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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六章 对诗人易受到偏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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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说起来挺怪。什么事情呢?即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现象及其问题吧。

若言读书撰文,在我算起来有二十多年了。大约在二三十岁上,都曾经尝试过往报纸或刊物上投稿。除了几首诗有过或要求修改或让自费出版的反馈意见外,凡文章性的东西,无论散文还是小说,均是有去无回,音讯皆无的。在接近不惑之年时,具体说应从2003年开始,我借助家用电脑,开始在诸多网络论坛上,张贴小说、散文和诗歌。但针对这些文字,我得到公开邀请或关注的,也多是一些诗歌性质的论坛,而在一些所谓文艺性、思想性或哲学类论坛上,虽也受到过善待和礼遇,但更多情形或说景象,也就是人被轻视,致使作品亦得不到正视。对此,我除奇怪外,也在分析其中的所以然。

面对中国传统诗词、歌赋、戏曲、话本等文学作品,无论原作者还是其中描绘的人物,在举手投足或张口闭口之间,如莲似花且合仄押韵式诗情画意一样的字词文句,都可以特别自然地仿若神助、纷至沓来、滔滔不绝。这样子的一种气势和能力,但凡正常人,都禁不住被惊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了。所以在中国,自古至今对于那种提笔作诗、出口成章的人或人物,都特别敬畏三分、钦佩有加。其实,真正客观且事实求是地去研究,并认真分析过唐诗宋词何以在中国如此盛况成因后,任何人即刻就会静下心来,进而开始思考:“在现代生活环境之下,究竟需要什么形态模式的文学或诗歌的问题了?”

如上分析,因为一般情况下中国社会流传着敬畏、崇拜诗人的风气,以至于凡创作出哪怕是现代韵味的新体诗人,亦同样容易受到礼遇和善待。当然,这仅是我自己十分偏狭一点认识,其中或深或浅的社会性心理方面的因素,确实是还有很多。不过,这一切只是诗的社会性反映以及针对读者方面的分析性认识。

其实,关于什么是“诗”?“诗”是否必须厚积薄发的类似自然天成之为贵?还是需要刻意雕琢的能够独具匠心则为美呢?仅此类问题,即使在文学大家那里,也一样有因人而异的理解和认识。

在“五四”文化运动之后,关于汉文学中“新体诗人”的情况,大概类似我一样的多数人,能够比较熟悉的还是以民国时期的人物居多吧。至于新中国之后的类似人物,我曾关注过报刊上的诗文及其创作者,也有意问过一些主要是生于六十年代的人。对他们而言,从80年代至今,大概唯有顾成的诗,确实给不少人存留了深刻的印象。但我自己没有很好地读过顾城的作品,至于原因,并非源于他“令人发指”的人生结局。

如同十年前,我在自己《似诗而非》诗文汇编的跟帖中所言:“喜欢诗,主要在中学直到独自在外上大学的期间,认真读过和喜欢去读得,还是普希金和莱蒙托夫的诗。尽管不是每一首都读得懂和读出好来,但在他们诗里面,透出的人性热情和思想广阔,即便是翻译过来的作品,依旧遮不住其灼人光芒。”

是的,对于眼下诗歌类论坛博友的盛邀,我自己忍俊不住又翻出了过去自己似“诗”而非的文字。尤其今天,更容易看出自己当时文字上的“单薄”。尽管它们属于因压抑而喷发,且其中也确实有那一特殊时代的“大困惑”,但亦难掩一份私心性庸常般的“小情调”。

最后,附上我在学生时代抄录的两首翻译的诗歌。一方面共赏;另外,作为对博友盛情的答谢吧。

(2014年5月3日晚草。)

附录:

(一)

《半浮雕》---马雅科夫(俄国)

这是一块无生命的

银子,把它熔化掉

给我精巧地铸成一只容量大的杯子

别在宽阔的杯壁上

刻上基普里达的鸽子

熊或者七颗明星

只要画上荒凉的花园

在玫瑰丛中,成群的女祭司

从果实累累的树枝上

采下成熟的

多汁液的、发黄的葡萄

孩子们乖巧而规矩地

围坐在酒桶前面

牧神醉意熏染

酒神披着虎皮

两腮绯红的猕猴

骑着一颠一拐的驴子

(二)

《诗人的墓志铭》---奥帕斯(墨西哥)

他要歌唱

为了忘却

真正生活的虚伪

为了记住

虚伪生活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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