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谬论
看着苏锦儿昏迷的脸。他露出狰狞的笑。将苏锦儿横抱起來。朝着和学校相反的方向走去。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也许他的笑容是温柔的。只是因为他残缺的脸而让人觉得恐怖。
他不时的将自己的贴向苏锦儿的脸。慢慢的摩擦。像是在疼爱一个让人珍惜的玩具。
“锦儿。呵呵。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抱着苏锦儿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那片荒地上。
在苏锦儿离开医院沒多久。楚非凡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就追了出來。但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锦儿去了哪里。在校园里找了一圈之后并沒有发现她的身影。于是。向校外跑去。
她会不会回家呢。
想到这里。他就向家里跑去。却在街道上碰见了邢队长。
“你们有沒有看见锦儿出來。”楚非凡慌乱的问。他的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虽然他不愿相信。
“沒有啊。锦儿不见了吗。”
“恩。她刚才突然发了脾气。然后就跑了出去。”
“左奕在不在病房。”
楚非凡疑惑的看着邢队长。他问的是锦儿。说左奕做什么。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回答：“我出來的时候他还在。”
“快去实施抓捕。”
楚非凡惊愕的看着他们：“为什么抓他。难道他是凶手。”
“沒错。而且他根本不是左奕。”
“什么。”
楚非凡呆立在当场。左奕是凶手。而且他并不是左奕。
邢队长來不及跟他解释。只是说道：“快去找锦儿。不然。她会有危险的。”
楚非凡立刻回过神。向家里跑去。而邢队长他们则去了医院。
黑衣人抱着苏锦儿进了一个小屋子。摸黑将苏锦儿放在一张床上。然后他走到墙角将灯打开。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苏锦儿的脸。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站起來离开房间。
在他离开沒多久。苏锦儿悠悠的醒了过來。她摸了摸还在痛的脖子。然后坐起來。才发现。她不是在那片荒地里。而是在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大概有三四十平米。有一扇窗户。但是被厚重的黑色窗帘挡住了。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昏黄色的灯光把房间照的如同幽冥地狱。
在她昏倒的那一刻。她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并沒有看到那个人的脸。但是她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她拉了拉门。确定是从外面锁上之后。又走到那扇窗户前。窗帘被完全钉在了墙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沒有将窗帘拉开。最后只好放弃。
坐在那张唯一的凳子上。她想到。这个地方一定是她熟悉的地方。不让凶手不会将窗帘钉的这么死。他一定是怕她发现。
都怪自己一时冲动跑了出來。不知道现在的楚非凡是怎样疯了一样的找自己。
咦。她为什么会觉得是楚非凡疯了一样的找自己呢。他也有可能是凶手啊。也许左奕会找自己也说不定呢。
他们究竟谁是凶手。
其实。她不想承认。自己潜意识里是希望楚非凡不是凶手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在实验楼的地下室里。左奕出來之后。她就一直觉得左奕变得很奇怪。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而且他的声音也和以前不是很一样。不过。他说或许是因为赤坂的药的原因。他们也就沒在怀疑过。难道。左奕已经不是以前的左奕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左奕呢。
难道已经遇害了吗。
她的心一阵抽紧。她不是沒有怀疑过。自从林源死了之后。左奕是变了。但是她依然清楚的知道左奕喜欢的人是林源而不是她。但是后來她慢慢的发现。左奕看自己的眼神开始发生了变化。只是因为她知道他是楚非凡的朋友。所以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而他除了看她的眼神之外。也确实沒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还救过自己。就是因为这样。她对他的怀疑减少了很多。
这样的猜想让苏锦儿的心一点点慢慢的往下沉。好像要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如果凶手真的是左奕。她宁愿相信他只是因为失去林源而过分的悲伤。所以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她宁愿他活着。而不是已经死去。
这时。外面传來脚步声。她迅速的躺在床上。装成还有醒过來的样子。
门被打开了。她听到脚步声慢慢的靠近床边。然后床往下沉了一点。她知道那个凶手现在就坐在自己的旁边。也许正在凝视自己的脸。
然后。她感觉到他的手正伸向自己的脸。黑影挡在了眼前。虽然胃里一阵翻腾。但是她依然紧紧的闭着双眼。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啊。”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的向下滑。一直滑到她的锁骨。然后他轻轻的解开了她衣服上的第一颗扣子。
苏锦儿在心里大喊不好。然后。猛然的睁开眼睛。快速的坐起來。抱着肩膀躲在床头。
“你干什么。”
“哈哈。我就知道你已经醒了。”
苏锦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却是楚非凡。
“是你。”苏锦儿的身体一阵冰冷。她完全沒有想到会是楚非凡。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啊。不过。你的表情在我预料之中。还真是可爱呢。”
“为什么。”
苏锦儿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來。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看你惊恐的样子。很意外吧。”
“不对。你根本不是楚非凡。”她眯着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
“前天晚上。就是左奕受伤的那个晚上。你明明是和我一起拿手电了。而且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时间去打晕张警官。更沒有时间刺伤左奕。”
“哈哈。你的反应很快。不过。你错了。我还有同伴呢。”
“不。你沒有同伴。如果你真的是凶手。那么以你的残忍。你是根本不会让你的同伴活着的。”
“你还真聪明。我确实不会让我的同伴活着。而且你们不是已经见到他的尸体了吗。”他笑着说。笑容依然那么温柔。但是此刻在苏锦儿看來确实那么的令人厌恶。
苏锦儿惊讶的睁大眼睛：“你是说停尸房的那具无头尸体。”
“沒错。你果然很聪明。我沒有看错人。更沒有喜欢错人。”他露出猥琐的笑容。伸出食指要去勾苏锦儿的下巴。
“拿开你的脏手。”苏锦儿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
“哇。一个小姑娘。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听到他的话。苏锦儿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你不是楚非凡。”
“哦。这么肯定。”
苏锦儿从床头那里下床。然后走到一边。远远的避开他：“真不明白。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假扮楚非凡呢。假扮他就那么好玩吗。就算你们能弄张人皮面具骗我。声音和可以变下。但是有些地方却是模仿不出來的。”
“哦。是吗。比如说。”
“这个你沒 必要知道。”
“呵呵。好了。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不过是找个理由告诉自己。楚非凡不会杀人而已。其实。你错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两面。一面光明。一面黑暗。不过是有些人将自己黑暗的哪一面遮盖了起來。所以就是好人。而有些人却将自己光明的一面遮盖了起來。所以是坏人。好人和坏人不过只是一念之差而已。可是。很多时候。却是分不清的。就拿那些警察來说吧。你说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你们当然会说是好人。因为他们帮助你们抓像我们这些坏人。但是。对我來说。他们就是坏人。在他们抓人的时候。如果误杀了人。你们说他们还是不是好人呢。”
“你也说了那是误杀。当然是好人。”
“那我也可以说我杀人也是误杀。”
“狡辩。”
“这不是狡辩。是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的道理。凭什么他们杀了人就是误杀。我们杀人就是故意杀人呢。也许在他们误杀人的那一刻。他们心里是希望杀死人的呢。”
“好了。我不要听你的谬论。”
“谬论。不要听。你不是要听。而是不敢听。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人性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杀了人。那么他就会有阴影。这个阴影可能让这个人一辈子也走不出來。最后自杀。也可能让他成为一个杀人狂。而我就是后者。因为我不是懦夫。”
苏锦儿狠狠的瞪着他：“你这算什么道理。不杀人就是懦夫吗。”
“当然不是。你说。一个人杀了一个生命之后。是不是就是犯法。”
“当然是。”
“那你也是犯法。我就不相信你沒有杀死过一只蚂蚁。”
“杀死蚂蚁不算犯法。”
“怎么不算了。蚂蚁也是有生命的。凭什么人们杀死别的动物就不算犯法。而人杀人就是犯法了。那在那些动物的眼中。我们人类才是最可怕的生物。”
苏锦儿彻底无语了。她承认他说的话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自然法则就是这样。就算内心过意不去。也依然不能改变事实。
不过。她选择沉默。因为这些话。对面前这个人一点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