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古老疑踪
我们让他吊起胃口来，学着他也压低了声儿，催促着让他说说是怎么回事。
黑牛嘿嘿说道：“远的不说，就说六几年，在浙江沿海渔村，就有三百多人目睹过巨型海蛇，三米多粗，身上无鳞片，周身圆滑有粘液，脑袋像乌龟头，混身呈暗褐色，后来这些人都被遣散到四处各地，当地便被军队管控，有一次在巡逻的时候，几名工？？？再次见到这个怪物，其中一个士兵立即掏出手枪，在离怪物二十多米的地方开枪，一下打中了它的脑袋，随后那怪物就隐入海中不见了。”
我遽然一惊，看着他黑黝黝的脸，说，“黑大哥，您该不会是上面来的吧？”说着我用手指往头顶上指了指。在天朝，上面这个词的涵义非常丰富，小到男女体位，大到国家体制，不同的语境就有不同的解读，此刻我所说的上面，到底意指何方，相信黑牛也是心知肚明。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对于此类异象都是把控极严，民间最多也就得个传言，能知道细节的不多，而这个叫张闻天的黑哥们所说的内容，已经到了涉密的层级，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够知道的了。
黑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并不理会我，开始顾左右而言它，倒是大牙寻思了一会儿，对着黑牛说，你刚才讲的那个玩意，怎么那么像是玄武帝君的化身？
蛇身龟脑袋？那不正是玄武么？！大牙说的我心里一抖，不由得想起刚才在水底看到的那双眼睛，实在太过妖异了，我都没来得及看其它部位，难道这里的怪蛇真的跟玄武有关？
大牙还想说什么，前方已经传来喊声，说是走到了头，叫我们过去商量一下！我们听完都是大喜，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别看此刻貌似风平浪静的，架不住边上的水里那条怪蛇什么时候就窜出来了！这道总算是走到头了，我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不过等我们到了前面一看，就有些傻眼了。
到了我们现在所在位置，洞穴已经变得极大，越来越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近十米高的洞顶像人字形一样，中间一道细缝，两边斜斜的分开，跟人工凿成的圆弧或者方顶都不同。我们脚下的石道已经有三四米宽，前方却是一块竖壁挡了去路，一旁的流水从石壁下方一个洞口流了出去。
霍小东指着石道这边壁上的一个小洞口，说，“这里有一个盗洞，看样子是以前有人来过，估计我们只能从这里进去了！”
大牙不客气白了他一眼，说，“这不是废话么，难不成还从水下钻过去啊？就算你要钻，也别拉上我，我宁愿让你一枪崩了，也不想下去喂那老怪物！”
大牙的话确实也有道理，如果没有刚才那档子事，或许还要商量从那边走，现在却是没有选择，真要下水，我估计谁也没那个胆！不过令我奇怪的是，霍小东的神态看似有些不太正常的感觉，被大牙一句话堵回去之后竟看不出郁闷，反倒有几分喜悦？！这叫什么事儿？我不禁诧异了，要知道，倒斗的都怕看到盗洞，那表示这斗早就让人给摸过了，运气好一点的还能喝口汤，运气差点的，只怕连渣都不剩了，等于是白来一趟。
跟着大牙他们走过一遭，怎么的我也不算太小白，这个方形口沿的盗洞，看起来很“新”，也就是这几十年之间的事，凿的特别专业，而且从容。我抚摸着上面的凿痕，忍不住赞叹，简直就是工艺品，谁能这么牛逼，在这整块的大石壁上，能够如此完好的凿出这么一个完美的盗洞来？
陈歪嘴捋着胡须说道：“挖这个洞的人是不简单，手法很老道，瞧这个工程，肯定是大队人马干的，就咱们现在这样，还真凿不出来！”
大牙的神态就在预料之中了，有些黯淡，又带着些哀怨的说：“老头说的没错，我们可能还是来晚了，就凭对方这手法，又拉了大队人马，明显是下了血本的，就算真有东西，只怕也早就让人家给清空了！咱们总不能摸两个蛇蛋回去吧？”
我听着他们说话，脑海中一个念头不停的闪现着，我看了一旁默不作声眼神闪烁的虫老二，一把扯了过来，问他说：“你小子是不是不老实？你上次带人来真的是在十几年前？”
虫老二嘴里里已经停止流血，嘴唇上的豁口也结着血痂，一张嘴就漏风，肿胀的舌头漏了出来，白惨惨的像是一坨大棉花，边点头边应着是，听着都费劲！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大牙见我突然问起虫老二来，掉头对着他教训道：“我党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小子要是敢不老实，把你扔下去喂了老怪物！”
我见虫老二一脸的惶恐，不像是作伪！便对大牙说道，没事！走吧，爬呗！
大牙立刻就跳起脚来，一副要罢工的姿态，“干嘛又是我？”
我瞄了瞄霍小东手上的双筒猎枪，苦笑了一声，说：“你以为呢？不是我们，难道是他么？还是咱们先爬，按老规矩，你先来，我殿后！”
与其让人命令，还不如自己醒目点，主动积极争取宽大。看人脸色过活的感觉的确不好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在人屋檐下都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在人枪口下呢？我也只能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着大牙钻进去半个身子，我又看了一眼虫老二，心里仍旧疑窦重重，这个盗洞让我想起了古若蓝家里的那个姑婆，古老和她肯定跟这个地方有所关联，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锁在石头盒子里的那份拓本跟地图！
按照陈歪嘴说的，写有“详察渊鱼者不详”七个大字的拓本，就是从我们进来这个洞口那个大石碑上拓下来的，而另外一张图却是潦草画有金顶南天门的简图，似乎是在给后来者提醒，这两者联系起来，极有可能他们当年就是从这里直达了南天门上。
我看着方方整整的洞口，如果真是古老带队的话，凭他的影响力，能招呼多少能人异士，拉起多大的人马来，凿出这么一个盗洞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在心里暗暗假设，或许当年古老带人进来，正好是虫老二带的队伍，后来进到这里面之后，就遇到了我们刚才遇到的变故，导致古若蓝的姑婆受重伤，奔出洞口之后，便昏迷了过去，结果把虫老二给吓跑了！
或许是古老他们又出来把她给救了，总之古若蓝的姑婆并没有死，但是却因此毁了容，干脆帮古家看起老宅，守护着他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