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鲛肌融合
烟尘散尽，鬼灯满月的身形缓缓浮现。银白色的身躯，散发着金属质的光泽，周身衣衫更是爆裂，肌肉增大了数倍。脸颊上浮现了三道鳃印，一跳巨大的尾巴左右摇晃，充满了力的质感。
“嗤”
又是六根直木刺来，鬼灯满月右手一挥，金属光泽闪烁，直木顿时碎裂。
“啊呀，还真是不讲记性呢。”鬼灯满月轻笑，两颊上的腮帮诡异的鼓动，分外可怖。“你以为，凭你那几个腐烂的快要生锈的木头，真的能对我起作用么。”
甲神色凝重，脸上青气黯淡，显然之前已经查克拉透支了不少。周围的树木也不在晃动，只有淡淡的几道青丝仍在与之相链接。
鬼灯满月狞笑，身形猛动，巨大查克拉倾泻，轰然作响。“好快！”甲来不及惊叹，鬼灯满月就冲到了其近前，右拳挥出。甲胸口如遭雷击，肋骨根根断裂，腹腔中一口鲜血不可控制的涌上了喉头。鬼灯满月拳势凶猛，与鲛肌融合后的右手更是有了一种金属般的质感，一双手早有劈金裂石之力。拳锋轰然，直接穿透了甲的胸口。
“天藏！”雪见尖叫，美眸中满是担心。
“喀拉”
甲的身体发出了木头碎裂般的声音，淡淡裂纹浮现在了甲的肌肤上，肤色逐渐红褐。数息之间，就化作了一尊木人。
“切，木分身吗。”鬼灯满月冷唾一口，拳锋余势不减，依旧将甲的木分身贯穿，震为木屑。
查克拉波动，甲在一旁的雾气中显露出身形，面色潮红，胸口起伏，清秀的面庞上多了一丝苍白。青气稀薄，近乎虚无，只有淡淡的几道绿丝依旧缭绕在他的左臂之上。
甲目光一凝，强行将胸口中的不适压下，竭力调动剩下的青丝，手中印结飞速变换。“午－未－酉－寅－卯－巳－午－未－酉－寅－卯－巳－午-寅－卯，木遁，木龙葬杀！”
“吼！”啸声惊空，无数根枝条迎风暴涨，相互交缠扭曲，凝聚成龙首之状，头角峥嵘，龙目慑神。龙首长啸一声，震的周遭的树木沙沙作响，地面龟裂，出现几道巨大的缝隙。
“去”甲右手一指鬼灯满月，木遁形成的木龙狰狞，咆哮着向前冲去，一双龙角，青芒澄澄，刺向鬼灯满月，似要连这倾天也一起破开一般。
“终究是小孩的玩意。”鬼灯满月冷哂，躯壳银芒涌动，也不退避，径直与那木龙首碰撞。
木龙怒吼，仿若夹带着千钧治理，如雷霆般冲击落下。“轰”音爆之声扩散，鬼灯满月的身躯一震，银白之光暴涨，双手与木龙触碰，发出了“当当”的金属碰撞之声，居然徒手接下了这一击。木龙咆哮，双角猛力向前刺去。然而鬼灯满月的躯体犹如铁壁一般，挡住了木龙的一切攻击之势。
木龙嘶吼，声音却逐渐趋于黯淡，鬼灯满月双手闪烁着诡异的银芒，仿若能抽取木龙的体力一般，点点青丝从木龙体内散开，涌入鬼灯满月双手之内。木龙的声音逐渐细若可闻，最终悲鸣一声，崩溃消散。
甲嘴角沁出一丝鲜血，随着木龙的崩溃，他也终于坚持不住。身体上的最后一点青芒也消散殆尽，气息轰然萎靡了下来，小脸一片苍白，靠着一丝意志作支撑才没有倒下。
“真是美味！”鬼灯满月舔了舔嘴唇，身形一动，来到了甲的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此时的甲，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小孩，终究是小孩，怎么可能斗得过大人呢。”
甲脸色苍白，双眼中充满了血丝，盯着鬼灯满月道：“为什么？”
“明明都是个死人了，还问那么多问题干什么，姑且就让你当个明白鬼好了。”鬼灯满月双手轻碰，发出“当当“的声响。“跟鲛肌融合后的我，不仅攻击力与防御力会获得提升，同时会获得鲛肌的能力——吞噬查克拉，明白了吗，你的忍术对我是起不了作用的。”
“那么，再见了，木遁忍者！”鬼灯满月左手并指，刺目的银芒一闪而过，虽然仅仅是两指，但上面闪烁着的寒芒使人丝毫不怀疑其穿金裂石的能力。左手一抬，对着鬼灯满月的头颅，就要落下。
“天藏！”
伴随着一声女子焦急的呐喊，一团粉红的雾气猛然出现在了甲的身前，化作一个红褐色长发少女。
“雪见！”甲瞳孔一缩，挣扎着起身，强行将右手化作了一根树枝，将鬼灯满月束缚住。“我拦住她，你赶紧走！”
“不，我会保护你。”雪见眸光中充满了坚定之色，站在了甲的身前，盯着鬼灯满月，目光中没有丝毫害怕之意。
“走，你赶紧走。”甲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要不是查克拉所剩无几，他恨不得将雪见一把扔出去。“我是‘根’的人，对于死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你不一样，以后不是还要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吗，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雪见目光坚定，缓缓开口：“如果去了外面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没有天藏，那么我在外面，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天藏的世界，我不要！”
“没有天藏的世界，我不要！”简单几字，如同最浓重的钟鼓之音，敲击在甲的耳畔。甲的目光从先前的焦虑，逐变震惊，最后转为柔和。
“这样啊。”甲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中多了一抹释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鬼灯满月也好、死亡危机也罢，都比不过眼前这个女子的简单的一语。
“死亡，你不怕么？”甲柔声问道，雪见红褐色发丝飘扬，目光中多了一抹坚定：“只要有天藏在，我都不怕！”
“还真是感人呢！”鬼灯满月身躯一震，乱绕在他周身的细木顿时化为碎屑。“不过，你以为，他真的是天藏吗？”
“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甲一挥手，打断了鬼灯满月接下来的话语。鬼灯满月眉头一皱，正要讥笑，但在看到甲的目光后，也没有阻止。
那目光，包含的是一种淡然，一种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
甲将目光移向雪见，凝视着后者的双眸，目光中包含着怜惜、温柔、爱护、坚定多种情感。“我不是天藏，从一开始，我就是甲，一直都是甲。你口中那个天藏，只是在我接受木遁实验时，我培养管对面的实验体。”
“不得不说，初代的木遁细胞真是一种奇异的物体。在我跟他长久对视下，我的相貌居然也向他的外观演变。最终，木遁的实验失败了，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全都死在了初代细胞的反噬之下。”
“雪见，我很感谢你。原本我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作为团藏的工具。是你让我知道了，人类间感情的存在。真的，很感谢。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很想和你，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会有机会的，天藏，不，甲。”雪见打断了甲接下来的话，眼眸中多了几丝晶莹。“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天藏，你是甲。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陪我玩耍，倾听我说话的天藏。我的世界，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是嘛。”甲长吐一口气，将眼前女子搂入怀中。雪见娇躯一颤，并没有反抗，双眼紧闭，睫毛轻轻颤抖。
“动手吧。”甲轻声道，眼前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怀中的这个女子依然陪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鬼灯满月缓缓站起，五指并掌，发出金属质的光泽。
“那么，再见了。”
一抹鲜红自甲的嘴角淌下，鬼灯满月掌锋如刀，直接将甲连同雪见一同穿透，淡淡的殷红自二人衣衫上扩散开来。甲双眸微闭，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一般。
“既然这样，就让你二人死在一起吧。”鬼灯满月抽回手掌，淡淡道。查克拉一震，其上沾染的血迹顿时消散。
甲与雪见神情安逸，雪见匍匐在甲的胸口，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二人，到也算可怜。”鬼灯满月看了一眼甲与雪见，身上的灰白逐渐褪去，鲛肌嘶吼一声，再度化作刀状，回到了鬼灯满月的右手中。
突兀的，相拥的二人，身上的出现了水珠般的雾气。如同破碎的气泡一般，渐渐消散。
“这是……”
“幻术？”
下方的不知名生物群中突兀的传来两声悲鸣，鬼灯满月身躯一震，猛然扭头看去。
一袭黑色长袍，放肆不羁略带邪气的笑容，纷纷扬扬的黑色长发披散而下，直至肩头。
“哟。”
夜无月两手各提着一只不知名生物，两只生物的身躯已然破碎，殷红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机。在夜无月身后，照美冥、水月、甲与雪见还有那几位不知道姓名的女性忍者都在。
“不好意思啊，一时没忍住，还是出手了。”
“不过还真是好久没见呢，鬼灯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