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土地神

楚剑又想到了以前在小悦家的事。楚剑给大哥家的甘蔗施完了肥，小悦家的也要施肥。那段时间给甘蔗施肥，楚剑真是累坏了。但是，小悦不上街的日子，也是一起去施肥的。看着略显纤瘦的小悦也如此劳累，楚剑倍感痛惜。楚剑叫小悦不要干，让他和他们干，但是小悦不听，小悦也要干。楚剑就想干快点，再快点，这样，小悦就不用干那么多了。

他们提着半袋肥料一路撒到山头，在山头相遇时，四下无人，他们就看着彼此，做个鬼脸，亲亲嘴，搂抱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下山。

是的，那段时间他们很暧昧，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开始。那形势就像打开闸门的水，一发难以收拾。所谓干柴遇上烈火就是那个意思，所以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宽衣解带。

那天小悦的二哥结婚，有一项仪式是去祭拜土地神。去祭拜土地神时，他们安排小悦去，小悦去时，又叫上了楚剑。此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小悦家里的人已经把楚剑当做家里的一员。她妈妈没想到，这个来算命的年轻的人，一住居然住了这么久，还每天帮家里干这干那，得了一个免费的工人。

楚剑只有单独和小悦在一起，才感到无限的放松和快乐。单独在一起时，他一下子话多起来，什么都告诉小悦，什么小动作都敢做。楚剑跟着小悦欢欢喜喜地走出不远，楚剑帮小悦拿了祭品。小悦在前，楚剑在后，过了几个山嘴，才到了祭拜土地神的那个社坛那里。

那个位置在山腰，旁边有一棵榕树，树叶茂密、婆婆娑娑地把社坛罩住，像一鼎大钟，把整个社坛罩住了。他们点上蜡烛和仙香，又摆上了祭品，之后，他们都站了起来，僵住了似的。也许他们心有灵犀，都想到一起了。他们抱到了一起，他们闻到了彼此粗重的呼吸。他吻住了她的嘴唇，她抱紧了他。他的左手，熟练地伸进了她的胸部，交换着在两个****里摸索、揉搓。

“会有人看到吗？”他忽然不放心地对她说。

“不会有人看到的。”她说。

“刚才我看到田下面有个人。”

“他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他们又吻在了一起，彼此吸吮着口水和舌头，好像那是甘甜的乳汁；他们彼此都抱得很紧，好像恨不得融进对方的身体里。他们难以自控地脱了对方的衣服，把衣服铺到了地上……

这时，在社坛上出现了一个手拄龙头拐、白发苍髯的老头。他就是赫赫有名的一方土地神！他是闻到信报，特地来领取供品的。他往祭台上一看，不想竟然看到了祭台下的这一对赤身**的男女。他大吃一惊，险些被吓退到社坛之下。他知道，人们来祭拜他这个土地神时，都是双手合掌，弯腰鞠躬的方式，如今他想不到这两个人会以这种赤身交欢的方式来表达尊敬和膜拜之意！他觉得这种方式实在太隆重、前卫、新潮了！他感到受之有愧，为了回报此深情厚意，土地神许诺道：“我一定会保佑你们一家万事如意，身体健康，保佑你们的二哥二嫂新婚大吉，幸福美满！”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穿好了衣服。他们在土地神前叩拜，敬酒。他们蹲在一起烧纸钱的时候，楚剑对小悦说：“想起还真不好意思，我们的事被土地神看到了呢。”

小悦羞羞地一笑，什么都没说。

他们收拾祭品回去了。

回到家，家里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说他们：“怎么这么久的呀，万事俱备，只欠你们回来了！”

小悦表情歉意，楚剑听不懂她对那帮人说了几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