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9
她想起了哥哥那愤怒得有些扭曲的面容,“那个叫凌暮帆的家伙是我的仇人,我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的,他怎么会娶你,他是在玩弄你,想以此来伤害我,伤害爸爸妈妈,伤害我们这个家族……”
可是,自己却完全不顾任何人的劝阻,一心一意地爱上了凌暮帆,最后被他伤得如此彻底,从身体到心灵无一不千疮百孔。{d}{u}{0}{0}.{c}{c}
一想到这里,端木雅臻的心便阵阵剧痛,她猛然推开了正在自己身后的凌暮帆,与他相视的时候,本来准备了一大堆最恶毒的话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甚至想都想不起来,是想对他说“你去死”么?这样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凌暮帆看着面前的端木雅臻,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呆滞地坐在*畔,像是希腊神话里的女神一样美丽,美丽得好像和自己之间有着永远无法到达的距离,这越发让他想要占有这个女人,他将她身上仅剩的衣物也脱去,再一次将她压在了**……
将衣物遮挡在*前,端木雅臻站了起来。凌暮帆已经睡着了,均匀地呼吸着,他在占有过之后那样满足地离开了自己身体,然后翻过身扭头就睡,没有和自己说一个字,好像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垃圾,用过就可以扔在一边。端木雅臻不敢再想太多,她抑制着心痛,帮凌暮帆盖好了被子关上房门,径直来到了卫生间。
浴缸里的水慢慢升高,氤氲的水汽让她觉得眼睛有些**,索性打开了淋浴趁着水声哭了起来,她蹲坐在浴缸里,花洒的水调到最大,打在身上有些疼,却真实,身体慢慢被热水包裹住,让她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端木雅臻以为水声会遮盖住自己的哭泣,但是恰恰相反,凌暮帆其实并未睡着,他听到端木雅臻的哭声之后爬了起来,水声并不能遮盖她的哭声,却可以遮盖住凌暮帆的脚步声,以至于当凌暮帆猛然推开门的时候,端木雅臻被惊吓到了,赶紧伸出手来遮盖着身体。
凌暮帆坐在浴缸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害羞的端木雅臻,一点儿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我在洗澡,”端木雅臻故意别过头不去看凌暮帆,“请你出去。”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一个字眼戳到了凌暮帆,他愣了一下,随即讽刺地笑着端木雅臻,“怎么,你会害羞么?”
“我……”她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端木雅臻这样的表情,凌暮帆的恶趣味泛滥,“自尊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比奥拉克国际还重要?”
端木雅臻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自尊重要不重要?这个问题简直可笑之极,她咬着嘴唇看着凌暮帆,“我希望你能给我最起码的尊重。”
“尊重?端木小姐,我想你出身一个经商家庭应该不会不明白,如果要求太高,高出了等价交换的前提的话,交易是无法进行的,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么?记住,你是我的**,也只是**而已。”说着,凌暮帆玩着浴缸里的水,一把将水扬起来,端木雅臻的脸上、头发上都是水珠。
这屈辱的滋味比起被人泼了一杯咖啡有过之而无不及,端木雅臻的心已经碎了,她觉得自己对凌暮帆完全不必再抱任何希望,只要祈求这三个月可以快一点过去就好了,她拿过旁边挂架上的浴巾,将自己裹好从水中站了起来,“凌先生慢慢玩,雅臻就不奉陪了。”
刚从浴缸里迈出来向门口走去,凌暮帆一下抱住了端木雅臻,赤脚走在地上的她突然重心不稳,倒向洗脸台,凌暮帆将她拉住,索性顺势压在了洗脸台前,从背后抱住了端木雅臻的腰肢,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你的身体,*不错的。”
从来没有人说过类似的话语,端木雅臻有些娇羞有些恼怒,始终咬住了下唇低下头来不肯看凌暮帆一眼。
只要是面对端木雅臻,凌暮帆就好像有这无限的精力,他亲吻着端木雅臻的脊背,伸出舌头挑逗着她的肌肤,端木雅臻招架不住,口中发出了急促的**声。
“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身后充满磁性的男声里带着讽刺。
这讥笑让端木雅臻无地自容,咬着牙,“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
她想到了这话也许会激怒凌暮帆,但是没想到凌暮帆突然哈哈大笑,猛地一把抓住了端木雅臻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正对着镜子,“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让我凭什么尊重你?我再一次重申一次,你只是我的**,像是你这样的女人,我一抓一大把,不要以为你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骄傲!”
凌暮帆在自己的身后用力地发泄着,端木雅臻的身体与浴柜**着,是她从来没有忍受过的疼痛,但是端木雅臻一声不吭,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忍住了疼痛和眼泪。
发泄过后,凌暮帆将端木雅臻扔在卫生间里转身回去睡了,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躺在了沙发上。
客厅的窗帘只是一层轻纱,无法阻挡正在窥视她的惨白月光,端木雅臻觉得有些冷,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身体还有些隐隐作痛,却远远不及自己的心痛,刚刚凌暮帆的表现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必这一生也无法抹掉了。
那**,端木雅臻是在哭泣中度过的,她睡着睡着就哭醒了,哭着哭着又睡着了,不知道现在爸爸妈妈和哥哥是不是在疯狂地到处找着自己,她躺在沙发上,身体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才踏实地睡了一会儿。
彻夜无眠的不只是端木雅臻一个,凌暮帆在*上翻来覆去也没有睡好,又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害怕惊扰了端木雅臻,她哭泣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耳边,让他烦躁也让他怜悯。
早上的时候,凌暮帆实在是躺不下去了,索性翻身从*上爬了起来,推开卧室的门,“端木雅臻。”
他刚喊了一声,低下头来一看端木雅臻正在熟睡中,她的睫毛还是**的,眼睛不时会轻微地眨动。**的沙发上,端木雅臻紧紧抱着棉被,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惹人生怜。
凌暮帆洗漱一下来到了阳台上,窗外的天还没有亮起来,推开窗子,空气里带着清新,整个城市休息了一晚上又再次鲜活起来,这是凌暮帆最喜欢的时候,可惜今天的天色很难看,暗灰色,让人有些阴郁。
坐在窗前,他点起了一根烟,自己也想不起来抽烟多久了,大概……就是从端木雅泽和孙婧的那件事情开始的吧。他像头狮子一样甩了甩头发,那段回忆让他不愿想起却始终无法忘记,每当这样的时候,那段痛苦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将他围绕。
这么多年凌暮帆都记不得自己经历了多少女人,各种类型的女人在他的身边挥之不去,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像孙婧那样让他着迷。
有时候他也会自己告诉自己,大概是因为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所以才会对孙婧那样执着地无法忘怀,但却始终无济于事。
事实上,他非常清楚周围的人对自己的看法,花心情圣之类的字眼常常被用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并不是刻意去伤害周围的女人,他也曾经幻想有一个女人能**自己的生活,彻底擦去孙婧的回忆,可是至今却……
等等,凌暮帆突然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自己最近的情感,真的没有一个女人能替代孙婧给自己的感觉么?这个他坚信了多年的想法突然有所动摇,因为躺在沙发上的这个单纯的女孩子。
凌暮帆觉得自己最近的举动,以及心里的想法开始有所偏差了,想到最开始自己和端木雅臻接触的时候,虽然那时候的他对端木雅臻百般*溺,但是每每在他偷看端木雅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冷笑,讥讽这个天真的女子居然相信了自己为了报复而编写出来的虚构爱情故事,但是为什么现在自己的感情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尤其是当他**端木雅臻的时候,总是会因为她惹人怜悯的样子而心痛不已。
“凌暮帆啊凌暮帆,你真的疯了么!你不要忘了当初孙婧是怎么死的?你好好想清楚,你为什么要和端木雅臻在一起?”凌暮帆不断地反问着自己,他需要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他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悬崖勒马的话,很可能让自己最初的目的有所偏差。这个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自己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岂不是白费了。
当年他是那么坚决那么固执,一定要送妹妹凌倩儿去端木雅臻念的那所学校,又让她们成为了最好的闺蜜打成一片,这其中为了连自己的妹妹都瞒过去,他费尽了多少的心机,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改变呢!
不让端木雅泽置身于死地,就无法消除自己内心的憎恨,无数个漫漫长夜是怎样难捱的滋味,要让他端木雅泽受到十倍百倍的痛苦才能抵消!
他想尽了所有端木雅泽的坏处,想到了无数报复的方式,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心不能为端木雅臻而动摇。
早晨的风有一点冷,凌暮帆回到了客厅里,看着沙发上精致如瓷**一样的女子,又有些心动了,他坐在端木雅臻面前,看着她的脸庞,秀气娇小的五官在这张脸上得到了完美的搭配,那微微皱紧的眉头舒展不开,凌暮帆忍不住轻轻上前吻着她的眉心,这一吻再也无法收拾,他的脸庞向下移动,挪到了端木雅臻的唇间,**的嘴唇让他欲罢不能,舌头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双唇。
端木雅臻被惊醒了,看到面前的凌暮帆与自己如此靠近,尚是睡意朦胧的她一下还没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暮帆。
被她这么一看,凌暮帆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但是他马上想到了自己刚刚所说所想,心肠又硬了起来,但是偷吻端木雅臻已经被发现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翻身爬到沙发上将端木雅臻压在了自己**,解开了她的衣服。
这时候端木雅臻睡意全无,昨天发生的事情又历历在目,她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睛默默忍受凌暮帆的**,但是这一次她想错了,凌暮帆没有像之前那样粗暴,而是轻柔地**着她的头发,缓慢而充满温存地轻吻着她的躯体,这才是爱侣之间真正的融合,而不是之前凌暮帆那粗暴的虐待。
云雨过后,凌暮帆起身去浴室冲凉,扔下了端木雅臻,她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回想着凌暮帆每一次的行为,刚开始温柔地对待自己,昨天却那样冷漠粗暴,今天竟然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的表现是那样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契约已经签订了,相信凌暮帆是不会食言的,奥拉克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那么现在自己的问题呢?端木雅臻开始苦恼了,契约结束之后自己和凌暮帆会怎样呢?
有这样无需怀疑的一点是自己直至现在还爱着凌暮帆,就算他那样对待自己,之前的甜蜜还是让端木雅臻无法忘怀,她始终不敢相信凌暮帆真的是如此恐怖的一个人,他这样做大概有他的苦衷,尤其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让刚开始对凌暮帆有些厌恶的她又被拉回来了一点,也许凌暮帆也和自己一样,他们还是深爱着彼此的。
什么,站在衣橱前,凌暮帆换了两套衣服还是觉得不合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些别扭。他将还没完全干掉的头发揉乱,和镜中人对视着,说不出来的烦躁,他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刚刚不该对端木雅臻那么温柔。凌暮帆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忘了当初为什么要让端木雅臻做自己的**?自己难道真的缺这样一个**么?当然不缺了!对她提这样的要求不过是想要报复她而已,既然如此又怎么能这样温柔地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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