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一场政治斗争1
第二五九章 一场政治斗争1
“官人的话,妾身不懂。”秦献容芳心百转。
“或许,现在还有点早,等等再说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王秀叹息而去,留下的是秦献容纷乱的芳心,什么还有点早?王秀今天说的很反常,难道.她美眸一凛,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无论大事小事,文细君对王秀的到来欣喜若狂,早就沐浴更衣,亲自为他做了精美可口的饭菜,含情脉脉地把王秀服饰舒坦了。
当然,王秀也觉得有所亏欠,皎月当空,良辰美景,一夜间被翻红浪,极尽缠绵,文细君那一腔思恋化作春泥,热切地承受心爱男子的甘霖。
“承事郎,武骑尉、直天章阁。哎呀,阶官两转啊!看来官家对王文实下了本钱。”张启元脸色很平静,悠悠地品着茶水。
蔡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张启元,淡淡地道:“王文实诏安宋江这短命鬼,又有征剿方腊的大功,早该得到赏赐。不过,这厮杀戮太重,御史台那帮人早就磨刀霍霍,不处罚他已经是官家开恩了!这个时候加官算削他脸面。”
“话虽如此,毕竟他还是有功的。”张启元眉头微蹙,蔡行是不怎么样,但那也是蔡攸的儿子,蔡家嫡系长孙,他再看不起也得曲意结交,争取打开官面上的局面,朋友多了路子多,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一个眼高于顶的纨绔子弟,哪里是张启元的对手,几个月下来,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狐朋狗友。
“狗屁,我要是有精兵良将,也能斩杀那些泥腿子。”蔡行翻个白眼,一脸地不屑。
张启元心里鄙夷,蔡攸夸夸其谈妄图边功,还要赵佶在他功成把身边两位女官赏赐,结果兵败如山倒,蔡行还真是蔡攸的儿子,把国事看成儿戏。
他很嫉妒王秀不假,却有暗自佩服,无论是利国保卫战还是征伐方腊,王秀所表现出的才智,足以让他产生危机感。
“知不知道官家召王秀,所谓何事?”蔡行意淫完,又神秘兮兮地道。
张启元心下一动,总算进入正题了,这是他今个请蔡行吃茶的目的,但还是装作漫不经心,平静地道:“何事?”
蔡行见张启元不上心,撇撇嘴道:“你要知道为什么,肯定大吃一惊。”
张启元一脸不屑,慢悠悠地道:“吃什么惊啊!这年月还有什么吃惊的事?”
“你竟然不知道,难道太子没透点什么?”蔡行惊讶地看着张启元,一脸的不相信。
张启元心里咯噔一下,他对太子宠信是最敏感了,为了争取蔡家支持,又不让赵桓心有嫌隙,他和蔡行的交往并不是保密的,且一旦有了消息会立即禀报赵恒。
让蔡行当大事的消息,太子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他稳了稳心神,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他做的尽善尽美,已经是赵桓身边第一谋士,赵桓不可能在外朝事务上隐瞒他。
“看来你真不知道,太子竟然没说。”蔡行目光有几分怜悯,意思非常明白。
张启元脸色很不悦,但他心里透亮,挑拨离间的雕虫小技,他在商水就玩烂的边角货,这个纨绔子弟还当宝用在他身上,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大。
但是,当蔡行细细诉说时,他的眉头逐渐紧锁。不管他的事,对赵桓也没有威胁,但他绝对不希望听到。
日落西山,赵佶和一些大臣出宫去王黼宅,王秀在赵佶舆驾旁,蹙眉道:“还要绕一大圈路。”
赵佶心情不错,笑咪咪地道:“卿家是沙场上过来的,当年以千骑奔驰数万反贼大阵,也不见得比这点路辛苦。”
王秀尴尬一笑,道:“陛下,臣可不是自己叫苦,而是看赵大人他们汗流浃背。”
赵佶看了眼蔡攸和赵野,笑道:“你倒会做人情。”
王黼眼珠子一转,做出了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嬉笑道:“官家,前面是梁大官的府邸,和臣的宅院对街,穿过去就到了。”
“那卿家带路。”赵佶想也没有想,他看玉芝的心情是迫切的。
王黼家和梁师成家对街,赵佶一行由梁师成和王黼家便门通过。不过,梁师成在校场布置班直侍卫,以防备不虞之变,还没有赶过来。
“原来这堂柱之上果真有玉芝,卿家所言非虚。”
当晚,赵佶一行来到王黼府邸,看到了生在柱子上的‘玉芝’时,他龙颜大悦,认为有收复燕山的功绩,灵芝生在宰相府邸,对朝廷来说这可是大大的祥瑞。
“无尧舜之君,玉芝必不生在宰相府邸,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是天下承平,四夷贡服的兆头。”赵野当先大拍马屁,顺带着连王黼一同拍了。
王秀冷冷地看着柱子上的所谓的灵芝,他压根就不相信玉芝的屁话,恐怕在场的大臣也没几人相信。有丹漆的柱子上生出灵芝,也就是骗骗赵官家,让这位醉心不世功业的天子,得到精神上的麻醉。
王秀分明看到‘玉芝’根茎生长之处,丹漆的颜色新旧程度与旁边的略有差别,应该是搽落丹漆后,长时间用水阴湿以长出的一种真菌,长出后在涂上丹漆打磨,咋一看很容易被蒙过去。
王黼不经意地看了王秀一眼,见他目视柱子若有所思,心下一动,刚想说什么。
却听赵佶喜不自禁地说道:“听说卿家爱妾善于歌舞,今也就在卿家吃酒赏芝。”
王黼顾不上王秀的异样,急忙收敛心神,躬身笑道:“臣早已准备妥当,就怕不如陛下法眼。”
“哈哈”。赵佶指着王黼,笑骂道:“早知卿家会吝啬一顿饭,我就从宫中带酒来了。”王黼很得意赵佶的随意,这是他受宠的荣耀,灿灿笑道:“臣的这点心思,不能逃过陛下慧眼,酒宴早已在后花园齐备,就请陛下入席。”说罢又说出了那句在王秀听来,王黼自己深陷万劫不复境地的话来。“臣擅做主张,遣人请梁大官前来伴驾,不知官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