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六道石碑
石壁光滑，两团烛火的微光下，映照出一个斜长的倒影。
这是一个不规则的方形石碑，约莫半人宽，突兀的横立在这南贺神社的密室之内。石碑上刻着各种奇形文字，根据石碑的老化程度来看，应该已经存在了相当岁月，读不懂其上的内容。
“这是……什么？”宇智波田岛双目中流露出震惊，这虽然仅仅是一块石碑，但却被横立在南贺神社的密室之内。应该就是世代宇智波族长相传，要求守护的器件。
但是宇智波田岛震惊的不仅仅是如此，他分明从这块石碑之上感受到了一种异常庞大的压迫感。虽然只是一块小小的石碑，却给他一种面对千山万鄂的荒谬错觉，在着那种奇异的威压下抬不起头来。
连他这位宇智波一族的族长都如此，其他宇智波族人就更不必说了。不少族人额头沁出冷汗，身子不自觉的弯曲，被这种异常澎湃的威压压迫的喘过不气。
夜无月却是没有受到太多影响，淡淡道：“这是忍宗的开创者，传说中的忍者之祖——六道仙人，所留下的石碑。”
忍宗开创者忍者之祖——六道仙人！
不仅仅是宇智波田岛，在场所有宇智波族人，就连千手柱间都微微动容。
这已经不是仅仅局限与千手与宇智波之间了，六道仙人，是所有持有忍着之名，都要共尊的存在。
人类互相厮杀，恐怖的时代，出现了一名僧侣。这名僧侣解开了查克拉的真谛，开创了忍宗，以维护和平为目标，维持安宁与秩序。
传说所有的忍术都是六道仙人所创造，乱世传言称他为上天派遣来的创始神，也有人说他是毁灭一切的破坏神，但一直以来都被世人当作神话人物。
“竟然是，六道仙人所留下的石碑。”宇智波田岛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这种只存在与传说中的神话人物，在宇智波留有这样的东西。难怪历来祖训，都要保护好南贺神社。
但宇智波田岛毕竟是宇智波的族长，有着上位者的气度，在起初的惊讶过后，就恢复了镇静。看着夜无月道：“那么，你所说的够份量的东西，就是指这块石碑？”
夜无月笑道：“不然呢，整个战国时代，还有比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更为够份量的东西吗？”
宇智波田岛点头，的确，如果连六道仙人所留之物都不够分量的话。那么整片忍界，也就没什么称得上够份量的。
凝神往石碑上看去，宇智波田岛眉头微皱，这石碑上记载的都是数千万年前的上古文字，极为古老。以他的学识，根本就无法看懂记载的内容。
夜无月淡淡道：“这幅石碑很是奇特，并不是直接读取上方的文字，而是利用瞳力，才能解读。”
闻言，不仅仅是宇智波田岛，一干写轮眼已经开眼的宇智波族人眼眸都变的一片猩红。就连斑也运起了写轮眼，读取石碑上的内容。
宇智波田岛看着石碑，果然，写轮眼的状态下，石碑上的文字发生了变化。虽然极为奇异扭曲，不似现在的文字。但却有奇异的波动散发而出，扩至脑海，告诉阅读者其上的内容。当下念道：“天下一神，欲求安宁。”
“互斥二力，相与为一。”下方有宇智波族人喃喃。
“孕得森罗万象。”斑说道。
“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级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
宇智波田岛反复念叨这几句话，神情一阵恍惚。突的，一把拔起腰间的忍刀，指着夜无月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刀锋森森，寒芒闪烁，锐利的锋芒直指夜无月的鼻尖。几缕垂发飘落，与夜无月的面庞仅有一纸之隔。
夜无月颜色不变，仿佛眼前的刀芒根本不存在一般，缓缓开口：“天下一神，就是指六道仙人本人。阴阳之势，就是指阴之力与阳之力两种力量。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阴与阳，两股相异的力量，同心协力，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一干宇智波族人皆沸腾，议论纷纷。
“没想到南贺神社内居然有这样的石碑，六道仙人给宇智波的恩赐啊。”
“阴之力与阳之力，是不是说，只要我们宇智波得到这两种力量，战国时代就再无敌手。”
“可是那阴之力与阳之力，究竟是什么呢？”
……
闻言，宇智波田岛默然不语，许久才开口问道：“阴之力与阳之力，是指什么？”
夜无月嘿然，看着宇智波田岛，眼角似笑非笑，道：“田岛族长，我费那么大气力，将你们带到这里。让你看这块六道仙人所留下的石碑，这阴阳之力，难道你真的猜不出来吗？”
宇智波田岛身躯猛地僵直了一瞬，沉默许久，像是踌躇。许久，才艰难开口：“宇智波一族跟千手一族吗？”
“什么！”
众宇智波族人讶然，没想到石碑中所说阴阳之力竟然是指宇智波与千手两个种族。
夜无月拍手笑道：“不错，宇智波一族正是石碑上所说的阴之力，而千手一族，则是阳之力。当宇智波与千手携手之时，就能缔造真正的幸福。”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指宇智波与千手！”
“不错。”有人附和，“即便宇智波是阴之力，但千手那种卑劣的种族，怎么可能是阳之力！”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千手跟宇智波，怎么可能！”
……
对于这块石碑的真伪，宇智波族人倒是没多少怀疑。不论是石碑上所流露出的强大气机，还是那种只能用瞳术解读的特别文字，这种手段，都是不是人力所能为之。除了传说中的六道仙人外，这个战国时代，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铸造出这样一块石碑。
但是对于千手是阳之力这种说，绝大部分宇智波族人是万万不信的，更贴切的说，是不愿意相信。这两个家族的仇恨已经交织到了极为深刻的程度，是断然不愿联手的。
夜无月冷笑，道：“不是千手与宇智波，你们仔细想想，战国时代大小忍者家族，强弱更替。盛极而衰，衰极二盛，更替不止。为何只有你们两个忍者家族，能够始终屹立不倒，而且偏偏还是并列，为整个忍界最强。”
“这……”一些宇智波族人语塞，的确，为何宇智波与千手千百年一直并列，从未决出胜负。
夜无月又道：“‘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宇智波与千手，虽然并列。但却一直相互对立，仇恨不断，正是石碑上所述‘互斥’之意。六道仙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在宇智波留下这块石碑，提醒你们两家携手。”
喧闹的人声逐渐平息了下来，先前取闹的宇智波族人也不在言语，低头忖思。
“原来如此。”在柱间身旁的斑恍然大悟，“原来‘借势’，是这个意思啊。”
之前斑在询问夜无月运用何种方法说服宇智波一族之时，夜无月的回答是“借势”二字。当时斑不明所以，见到如今这一幕，他总算明白了。
所谓“借势”，借的不是别人，正是忍者的开山祖师——六道仙人的势。六道仙人这位所有忍者共尊的存在，他所留下的箴言，即便是宇智波与千手之间仇恨四海。但在忍者之祖箴言下，也要考虑一二。
果然，宇智波田岛在听到夜无月的话后，没有开口。但目光却急速变化，显然内心已是相当动摇。
夜无月接着道：“现在的战国时代，其残酷性不必我多言，相信大家也是清楚的。就连不过六七岁的少年，都要被逼着上战场，喋血横尸。宇智波与千手一旦联手，不仅仅是风魔一族，整个战国时代所有的家族，都不会是对手。统一战国，终结这个乱世，指日可待。”
宇智波田岛眸光闪烁，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
“好，千手一族的使者，我接受你的提议，与千手一族联手！”
此言一出，中宇智波族人登时沸腾，其声浪竟比先前几次远远高出数倍不止。
“族长不可啊！”
“千手一族狼子野心，我们宇智波怎么能跟这样的家族联手。”
“妈的，居然要跟千手这样的家族联手，这宇智波一族劳资不待了！”
一些性子比较激烈的宇智波族人当即站起，表示宁愿叛离宇智波一族，都不愿与千手联手。
宇智波田岛的脸色一下子冰冷了许多，眼神中闪过嗜血之色，森然道：“都把我这个族长的话当放屁，是吗？”
宇智波田岛手一抬，身旁的两位随从当即会意，手中忍刀出鞘，随时准备雷霆出手。
“请宇智波的大家，能够冷静一下，同意我们千手与你们的联手。”一道不大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的传出，两名随从的动作顿时一滞，循着声源看去。
“柱间，你？”斑惊讶的看着身旁的柱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柱间看着那几名欲叛出宇智波的忍者，眸光中闪过无比的坚毅之色，再度言辞恳切道：“希望大家，能够跟我们千手，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