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战国时代的忍者
“好了，这里应该安全了。”
在连续奔跑了数十里后，柱间将夜无月放下，巡视了一眼后方，开口说道。
但斑还是不放心，仔细的扫视了一番，确定真的没有敌人后，才停止了行进。
斑开口道：“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看来他们确实停止追击了。”
柱间点头，旋即用力的在夜无月胸口锤了一口，原本就受伤的夜无月顿时吃痛。柱间拳头势大力沉，一拳下下去，几乎连肝肺都一齐打出。
“我说，我们刚不见几天，你就引了这么大一片人。要是我们再晚来片刻，你是不是还要我们替你收尸吗，啊？”
斑微微皱眉，看向夜无月道：“夜无月，他们是什么人，你家族的仇家吗？”
夜无月在柱间一击重拳下，几乎下去半条命，这家伙完全不管他的伤势，出手毫无轻重。许久，夜无月才缓过劲来，将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柱间跟斑。
听完夜无月的叙述，斑神情凝重，道：“竟然是风魔一族的人，没想到前几天那个被攻击的羽衣一族的据点就是他们带人干的。”
柱间收起了往日的嬉笑之色，道：“如果你说的属实的话，风魔一族在这片地区肯定有什么大动作，不然不会做出攻打一个据点这么大伤元气的事情。”
羽衣一族在这里的据点，并不是一个家族的核心，充其量只是颇为重要罢了。风魔一族直接捣毁了羽衣一族的据点，自己必定花费了不小的气力，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羽衣一族其他的族人恢复元气后，必然会卷土重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风魔一族不惜得罪羽衣一族，也要拿下这片地区呢？”
柱间跟斑皆疑惑，但两人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当下把疑窦压在心底。还是回去报告给家族的人，让他们想破头皮算了。
夜无月体内，自左臂而开，一道青气乱窜，如游龙一般在经脉内肆虐。九尾的查克拉也是化作一道灼热的热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在九尾查克拉与初代细胞的双重加持下，夜无月体内的伤势以一个可怕的速度恢复。就连柱间都暗暗啧舌，对夜无月强大的恢复力感到吃惊。
“这种恢复力，都快赶得上族内那些大成的忍者们了。”
当然，柱间不知道的是，夜无月强大的恢复力有一部分正是他成年后细胞的作用。不过当然不是现在的他，而是日后叱咤风云的初代火影。
“不过你也真是命大。”见夜无月体内伤势已无大碍，柱间打趣说道：“没想到那么多忍者都给你逃了出来，估计那些风魔忍者日后再见到你时，都会羞愧的横刀自刎。”
斑也开口道：“但是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两下子，竟然能从那个风魔清光手下逃脱。”
既然知道对手是风魔一族，那么斑与柱间自然也清楚了那个少年的身份。想来要不是柱间吸引了风魔清光的注意力，让斑偷袭得手的话，几人还要有一场苦战。
“侥幸而已。”夜无月苦笑道，如果不是斑跟柱间及时赶到，恐怕他就要暴露自己人柱力的身份，才能逃脱。
“不过还是真没有想到，那个风魔清光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像个孩子，出手却是那般狠辣。”夜无月感慨。
斑两眼一白，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夜无月，开口道：“你是外星人嘛？听好了，在这个战国时代，是没有老人与小孩之分的，哪怕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只要手持武器，我们……”
“我们就必须将他视作敌人，然后杀死是吗。”
柱间突然接过斑的话语，开口说道，声音冷漠的可怕。
夜无月感觉眼前的柱间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如果说先前的柱间是七月的骄阳，热情似火的话。那么现在的柱间，绝对是极点的玄冰，顽固不化，寒气逼人。
斑也被柱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支吾道：“嗯唉，这是我父亲他们从小就教育我的。因为……”
“因为这就是忍者的处世之道。”柱间再度开口，声音冷漠。
斑突然不吭声了，低下了头，也不知了思考些什么。
见斑半晌不说话，柱间一声苦笑，道：“我的父亲也是这样教育我的。”
“这个战国时代，杀人、被杀，甚至连什么时候被别人记恨上的都不知道。因为太危险，所以连在外连自报姓氏都做不到。这样的忍者世界，绝对是错误的！”
柱间突然问道：“斑，你还记得我们一次见面，救出夜无月那条小溪吗？你知道，我第一次去那里，是因为什么吗？”
斑摇头，表示不明白。
柱间一声惨笑：“因为我的弟弟死了，瓦间，他才七岁。就这样上了战场，在我们撤退的时候，他因为查克拉透支落了下来。我带队前去营救，居然被我父亲阻止了，说是会拖慢大部队。我就那样看着他，被四五个忍者，活活虐杀。”
说道最后，柱间竟然已是泪流满面，泪水止不住的下落。
“之所以去那条小溪，是因为看着那里的水流，内心的纠葛就像是能被冲走似的。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什么忍者的骄傲，这难道不就是一帮大人逼死了一个孩子而已吗！”
柱间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像是在宣泄什么。斑在一旁沉默，许久才走了过去，拍了拍柱间的肩膀，道：
“我曾经，有四个兄妹。”
柱间听到了斑的话，停止了流泪，道：“曾经？”
斑默然开口：“嗯，曾经。现在，只有一个了。”
“我们是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如果说有什么方法能够保证我们不死的话，那就只有与对方坦诚相待，拜把子结为兄弟。但是……”
斑叹了口气，“这是做不到的，因为人心难测，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对方真正的想法。说不定对你满脸笑颜人其实内心巴不得你死，又或者嘴上说着不介意，其实内心早已怒火中烧，表面装作支持你的人其实正在背后捅你刀子。我们永远也无法尽知对方的想法，因为我们毕竟不是他人。”
柱间喃喃：“彼此坦诚相待，就真的做不到嘛？”
斑回答：“我不知道，所以我也去那条小溪，看着那条河流，希望寻找到方法。”
“你呢，又是怎么样？”柱间跟斑看着夜无月，开口问道。对于这个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夜无月，他们也希冀有所了解。
夜无月沉默，许久开口道：“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父母、兄弟、亲人什么的，完全都不清楚，只有一个算是半个老师的人，然而他在送给我一样特别的礼物后，也离我而去了。后来，我结识了一些算是朋友的人，但是现在，也不在我身边，好像我从一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
“但是，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更懂得拥有的可贵。呐，柱间。”夜无月突然开口。
“什么事情？”柱间疑惑。
“柱间，带我去千手一族看看吧。”
“什么！”
最为吃惊的不是柱间本人，而是一旁的宇智波斑。千手一族可是自古以来，就与宇智波相敌对的忍者家族，没想到柱间居然是那里的人！
“你是什么时候？”千手柱间惊讶，不明白自己的家族是如何暴露的。
夜无月咧嘴一笑，道：“千手一族的木遁之术，我可是不会认错的。”
“原来如此。”千手柱间释然，他在阻挡风魔一族忍者的追击时，的确使用了木遁干扰了风魔忍者的脚步，想是那个时候被夜无月发现了。
其实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千手柱间对于木遁的操控极为精细，仅凭夜无月那半调子的感知力，是根本无法发现端倪的。夜无月才不会告诉柱间，他知道他日后会当上火影，开辟木叶村，并且自己的左臂也是用他的细胞生成的。
“带你们去千手一族啊。”千手柱间露出难色，倒不是因为这个举动为难，他所考虑的是夜无月跟斑两人的安危。
几人相处下来，虽然不说完全信任，但也颇为交心。夜无月仿佛是看出了柱间所想，道：“你不必担心我跟斑，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吧。”千手柱间点头，同意了夜无月的请求。
“等一下！”宇智波斑突然出声。
千手柱间露出疑惑之色，道：“怎么了，斑，你难道不想去吗？”
宇智波斑此刻的内心五味陈杂，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没想到柱间居然是千手一族的一员，而自己所属的宇智波一族，两家可是能追溯至远古的宿敌。而现在居然让他去宿敌家族的内部，这对于斑来说是万万做不到的。
“没事，斑，你一定也想去的是不是？”夜无月信步踏来，拍着斑的肩旁说道。
“我不是……”斑一扭手，刚欲否决，突然与夜无月四目交接。
“那双眼睛。”斑内心猛然一惊，敏锐的从夜无月的双目中读出了其他的东西，一种只有宇智波族人或说是写轮眼拥有者，才能看到的东西。
“写轮眼，这怎么可能！”宇智波斑惊讶，看着夜无月，良久无言，终是在沉默中一点头。
夜无月露出微笑，虽然他的写轮眼被封锁，但要让斑这个宇智波族人捕捉到写轮眼的气息并不困难。
见两人都表示同意，柱间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