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憎恨
“宇智波跟千手……联手。”斑喃喃，目光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而夜无月却是一片淡然，仿佛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千手佛间！”
千手狒间直接爆炸了，浑身肌肉外张，铁塔般的身躯上力量轰然爆炸。此刻怒气冲冲，再也没有了先前对于千手佛间的敬意，厉声喝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宇智波与千手联手，你是不是疯了！”
“宇智波……”屋内有人咬牙切齿道，目光骇人，露出仇恨的光芒。“我的兄弟、父母，甚至连刚满四岁的孩子都死在他们手上。”
“我的妻子，当年外出执行任务，也是被宇智波的人伏击而死！”
“要我们跟宇智波联手，绝无可能！”
……
越来越多的反对之声响起，千手狒间冷冷盯着千手佛间道：“听到了没有，这就是大家的意思。我的三个孩子、包括妻子，都是被宇智波的人杀死的。要我跟他们联手，我宁愿当场自裁。”
千手狒间冷冷的放出一句话，随后就再无言语。千手佛间默然，看着一片喧闹的会议室，没有开口。
许久，人声稍稍平息后，他开缓缓出声：“宇智波，我的两个儿子，也死在他们的手上。”
众人的喧闹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不在出声，皆看向上方的千手佛间。
千手佛间喉结滚动，哽咽出声。板间、瓦间一直是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伤疤，每一次提起，这道伤疤都会被狠狠撕裂，鲜血外淌。
“我对宇智波的恨，绝不弱于在座的诸位，恨不得将宇智波的混蛋千刀万剐、敲髓食骨。但是，诸位想过没有，我们两族的仇恨，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众千手族人闻言沉默，都没有说话，整片会议室又再度一片寂静。
“想不起来了？不，不是的，应该说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曾知道，我们在座的诸位从出生起，就已经陷入了千手与宇智波漫长的仇恨漩涡之中。杀或者被杀，不知何时就已经结下了仇恨，等到回过神来时，仇恨已经交织的无法断开了。”
斑闻言沉默，他是宇智波的人，此刻听到千手佛间的话，更是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现在的千手一族，处于生死存亡的时刻。一方面而言，宇智波的力量的确是一强大助力，能够帮助我们击退风魔一族。另一方面，我本人，也想将这漫长的仇恨循环，彻底斩断。”
有人不甘道：“要击退风魔一族，难道就非得靠宇智波一族不可吗？我们千手一族也有其他交好的家族，为什么不向他们求援。”
宇智波与千手，这两族的仇恨实在太过久远，可谓根深蒂固。此话一出，顿时有不少人附和，宁愿向其他忍者家族低头，也不愿与宇智波联手。
“很遗憾，别的忍者家族根本无法帮助你们。”夜无月突然冷冷开口，“这次与我战斗的几个风魔一族忍者体内，被注入了一种特异的黑暗查克拉，这种查克拉能够大大增强一个人的实力。即便是一个普通的风魔忍者，也能通过黑暗查克拉瞬间变为一等一的。”
“这次的风魔一族只不过是准备的太过仓促，经过这次失败后，风魔小太郎肯定会加大黑暗查克拉的研究。只怕你们下次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几名这样的忍者，而是整整一个军队了。”
闻言，不少千手忍者皆是已经，一些人虽然没有与拥有黑暗查克拉的忍者交手。但也远远观看过夜无月的战斗，当下一凛，默然不言。
夜无月又接着道：“除了宇智波这个与你们并称战国时代最强的家族，其余忍者家族都没有那般实力能够对付下次的风魔忍者。更何况，要破解黑暗查克拉，就必须攻击那些忍者身上的查克拉流动点，这点也只有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才能做到。”
一些千手族人闻言沉默，但目光中还是流露出不甘之色，在场不少人跟宇智波都有血仇。一些人更是宁愿死，都不愿意与宇智波携手作战。
夜无月自然发觉了这一点，这种情绪在平时可能没什么，但在战场之上可能会爆发大问题。当下道：“诸位也是有孩子的人，为人父母的心情大家的都是一样的。宇智波一族与诸位的瓜葛我也是清楚的，甚至有不少人的孩子，惨死于宇智波之手。”
闻言，千手佛间的双手不自觉攥紧，板间稚嫩的面庞与瓦间青涩的笑容在眼前浮现而过。
“自己的孩子被杀，去杀了别人报仇。别人的孩子失去的父母，再去杀了你来报仇……杀、被杀，只要有一方不停止，这憎恨的漩涡就永远无法解开。”
“诸位，都是经历过痛楚的人。逝者已矣，难道因为自己的痛楚，就要将那份痛苦传递给下一代？让这种仇恨一代接着一代连续下去，如同诅咒一般，永远缠绕着两族。”
夜无月所说，不仅仅只是千手与宇智波之间，整个战国时代都是一样的。陷入到这憎恨的怪圈之中，痛楚接连不断的传递，以至于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腥风血雨。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人心的黑暗不断滋生，才导致了零尾这种集聚黑暗查克拉于一体的产物出现吧。
夜无月的话，是当下整个战国时代的事实。一些人，只要细细思索，就能明白。但是，长年的征战以及亲人的离去，一系列的事情遮蔽了大量忍者的双眼。除了小部分向柱间跟斑一样的人能够明白，其他的忍者根本就不会考虑。
千手一族，也只有在现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才会真正思考与宇智波仇恨的关系。
一时间，所有千手族人都不说话了。就连先前寻衅挑事的千手慎间都不在言语，一片默然。许久，才有一名千手族人讪声道：“即便我们跟放下，宇智波呢，让他跟我们联手这种事情可不是单方面能做到的。”
两家联手，如果只有千手一族单方面，那就根本不叫联手，而是利用了。
千手佛间没有回答，老实说，在这方面，他也没什么底。两家的仇恨实在太过久远，都能追溯到六道仙人的时代，即便千手能放下，宇智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夜无月嘿然一笑道：“这方面不用管，我会负责与宇智波的交流。”
见湿骨林的使者发话，一些千手族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
夜无月莞尔一笑，向着会议室内的千手族人说道：“那么现在，给大家介绍个人。斑，把那东西给他们看看。”
夜无月所说的那东西，斑自然一清二楚，当下眸光闪烁。瞳眸转瞬间就变的猩红一片，三颗黑色的勾玉也浮现而出，气机迫人。
千手狒间惊呼：“写轮眼，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整片会议室又顿时如同炸开锅一般，人声喧闹，没想到千手一族的大本营内会出现一名宇智波的人。
在如此众多的千手族人面前露出写轮眼，斑也有些许紧张。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柱间。在座的每一位，除了夜无月外，谁不是与宇智波有着深仇大恨。一个不妙，他今日可能就会有来无回。但凭借着对夜无月的盲目信任，还是显露出了写轮眼。
虽然被夜无月的话说的有些动摇，但宇智波与千手的仇恨实在太过深厚，一些人当即露出戒备之态，神色不善。
夜无月一抬手，站到了斑的身前，缓缓开口：“不错，我身旁的这位，正是宇智波现在的少族长，宇智波斑。”
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长！
千手佛间眼皮顿时一跳，一干千手族人也是哗然，没想到这名少年的身份如此特殊。
“之所以让斑在大家面前露出写轮眼，是为了告诉大家，千手与宇智波，联手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斑跟我还有柱间，都是心怀希望，想要终结这战国时代的乱世，拜把子结成了兄弟。”
“不错！”柱间也是一步站出，脸上的稚嫩悉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毅。“大家可曾记得，‘爱的森之千手’，建立之初的口号是什么？”
“为这个忍者世界带来和平。”有人喃喃，也有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不错！”柱间点头，“但是，事实上，我们又做了什么。不仅没有给这个战国时代的带来和平，反而成为了战乱的发动者。披着和平的外衣，高举爱的大旗，四处征战。试问，我们真的给这片忍界带来过和平吗？”
就连千手佛间沉默了，脑海中不由浮现了起柱间在板间尸体前，大声喝问自己‘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的’一幕。
当初自己所回答的是：“为了和平，他们必须不停战斗，直到没有任何一个敌人为止。”
现在想来，柱间在当时就选择了与他这个父亲不同的路。放下仇恨，与敌人交心成为知己。
“原来，我早就被儿子超越了。”千手佛间看着此时的柱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斑也站出来，在一干千手忍者面前说出了第一句话：
“只要我们宇智波与千手联手，这个战国乱世，就一定会迎来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