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张启元的计划
另外两人见大汉中了冷箭,马上就要不行了,顿时有些丧气,招式缓了许多。
封元没有失去大好时机,这瞬间策马出刀,又把一人斩落马下,最后一人见同伴转横尸当场,吓的魂飞魄散,转身策马就逃,岂料刚刚调转马头来,就被****过来的弩箭穿过眼眶,小半只箭没于他的头颅之中,头颅前钉着一支箭杆。
“好箭术,”封元却见村落里人影晃动,明显一个人持强弩闪过,他来不及多想,再次策马杀向其他人,几名卫士的处境太危险了,他必须要去救援。
似乎是头领被干掉,剩下那些人像是失去主心骨,被斩杀四五人,其他几人见势不妙,一哄而散,所谓来得急去的快,颇有些精兵的素质。
封元也不去追赶,几名卫士个个带伤,索性没有人阵亡,他们相互做了简单地包扎,待去了神卫军再说。
“在此等候。”封元不断张望村落,目光有为地疑惑,最终还是策马前行。
他一个人缓缓进入村落,任由马慢慢前行,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一处一处地搜寻,闪入他眼中的尽是些面带惊惧的村民,却不敢有任何大意,每前进一步都留心观察有无危险,防备可能杀出来的溃兵。
当他围着村落转了几圈,又在小巷子穿行几个来回,却没有任何结果,不由地蹙起了眉头,难道是当地的居民?显然无法说服自己,只是危险之地不能多呆,重新回到村口,见四名卫士正在戒备,不由地自问自己是否看错,但那人真正地救了他。
“四哥,你是在找我?”
封元正在思量时,冷不防一个声音传来,他猛然回首大笑,飞身下马快步迎上去,欢悦地道:“没死,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
眼看,正是陈郜,却见他一身麻布短衣,手持一张强弩,一身的污垢尘土,仿佛路边的乞丐。
“虏人还没有消灭,哪有那么容易死的。”陈郜露齿一笑道,脸上再无轻狂色彩,有的只是沉稳的杀气。
“九哥说你殉国了,哎,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何不归队?”封元满面笑容,心情非常舒畅,既然能活着那是最好。
陈郜虎目流下两行泪水,悲苍地道:“死里逃生,他们都战死了,就剩下我一个活死人,要不是被乡民救了,恐怕也见不到四哥了。”
封元轻轻一叹,邱云率队袭击盐州粮草大寨,他是一清二楚,也是此战一个重要的决胜点。
对粮草大寨的袭击,可以说是九死一生,邱云是平安撤出来,大半吏士战死沙场,陈郜却没有任何音讯,因战事尤为紧急,他也顾不上问生死,认为既然被围困了,那就全部战死没有生还者。
他能体谅陈郜发自肺腑的悲凉,也能理解不归队的缘由,不免叹道:“打完仗,自然会让他们魂归故里你不能流落外面,跟我走吧!”
张启元在天雄军默默关注这场战争,高升同样在做准备,他的部队是一支精锐部队,虽说并非女真人组成,却也是选拔军中壮士组成的部队,更是编制满员的忒母,堪称异族的顶级炮灰战队。
就是这支部队,成为猛安谋克军唯一的异族部队,高升是猛安谋克唯一汉人忒母孛堇。当然,他的职务还是统军,是和韩常并列的大将,自然要承担重要使命。
高升统率上万骑,阿里喜也有万余人,担负的任务很简单,宋军北上省嵬城,他就立即南下,夺取顺化渡以北土地,遏制宋军向北发展,伺机向南窥探,尽可能夺取丰美的农牧区土地。
这是张启元的主张,党项的三大粮仓,基本是沿着大河分布,夺取顺化渡以北,等于拿下一个半粮仓,对于女真人是赚大了,有了稳定的农业区,就能建立稳固的统治。
当然,如果宋军拿不下省嵬城,他们自然会当仁不让,趁机给笑纳了,既然党项人的覆亡已成定局,有便宜不占是蠢蛋。
张启元面对来访的辖里,自然是设酒招待,任谁都知道,辖里是通事司的官长,更是兀术的亲信,他的到来可能是兀术某些意图贯彻。
“大人说南朝兵马近期可能北上,那高忒母的大军,应该尽快南下才是。”辖里对待张启元,没有任何的骄奢,反倒是态度很平和,一副对等交谈的作态。
就算辖里态度放的很低,张启元心中也很别扭,他内心深处极为敏感,非常忌惮别人提背叛家国,逐渐引申为对待他的态度上,一点细微的涟漪,都可能让他不舒坦。
辖里的姿态很低,却犯了个很轻微的错误,应该说是不是错误的失误。他作为知通事司事,相比较不如翰林学士身份,却摆出平等对话的姿态,要是放在兀术面前就罢了,恰恰和张启元单独会面,这就触动这厮脆弱的神经。
贰臣的心理往往很脆弱,别人一个不当举动,就有可能引起联想,引发一系列的恶果。
张启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相比曾经的他,现在更加沉凝,任何事都能深深地隐藏,淡淡地道:“现在应该出兵,却不应该大张旗鼓,要利用蛮族的声势,雷霆一击。嗯,应该是驱动蛮族攻城略地,给他们财富,我们要土地人口。”
辖里眼前一亮,这也是兀术的要求,金银算个鸟,土地人口才是有价值的,笑眯眯地道:“大人说的有道理,驱虎吞狼很妙,也能掩饰咱们的目地。”
“这招很难瞒住王文实,不过,既然是天下大势争端,也就没必要计较。他们能得到兴庆,我们却要拿下定州,他要凉州,我却要甘州,仍然可以压制他,让他摆明得便宜,却不得不吃瘪。”张启元的目的很简单,你重要的产马、产粮地都处于边地,还能安稳地生产?
“对了,南朝使臣似乎出现在乞颜部,他们和乞颜部的孛儿只斤家交往甚密。”辖里悠悠地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