请客,我不知道是有意请两个表弟,还是因为我刚升A有所表示,或许两种可能都有,一是他的团队在永州我们合作的和融洽,我与他个人的关系因有共同语言也比较近一层;更重要的他是表弟的干儿子,我是表弟小枝上第一个A级别巨英,他干爹接巨英,如果他不表示一下,会显得表弟脸上无光。那天江小卫携娇妻韩翠柳与两个表弟及我,相聚在一个环境非常幽雅的农夫山荘,对我们进行了盛情款待。在郊外山荘一般以吃烧烤和野味为。客人可以到屋后羊圈里抓一只活山羊,当场过秤和宰杀,每市斤二十元。有烹饪师傅在餐厅现场烧烤,烤熟以后,每个客人都戴上手套,拿一把餐刀,割一块吃一块,味道鲜美。另外烤炉旁边还放有餐桌,上面摆放着若干小盘配菜一盆香汤,供顾客餐饮。烤羊的大小是根据客人的多少而定,那次江小卫破费了四百多元。

自从那次在酒桌上与表弟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之后,也不知什么原因,江小卫把手机号换了,关于他换号的事表弟并不知道。有一次我跟表弟说江小卫的手机号可能换了,表弟不相信,他说江小卫是他的干儿子,如果换手机号敢不通知他?真的是这样,他这个干爹的脸面往哪搁?表弟给他打电话,得到回音是停机,感到有点尴尬,狠狠的骂了一句,右手拿着手机很有一会才放进口袋里。由此看来,干儿也好,干爹也罢都是假的,完全是一种利益关系,这标志着他们之间的合作和关系已经划上了句号。很早我就听一位B级别老总说过一句犹言在耳的话,他说表弟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就是好贬人抬己和妄自尊大及炫富笑贫,迟早会发展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大家都到齐以后,他们就开始打牌,我独自一人坐在另一个桌子上,心情有点郁闷,三表弟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多次呼我与他们一起玩牌,我始终都没有靠近他们的牌桌。一会儿服务员拿着菜单找人点菜,都不同意看菜谱,互相推诿,也没有一个人提出吃烧烤的事,没有人点单,也就意味着可能没有人买单,表弟事先告诉我吃饭是莫富国掏钱,我看是黄了,因为莫富国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头都没有抬一下,推来推去最后还是推给了我,我勉强点了几个菜,叫大家看一下,都装着没听见,只管看自己的牌,又推到了表弟面前,他当家有添了几个菜,就这样定下来了。

吃罢饭以后,他们都有移到另一个桌子上继续打牌,服务员把碗筷收拾完毕,又过来找人买单,因为表弟在此之前对我说中午吃饭不用我买单,即便是莫富国不买,有两个大款表弟在场,也用不着我掏饭钱,所以就没有在意准备买单的事。服务员拿着菜单当然不会先找这个一身土气又上了年纪的人,而是去找那几个打牌的大款,反复催问是谁个买单?竟然没有一个人放个屁,那个女服务员拿着菜单又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从包里拿出250元钱把单给买了。刚买了单,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正是因为这个电话所引起的一段小插曲,在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今生都难以抹去的荫影。

这个电话是我在湖南的第二任妻子打来的,最近她已经打了几次电话,想问我要二百元钱看病,只是因为手头暂时有点紧,还没有给她打过去。这个月虽然有几千块钱的好处费,但表弟规定必须每月至少偿还他2000元的所谓欠帐,再加上扶持团队,卡帐费用,交房租和生活费用等,七折八扣,就没有多余的钱了。她在电话里问我跟谁在一起,我告诉她说与两个表弟在一块吃饭,她虽然不认识两个有钱的表弟,但在家里听说过,我也跟她介绍过我与两个表弟在一起干事的情况,她还曾经与三表弟通过电话。所以她就让我把电话转给三表弟,要与他说几句话。

我升A以后三表弟考虑到我年龄大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上没有个照应,想亲自开车去湖南把他接过来照顾我的生活,因大表弟的反对,我也没有答应。在行业下面人的眼里,A级别老总拥有自己的洋房轿车,月薪十万元,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我这个A级别老总养活自己都成了问题,哪还有多余的钱来养老婆?她想与三表弟说几话很可能是让他督促我一下,尽快把钱给她打过去意思,果然如此。三表弟挂了电话,脸含三分愠色,立即冲着我说:“老表,就二百块钱呐”,并连吼三遍,三表弟指责我的意思是:七八年的夫妻关系,要二百块钱治病就舍不得,还算是个男人?面对三表弟的指责,我心里难受到极点。这时在一旁打牌的大表弟说话了,他左手拿着牌,右手依次起着牌,并不断的调换着左手中牌的位置,嘴里叼着刚点燃的烟卷,因怕烟雾曛着眼睛,吸烟时头歪的像切西瓜的一样,慢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让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话:“我不主张给她打钱,一个人混的平时连钱花都没有,自己不能养活自己,那还能中?”我和三表弟听了当时都有点愕然,继而又默然。不过,像这样尖酸刻薄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时侯,也只有表弟能说得出来。听了表弟的话,我心里的感受就像在三九天里喝一碗冰水一样那么凉。本来给不给她打钱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与表弟没有什么关系,但她为什么要干涉这个事呢?因为表弟也知道我没有多余的钱,怕钱花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没有吃饭钱再向他借钱维持生活。

她虽然是我的继室,老夫少妻,但她是在我人生最落魄的时侯,只身从千里之外,来到我的身边,一直像个仆女一样尽心照顾我的生活和家庭,从没有与我红过脸。在共同生活的八年期间,日子过的虽说是比较清贫,但还是能够相濡以沫走出那段黑色的岁月。一个人与一个宠物时间久了,还会产生很深的感情,难以割舍,何况是七八年的夫妻关系?不过任何时侯都是一样,用刀子割别人的肉,或者说板子打在别人的屁股上,自己就不会感到疼痛。为了跟着表弟做这个没有人性的行业。简直是把自己的老婆当“退货处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是怎样熬过来的?在我升B之前,她并不太知道我干的是个什么行业,只知道我是在跟着表弟干事,听人说表弟是大城市里很有钱的人,还当的是个什么官,很有本事,相信我跟着他干,一定能混出个明堂来。我升B以后,她曾经来永州找过我,并下团队看过几天行业。回到家以后,多次打电话警告我,说这个行业是骗人的,她的几个亲戚都干过这个行业,亏了很多钱。我摔伤动手术以后,她还亲自来永州看过我,可见她并没有因为我做这个行业和对她的“退货”而怨恨背叛我。到如今她看病张口问我要二百块钱就没有马上办到,这不能不说是对她一种良心的亏欠。遭到三表弟的责问以后,我下午就打电话,叫女儿把两百块钱给她的继母打了过去。其实钱多钱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表弟说的那句伤透人心的话语和说话时那种傲慢的口吻与冷漠的表情。在表弟眼里,一个表兄的老婆和一个下属的妻室还不值二百块钱。我不知道是人本性的自私和冷漠?还是这个行业把人变得冷酷与贪婪?自己吃喝嫖赌,洗鸳鸯浴,找学生妹,每次三百五百,甚至千二八百,都在所不惜,如果要是为别人、为社会献一点爱心,就好比用刀割身上的肉还护疼。还有一件事也使我感触很深,在2010年四月14日,青海玉树发生了7。1级地震,从电视里看到灾情和救灾场面,又想起我们在5。12地震的日里,不觉潸然泪下。在震后全国人民向玉树灾区献爱心的活动中,当时我刚动罢手术,我们住室里几个B级别老总在议论捐钱的事,说如果永州要是搞向玉树灾区捐款活动,我们也去捐一点。我把这个想法在电话里告诉了表弟,并建议A级别老总倡议和带头为玉树灾区捐款。表弟还没有等我说完,就火冒三丈,在电话里对着我吼起来:“自己穷的连饭吃就没有还操人家的心,我们的团队在都江堰地震中那么困难,谁给我们捐一分钱了?是那些捐钱的人都是****,把自己的钱捐给别人”,把我劈头盖脑搞的顿时哑口无言。向灾区捐钱,本身就是一种自觉自愿行为,捐多捐少是个能力问题,捐与不捐是个态度问题,自己不愿意捐也就算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说别人向灾区捐款都是****,这话说的有点太过分,莫说是在发脾气时说出的话,就是开玩笑这样的话也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所以,有智者曾经说过:通过赚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头脑是否聪明;通过消费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灵魂是否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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