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别扭的纪孤烟
最近金陵出了件怪事,致远路多了个摆摊的道士,那道士年纪不大,这本事可是厉害地很。刮风下雨无一错算,姻缘机遇卦卦不漏。平常人家对这事不感兴趣,倒是那好赌成性的赌徒天天围着那摊子求一发财机会。小道士也不恼,只给了他们一句命中无缘的评语,就悄然而去。
小道士不寻麻烦,麻烦倒寻上了他。据传二皇子携美出宫游玩,非让小道士给他算上一卦,小道士倒是实诚,给了句煞气久难散,岂是帝王相的批语。这下二皇子就火了,当即踹倒了小道士,还想送小道士去狱中游一游,看看他自己有没有算到他今日的血光之灾。最后却不知道为什么,二皇子放过了小道士,小道士反而名气更大了。
对于这一怪事,纪孤烟最有解释权。她就是二皇子……身边的美人!
这次进入幻境时,因为伊子石没有替她挡住白雾的原因,纪孤烟还是晕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她正站着给一个睡在床上的男子打扇。和上个幻境不同的是,这次她脑海里多了记忆,纪孤烟没花多少工夫就理清了记忆,并且知道了这个幻境里她需要做的任务是什么。
她现在的身份明面上是二皇子身边的侍女苑醉,脑海里的记忆二皇子是个看似纨绔胡作非为的人,但这些只是他的掩护,他和他其他五个兄弟一样,都牢牢地看着那张座椅。说明面上的身份是侍女,实际上的身份是暗卫的首领兼智囊,苑醉是二皇子的底牌,因为她是一个斗士。这个世界和上个世界不同,和真实世界一样存在斗气,纪孤烟也是知道幻境与真实世界的时间比例的,这可真是修炼的极好时间。毕竟从穿越到这个身体以来,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认真修炼。她现在是斗士级别,但斗士到斗师并不是靠天赋就可以的,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积累修炼的,毕竟身体里吸收储存的斗气是需要一天一天积累的。
幻境给她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撺掇这个二皇子去找一个道士算卦,然后暗地里协助完成道士的预言。这二皇子虽然志向不错,可惜他的内在和他的假装根本没什么区别,只有他自己认为他是在伪装。
“殿下,你醒了!”床上的二皇子突然睁开了眼,那一瞬间纪孤烟感到了一种压迫感,难道这人以前在苑醉面前也是假装的,这下有点麻烦了。不对,还有一种可能,假如说那只白虎真的是伊子石,那就是说他也会在幻境中扮演角色。
下一刻,纪孤烟就知道她猜对了。
原本惬意地躺在床上的二皇子,看到床边人的瞬间就跳了起来,一脸谄媚地拿走了她手里的扇子,“媳妇,你坐,我来替你打扇。”二皇子这长相自然算不得什么玉树临风,最合适的形容词怕是凶神恶煞,这谄媚的笑容加上去,只能说一句笑点遍地是。
这么多回了,纪孤烟都懒得纠正他称呼的问题,不过想她承认她也不会承认的。他再怎么喊媳妇,喊的都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她,而不是现在的纪孤烟,要不然前世也不会躲着自己,不要提那个奇葩的理由。纪孤烟就是在别扭,不知道该不该称赞纪孤烟和伊子石这两个人这么有默契,说自己的醋都吃的这么起劲!
“你不是说不会靠近其他女人!这相貌可不是我的相貌啊!”纪孤烟说道。
伊子石立刻回答:“可这是你的身体,相貌什么的都是幻境而已,这不是更能证明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媳妇。”
“这可不见得吧,我看你认得只是这具身体吧,这么前世那个有着我的灵魂,却不是我现在这具身体的我,你就躲避不及了!”
伊子石瞬间卡住了,那个奇葩的理由真的不是真的,还不是因为当时不能破坏媳妇的生死劫,现在凭借契约的力量,他感受到哪怕他插手,也不会影响媳妇的生死劫,所以才敢靠近。有这么个喜欢吃自己身体醋的媳妇怎么办,不过这样子的媳妇怎么更觉得萌萌哒。
“怎么回答不出了,那等你回答出之前就不要再喊我媳妇了!”纪孤烟给了伊子石致命一击。
“好的,亲爱的。”果然不能忽略伊子石的不要脸程度,他可是穿梭过千万世界的男人,在这么多个世界里,他曾经因为能量不够,而在一个名叫地球的世界里当了十年的宅男。
纪孤烟决定忽略他,直接转回正事,“你应该也收到记忆了吧,你的任务是什么?”
伊子石的任务和纪孤烟的完全相同,不过他还要负责上演一场大戏,逼宫夺权,也就是说无论那道士预言了谁,都不可能是二皇子,二皇子唯一的作用就是充当篡位的替罪羊。
“你知道这是谁的幻境不?”纪孤烟问道。
“我们的任务里明显是以这个道士为主,而有这喜好的只有司泽了。不过这幻境也不可能这么容易猜到谁是主人,上个幻境谁能猜到雷康会变成那么个别扭的小屁孩。”伊子石说道。
纪孤烟怀疑地看了伊子石一眼,“你怎么知道上个幻境的事,上个幻境最后出来的只有雷康和一只白虎,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幻境的,那只白虎去哪了,难道你就是那只白虎?”
“这当然不是了,那只白虎是我养的,我懂得的兽语,所以自然知道了。我在你们进来后就进来了,我感觉到那白虎现在在很远的地方,你也知道这幻境再厉害也不能让白虎来扮演人呀。”伊子石冒着汗说道,左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
“你可真厉害呀,什么都懂!”纪孤烟看见伊子石的左手就知道他在撒谎,前世小时候每次他要离开,就举出各种理由骗自己,那时他也总是会不自觉地把左手捏成拳头。长大了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样了,上次他说那个奇葩理由的时候倒是又见过一次,不然她也不会这么不爽他前世这么对自己的事,连个理由都不敢说出来,明明就是只喜欢这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