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方晓的迷恋
26、方晓的迷恋
回到县城后，已是晚上8点，周东准备去看望中学时的老校长。说是看老校长，实际上是想见一见老校长的女儿方晓。周东对方晓始终有几分牵挂。
今天跑了一天，杨洁和孩子都很疲劳。杨洁说：“你去吧！孩子和我都很累，我们先睡了。”
周东一听，正中下怀，他提了一些糕点、水果就出门了。他专门带来一盒雀巢奶粉咖啡，他想：方晓也许会对这个新玩意儿会有兴趣。他心里时常想到方晓。
方校长现已调入县城，任县教育局副局长，处于半退休状态。他虽然没有给周东上过课，但也是很关心周东的，曾一度想促成他女儿与周东结良缘。
记得那年高考时，方校长是周河考场的总监考官，他巡视完后，就站在考场的总出口处。第一场考试是考数学，离收巻时间还有20分钟，周东就交巻出来了。
“周东，你怎么就出来了呢？不多检查几遍！”方校长见周东提前出来，就急忙问道。
“早就做完了，都检查两遍了。”周东满不在乎地说。
“唉！你们年轻人真不知深浅啊，这可是决定你们前途的大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啊。”方校长反复叮嘱道。
中午回到家，周东头脑突然一楞，回想到上午的考试，有一道小题做错了，这是一道3分的小题，他检查时也没留意，怪不得监考的老师总是走到自己身边停下来，看着他的卷面。
到下午进考场时，方校长对周东说：“你今天不到铃响不准出来，出来了也不让你出校门。越是细小的地方越要认真检查。”
大概是监考老师把她看到的情况，给方校长说了。
后来，高考成绩出来，他的数学果然是97分。
周东1977年考上的北京大学物理系，方校长的女儿方晓1979年考上北京理工大学物理系。方晓上大学时才十六岁。她妈妈是小学的校长，对孩子从小教育就抓的紧，所以她读书早，上大学也早。
周东历来是个活跃分子，在北大读书时，曾经组织过一次北京洪利同学聚会。在聚会上，一个女生过来与周东打招呼。
“周东，你好！”
“你好！你是哪个大学的呀？”
“我是北京理工大学79级物理系的，你不认识我啦？”
“对不起。”周东摇摇头，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方晓，原周河中学方校长的女儿。”
“哇！你都长这么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说着，周东把方晓认真地看了一下。的确是那个小丫头。当时的老师都住在校园里，孩子们出来玩，都可以经常见到，更何况她是校长的女儿。
有一次，周东和郑伯华老师一起在方校长家打桥牌，方晓就在旁边看，那时她还在读小学。她妈妈催她去做作业她，她说：“为什么周东哥哥不去做作业？”
“周东哥哥的学习成绩好，作业老早就做完了。”方校长说。
“我的成绩也好，我的作业也做完了。”
“晓晓真聪明，长大了，哥哥教你打桥牌。”周东打趣着方晓说。
“周东哥哥说话算话，拉拉手。”方晓说着，伸出小手要和周东勾手指。
那一年寒假，周东回周河中学给应届高中毕业生作报告，台下的听众有一个女学生就是方晓。她一边听着周东讲课，一边在琢磨：政治课的老师说，时间是永恒的，空间是永恒的，时间和空间都是不变的，怎么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里，这些都是可变的呢？谁对，谁错呀？
方晓准备下课后问一问周东。可是，课刚讲完，周东就在校长和老师的簇拥下离开了。她很想冲上去，拉着周东问一问。但是，她想了想，还是不敢。她已经是16岁的女孩子，已经有了羞涩，再也不是读初中时敢于和周东哥哥勾手的小女孩了。
这次报告给方晓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并给她未来的学习与生活带来了重要的影响。她后来报考大学的志愿就是北京理工大学物理系，并且如愿以偿。
周东不禁回忆起过去。时间过得真快，小方晓也长大了。
方晓的打扮很随意，仍像一个中学生，白里透红的皮肤，像小鸟一样的说话声，清新秀丽的头发，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她后来专门去周东的宿舍玩过，周东宿舍的一位很有学问的老大哥同学，曾经这样形容过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周东也到方晓的学校去看过她，有时候还在一起讨论物理学上以及大学校园里的同学们经常谈到的一些共同话题。方晓是学校艺术体操队的，周东还专门去看过她参加北京高校的艺术体操的表演赛。不过周东比她大6、7岁，始终把她当小妹妹看待。春节回家时，周东去看望方校长一家，方晓的妈妈还反复叮嘱他们：在北京要互相关照，经常一起出来走走。
大学毕业后，方晓被分配到楚天师范学院当教师，到武江后的第一天就找到了周东工作的研究所。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周东看到方晓，有点惊奇。
“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不欢迎呀？”方晓大方地、又调皮地说。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于是，周东带领方晓参观了他工作的研究所。
“你们这里真美，有山有水。有没有时间呀？带我到湖边走一走。”方晓有些撒娇地说。
“好吧，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带你出去走一走。”
他们一起朝星湖走去，刚到湖边，看到湖边一个小商店，方晓说：“周东，我想吃酸奶。”
“干嘛吃酸奶，有甜奶不吃？”周东问道。
周东不爱吃零食，也不知酸奶是啥玩意。
“你就是个土老帽，现在都流行吃酸奶。”方晓取笑着说。
周东给方晓买了一盒酸奶，方晓高兴不得了，一只手挽着周东的胳膊，一只手乐呵呵地拿着酸奶吃。周东见状，知道方晓开始进入角色了，但是，他不忍心破坏她现在的心情。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妹妹，他真不希望以后会伤害到她。
他们漫步在星湖边。武江的夏天十分炎热，可是，这湖边的马路上树荫厚密，感觉不到阳光，湖面上凉风习习，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这一切，都令人心旷神怡，方晓似乎更是陶醉在美好的遐想中。
看着这一切，周东心想：有些事还是趁早说明白的好。
“过一会去我宿舍，叫你嫂子做晚饭给你吃。”周东挑明了话题。
“我嫂子？你有女朋友啦？怎么没听你说过！”方晓惊讶地说。
“你也没问过。”
“真的？假的？她在哪里工作？她漂亮吗？”方晓迫不及待地一个接一个提问。
“她也在一家研究所工作，离这里不远。人长的也算过得去。”
“你怎么不等我？你怎么不等我？”方晓近乎哭声地质问他。
说着，方晓扑向周东。正当周东要抱住她的时候，她突然又推开了周东，伏在旁边的树干上抽泣起来。
“我一直把你当我小妹妹看待。”周东冷静地说。
过了一会儿，周东走过来，刮了刮方晓的鼻子，逗逗她说：“小妹妹别哭了。你还那么小，好多年轻的小伙子排着队追你呢！”
“不理你了。”说着，方晓就气冲冲的朝回去方向走了。周东一直跟在后面，方晓不理周东，自顾自地朝前走。他们一起上公共汽车，又一起下车，直到方晓进入他们学校的大门，周东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后来，方晓不死心，一定要见一见杨洁。此次见面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周东。后来有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追过她，她选择了他的中学时的同学刘超。
周东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方晓了，他们应该结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