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星光与城镇·上
火莲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双手摊开,他是真的累了,如果只是昏迷前所受的伤造成的伤痛那并不算什么,伤痛只是对于身体上的折磨,身体上的疼痛并不足以削弱火莲的意志,可是昏迷后在沉睡中回忆起来的那两个片段使火莲冰封起来的心再次感觉到了疼痛,这是身体上的创伤无法比拟的疼痛,尤其是第三个莫名的片段,那种莫名的悲伤犹如一根深深的利刺,刺穿火莲的心,将这种疼痛持续留在他的心中,那个女子火莲从来没有见到过,可是为什么一回想起最后那个记忆片段的画面,心中总会产生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那股悲伤是足以让火莲流泪的悲伤,火莲从母亲去世只流了两次眼泪,第一次是在父亲放火把母亲的尸体烧掉的时候,第二次则是父亲走时,那次火莲望着父亲没有回头的背影泪水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便流了下来,而那次也是火莲最后一次的流泪。
因为悲伤火莲才忘记了对于自己语言的修饰,说出了让水月这么生气的话,平时的火莲也会拒绝水月,但是平时的他会采取一种让人信服的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而不是这种粗暴的拒绝,因为悲伤火莲才结束了对话,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无论任何人。
“我真是一个最冷酷的忍者。”火莲躺在床上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说出了这么一句带着苦涩语气的话。
“我认为不是哦,”清脆而又调皮的女声突兀地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因为最冷酷的忍者是会把我这个敌人舍弃掉的,可你没有。”
火莲听见声音的刹那以闪电般的速度将腰上的苦无抽出瞬间握在手中横持在眼前做出防御状,以警惕的目光看向发出声音的来源,在看到说话的人的一瞬间火莲下意识地放松紧握苦无的手,但片刻又将苦无紧紧握在手中,并且用凌厉的眼神看着说话的女孩,女孩犹如花中的精灵莫名的出现在房间里,她身穿一袭无袖蓝袍,**着白皙的手臂,她将双手背在身后面带清纯的微笑望着火莲。
“你来干什么,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救了我。”火莲再次将自己脆弱的心用冰冷的坚冰掩盖,面对对他微笑说话的女孩他冷着脸说出这句冷酷的话。
“我并没说你欠我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想不想学这个。”说话的女孩仿佛早知道火莲会露出冷酷表情,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她反而露出像调皮小猫一样的微笑,女孩伸出白皙的手指,手指处冒出一朵燃烧着炽红火焰的鲜花,火焰伴随着鲜花却没有将其灼烧。
“你有什么条件。”火莲观察着这奇异的火焰望着微笑的依米说道。
鲜花普通,火焰不普通,炽热的火焰却没有将脆弱的鲜花灼烧,这是对于火焰的另一种掌控方式,火莲所不了解的掌控方式,火莲是火系忍者,他对于火焰的掌控只是最初级阶段,所以面对依米的诱惑,他没有抵抗住。
“没什么条件,跟我来,我就教你。”依米微笑着将**的白皙手臂伸向火莲做出邀请状,没有任何提防地望着火莲。
“好。”火莲并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事情一旦决定便不会再迟疑,望着依米向他伸来的手他并没有握。
“那,走吧。”依米重新将手臂背回身后,有点淡淡的失落。
“怎么走?”火莲将衣服穿好,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在依米的身前。
火莲身体依然虚弱,从床上下来,脚步不稳地走到了依米的面前,依米望着火莲虚弱的样子,银牙一咬,不过火莲的反对,牵起了火莲冰冷的手掌,将自己手掌的温度传递给冷冰一样的火莲,火莲一开始想要撇开依米的小手,但看到依米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内心一顿,便没有将依米的手甩开,虽然火莲不想与依米产生所谓的羁绊,但面对这样的依米他也没有任何办法,面对曾经和他同生共死过的人他不能冷漠。
依米看着将脸撇向一边但没有将她的手甩开的火莲,偷偷暗笑,她对于这个曾经同生共死的敌人的性格可是很了解的,口嫌体正直大概就是说这个人,依米摊开手掌,一点绿色光芒从她手中飘落到地面,绿光飘落地面迅速生长,一朵巨大的鲜花凭空出现将站着的两人包裹其中,然后钻入地下,就这样犹如魔术一般,依米和火莲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从这座屋中消失了。
花内荧光点点,犹如繁星一般,依米微笑着紧握着火莲的手,她很享受这个过程,没有语言与肢体的交流,但两人的温度却在彼此传递,心暖便是如此,依米感到很温暖,和火莲在一起她卸下了自己所有的假面,也许是因为那次的同生共死,也许因为火莲这个人很笨,也许不因为什么。此时火莲并没有去看依米,而是望着将他们包裹住的花朵细细观察,这是一种忍术,却不是“草”系忍术的一种,这大概是和那个人教自己的忍术一样的忍术,空间忍术,花朵只是为了装扮,从目前所了解信息中可以看出,依米现在大概会用三类忍术,火系,草系,空间系,依米的实力比自己强很多,不过那个洞窟限制了她的实力,最后那个巨大的树人应该是她出山洞实力恢复之后召唤出来的,该死,自己又欠她一条命。
“到了。”依米的话语打断了火莲的思考,让火莲从思考中醒了过来。
花瓣裂开,荧光熄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火莲看不清四周的情况,火莲闭上了眼睛为了使自己更加快速适应黑暗,依米牵着火莲的手从花瓣上走了下来,没有待火莲问话,依米便牵着火莲的手走了起来,在眼睛还没有适应的情况下火莲只能跟着依米漫步在这片树林中,知道到达的地方是树林,是因为味道与声音,腐朽泥土的味道与风吹树叶飒飒作响的声音。
脚下泥土湿润,走路很轻松,倾听着风的声音,放下自身的戒备,把前进的方向交给他人,好久没有这种感觉,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依米,明明是敌人,不明白,奇怪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