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干活

小悦家除了老妈之外，还有老爸，在小悦的上面居然还有三个哥和两个姐，两个姐已经嫁了，在她的下面有一个弟。大哥已经分家，并且娶了老婆，有五个孩子。大姐嫁得最好，姐夫是一个医生，在乡里开了一间药店，小悦就是在他的药店里帮助卖药。那里三天才一个街日，小悦只在街日才去卖药。二姐嫁得不好，二姐夫是一个赌鬼，家里的钱都给他赌空了。

当天算了命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楚剑没有离开。他一步不离地走在小悦的身后，在这里，他觉得只有小悦是安全的，除了小悦之外都不安全，他害怕那些人的眼神，更害怕那些人的脸色。小悦做饭，他就跑去放火；小悦喂猪，他就跟去帮助倒潲；小悦去摘菜，他也跟去摘菜；小悦想要洗碗，他就跟去帮打水……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哥不知从哪里叫来了几个人一起喝酒。据说那些酒是自己蒸的，他们把酒斟满了陶瓷碗，泛着微微的金黄色的光。桌上是煎好的鱼，那煎得金黄色的鱼，泡在浓浓的酸梅汁里，那味道一定美极了。楚剑觉得心里很是别扭，因为他也喜欢喝一点酒，而大哥却对他不哼一声。楚剑只好偷偷地咽着口水，心里想，就算大哥请他喝，他也会说不会喝酒而推辞了，不至于扫他们的雅兴。问题是大哥没有叫过他。楚剑悲哀地想，都是因为我没带有酒来！

第二天，楚剑仍然没有走，反而跟小悦提着衣服去屋下的水井洗衣服了。也许他们已经看出楚剑和小悦的关系了，只是顾不了那么多俗规，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在井沿，楚剑打水，小悦洗衣服，并且卿卿我我的聊着天。这口水井只他们家自己用，所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里。和小悦单独在一起，楚剑感到非常放松。他可以对小悦说想说的话，小悦也会告诉他很多关于他家里的事。小悦说她大哥没有叫他喝酒不要见怪他，由他去吧，他那个人就是这样的。说得楚剑挺不好意思的，惭愧自己没有买酒往来。小悦说，不买的，管它呢。

洗衣服回来，大哥他们已经吃了早餐，只见他把一包包的肥料搬上牛车。楚剑问小悦大哥这是要干吗，小悦说是去给甘蔗施肥。楚剑说：“那我去帮他施肥吧。”

小悦说：“今天是街日，我要上街上班哦，你自己和他们施肥行吗？”

楚剑说：“行的。”

楚剑口里虽然说行的，但心里却有点忐忑。小悦把楚剑的想法告诉了大哥，楚剑听不懂大哥说什么，但他看到大哥的脸上有笑容。有笑容就好，看着那笑容，楚剑就觉得心里舒坦了。于是楚剑就和他一起搬肥料上牛车，但大哥却说：“你还没吃早餐呢，先去吃早餐吧。”楚剑说着“等会等会”，继续搬着肥料。

和小悦一起吃了早餐，小悦去了乡上，楚剑随着大哥的牛车去了甘蔗地。路是平的，转了几个山坳就到了一座小山脚下。大哥指着一座面包样的小山上的甘蔗说：“就是这里了。”那些甘蔗已经有一人多高了，叶子长得密密麻麻的，仿佛连风也进不去了。

大哥简单地告诉楚剑怎么施肥，按他的说法，其实也很简单，倒一桶肥料，提着钻进甘蔗地里，用手撒放甘蔗的根部就可以了。体力劳动对于楚剑没有什么，他仿佛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只是那些甘蔗叶长着一些小毛，扫到身上痒痒的，不怎么舒服。

那些甘蔗一行一行一行地种着。一桶肥料够撒一行，撒了一行一桶肥料就用完了。再打一桶肥料，从上一行起步再撒。

楚剑撒得很快，比他们快多了，很快就撒到了山顶。

中午回来吃了饭，下午继续。

一天下来，楚剑的手上伤痕累累。这都是小伤，有的流血了，有的只是红红的一条痕，对楚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楚剑和大哥交流很少，小悦不在身边，他只能拼命地干活，等待着小悦回来。他不知道和大哥有什么话可以说的，除了工作上有什么不懂地方问一下之外，其它就没有什么可说了。但他很尊敬这个大哥，他毕竟是小悦的大哥。

小悦傍晚回来趁着无人，捧着楚剑的手，心痛地说：“痛了没有？”

楚剑说：“没事，每天能见到你，我就感到高兴。”

小悦说：“以后，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小悦说这话时，深情地看着楚剑。楚剑也看着她的眼睛，那一汪柔情使楚剑难以自持，于是深深地吻了一下……小悦的脸。小悦扑到了楚剑的怀里，他们深深地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