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上一章说道傅凉入株洲拜会吴琦府上。
傅凉拜别吴琦,打马十里坡。
且说这十里坡虽是忽尔赤暂居之处,却也是防守严密,明岗暗哨不下百处。
“倒也是个谨慎的。”
傅凉微微点头,弃马柳桩之下。
手提南灯一盏,脚踩霭云,直飞十里坡大殿。
偏殿,孟秀手抚琵琶于殿前,歌声凄凉。
“二月和风到碧城,万条千缕绿相迎,舞烟眠雨过清明。妆镜巧眉偷叶样,歌楼妍曲借枝名。晚秋霜霰莫无情。”一曲罢已然泪流满面。
“想我师徒相依为命,如今…”傅凉心生不忍,入的殿来。
“姐姐莫哭。我切救你出去。”
“如何救得?”孟秀擦了眼泪,抬眼见一少女立于殿内。
“姐姐提我这南灯出帐五里,柳桩有一白马,自会载你而去。我切送你这玉牌,你下马时递于那歪脖老道便是了”
“可是…”
“姐姐莫要推辞,我自有办法脱身。”
入夜,忽尔赤已然睡下。忽听帐外弦音袅袅,似有女声轻唱。
此声婉转如白灵,活泼似布谷,栩栩然厅中回旋。
且说这忽尔赤已然睡下。寻寻间见一妙龄女子立于梦中。
远观此女发髻高盘,只一莹绿发簪插于发际,微透寒光,一身素衣白裟,随风而动。定睛细看,却是顿感压力无边,自是怎么也看不清了。慕滴,殿外呼声四起
“仙姑下凡啦!”
一时间呼声雷动,众人纷纷跪拜。一小斯急急来报
“殿外仙人来到。”
忽尔赤面露骇色
“可是一白衣仙子?”
“正是了”小斯恭报。
忽尔赤自是惊讶万分,急奔殿外跪拜
“藩王忽尔赤跪迎仙姑。”
傅凉婉尔一笑
“你可是那云南王忽尔赤?”
“正是”云南王恭拜。
傅凉自是珉嘴一笑
“我夜观星象,寻南方有子与我道有缘,自来探访。然,我观你根骨不清,润质浑浊,亦不是修炼之躯。却道是,你与我道有缘,我切赐你秘法一道,定能琢玉而出。你切记下。我赐你琉璃衣一件。明日巳时,你且穿上,着百米仪帐,披带红花,打马环城一周,自有仙人助你。”
这日,忽尔赤穿得琉璃衣,披带红花上的马来。巳时一到,殿门外鼓声雷动,百尺红绸披挂仗侧。数百家兵红绸绕身,打眼望去,火红一片。一路吹吹打打入的南门,乡民纷纷观看。一时热闹非凡。且说傅凉此时正坐于张府大堂。堂上张老爷,妻子余氏正坐。
“此番下山定要平我张府之乱。”
傅凉言声笃笃
“想那忽尔赤此刻已然入得城门,午时一到,便是他名誉扫地之时。”
堂上张老爷捋胡细问
“这是为何?”
傅凉微微一笑
“我下山时师傅曾送我一件琉璃衣,穿此衣自是寒风不进,热气不袭。单单不得暴晒。如若不然定会四散而碎,着此衣者必然动不得一下。只等亥时一刻碎衣自结之时才可活动。”
张老爷一捋长胡,倒吸一口冷气,暗自窥叹。张府外茶肆林立,各路英豪坐于店内。倘若有人微动,则是一阵拳打。若近的张府门第,自是群起而攻。
巳时三刻,傅凉站于张府殿外。慕的,一阵锁钠声入耳。府外高呼
“云南王到!”
傅凉飞得瓦前,眼见百仗红绸甚是惹眼。傅凉珉嘴一笑,手中冰魄剑一挥,顿时狂风大作,手中白素微微一扬,那百仗红绸瞬间变为白色。
只听“砰”一声脆响,云南王双目紧闭,浑身**,倒于马下。家兵更是不得要领,乱作一团。一时群雄逐鹿,血流成河。那忽尔赤浑身**又不得动,只任由他人摆布。盟主吴琦站于塔顶,面色沉凝,冷汗只冒。急急命人扶了忽尔赤安置于塔内。亥时一刻,忽尔赤长吁一口气,打马张府门前,眼见数百家兵伤残,残死殆尽,无不心痛至极。在看群雄皆散,茶肆中寥寥数人也是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忽尔赤见时机已失长叹一声
“时不待我!”
收了自家兵将,盘于十里坡。这是后话。
再说这傅凉引狂风大作,忽觉背后一股阴风袭身,又不得分神,一时眩晕无比,跌下瓦来。
府内余氏高呼
“嫣儿…”
堂内小斯急急上前扶起,抬得殿内。余氏久唤而不得,一时昏厥不醒。张老爷冷汗直流,急急扶了母女二人至房内,以期调养,再做打算。且说傅凉施法,忽倒头栽落下去。刘烨立于暗处,窥叹傅凉计谋尖邪,忽见一绿衣女子急急近的身来,拔剑直刺傅凉。刘烨顺势一挑,女子毒针出袖,刘烨侧身一挥,直扑而来。女子见时机已失,也无心恋战,弃剑而逃。刘烨急寻而去,却是在十里坡不见了女子踪影,只得败性而归。
再说这张夫人已是昏睡三日,口中一再念念
“嫣儿,我的嫣儿…。”
张老爷坐于一侧,满脸焦急。忽,殿外小斯来报
“门外仙人来访”
张老爷急急起身,迎至厅前
“不知仙人到访所为何事?”
刘烨恭拜
“柳叶刀传人刘烨拜见张老爷。小侄受重华门亚仲所托一路护送傅凉下山,不料匪徒偷袭。不知傅凉可是好些了?”
张老爷连声叹息,引了刘烨进得后厅,厅内侧立三位大夫,无不面露骇色,如若细问,
“且若看此女脉像微弱,气息游走,定是将死之人。若看她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却又全无中毒之像。”
刘烨听此微微一笑
“傅凉冰魄之体金锁之质,自是百毒不侵,我这有些无根之水与她服下,定会无碍。”
众人围坐,刘烨近的身前,放了无根之水于傅凉口内。一时,傅凉周放白光,通体晶莹。刘烨细看,樱桃口,芙蓉面,一双柳叶眉下嵌一对黑色宝石,再要细看倒觉手背微凉
“自是谢过兄长。”
刘烨自觉失态
“小生自是鲁莽了。”
张夫人不知何时扶了丫鬟立在床边,急急上前来看
“嫣儿…你可是好些了?”
“母亲莫慌,女儿已是好些,倒叫母亲挂念了。母亲,切要好生休养才是。”
张夫人一抹眼泪
“倒是难为了你,客居在外还要惦记本家一族。刚回来又遭次大祸。”
母女俩自是一番闲话。殿外众人四散,张老爷独留刘烨一人闲话。
入夜,傅凉约了刘烨厅外细谈。
“兄长可知谁人谋害于我?”
“自是你那师妹无他。我见她以针为器,发器时红光频闪,怕是倾全身之力,执你于死地。”
“想如今,师傅闭关,子伯师兄法外修行未归,亚仲师兄护法,山上师妹一人主持大小事务,莫不是她有了分身术,定然不是。”
“可是人称‘小轩泰’的子伯?”
“兄长可是识得我那大师兄?”
“倒是打过一些交道。”
“兄长可知我那师兄现在何处?”
刘烨踱步
“你那师兄自是云游惯了,定不会长居一处。我离开时他宿在‘柳叶厅’,如今已过半月有余,不曾知他去向。”傅凉连声叹息。
刘烨小声叮咛
“姑娘莫慌,明日我便修书一封去到株洲分舵,自是有些用处的。”
傅凉谢过,入得前厅睡房去了。刘烨连夜修书,次日招了门下信徒拜会株洲分舵。
殿前,舵主三拜“少主上坐。”
刘烨还礼,细细嘱了殿前信使务必快马送到仙人岛。更是交他派中信物,请岛上帮人尽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