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现存即合理

86、现存即合理

周东凝望着大海，夕阳西下，映红了整个海面。

远处海滩上，孩子们和游人们在玩耍，海边渔村已经升起袅袅炊烟，好一副美丽的图景。周东真舍不得离开这里。

在海边，周东与霍镇平在临海的一家小店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着这美丽的海景。周东心情十分愉快。

吃完饭，霍镇平带领周东参观市容，他们在方城市一条最繁华的马路上闲逛。夜幕降临，霓虹灯闪耀起来，沿路都是一些酒店、夜总会、桑拿、发廊的招牌，时而有一些穿着时髦暴露的女孩子，擦肩而过，并向他们眨眨眼，招揽生意。

“这个城市以前一直都是很朴实、很平静的，这些都是近几个月才兴起来的。”霍镇平指着那些霓虹灯招牌说。

商人们来了，带来了生意，带来了经济繁荣，也带了这些“副产品”。

周东想起了粤海经济特区，想起了香港澳门，不都是这样吗？难道这就是我们打开大门后飞进来的苍蝇？难道这就是我们发展经济必须付出的代价吗？我们能否“只学好”，“不学歹”？

周东不断地问自己。他不禁想起德国哲学家黑格尔的一句名言：凡是现存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它能够存在，就有它的合理性。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理想天国。

他们走到一家夜总会门口，霍镇平问：“周总，我们进去看一看吧？”

周东点了点头，他们走进了夜总会，在酒吧台前坐下来了。两人各自要了一杯啤酒，就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观看着周围的环境，闲聊起来。

这时，两个穿着暴露的时髦青年女郎走了过来，靠在他们身边娇滴滴说：“先生，请我们喝一杯酒好吗？”

“我没有带那么多钱。”显然，霍镇平在逗弄着她们。

“大老板怎么会没有带钱呢？”

“你们陪喝酒、陪跳舞要收多少小费？”周东开始做市场调查了。

“100块。”

“太贵了，50元行不行？”霍镇平继续作弄她们。

“哎呀！那也太低了。80元，要得发，不离8。好吧？老板。”

“他是老板，你们问他吧。”

霍镇平把选择权交给周东了。两个女郎又眼巴巴地望着周东。

“今天太累了，明天吧。”周东借口推却。

“那我们去你们住的宾馆给你们按摩，好吗？给你们解解困。”其中一个女郎又提议道。

“按摩要多少钱？”周东又问道。

“那看要怎么按，保健按摩60元，全套服务200元。”

“什么叫全套服务？”周东问道，继续逗弄着她们。

“就是一种非常舒服、非常刺激的服务。”

“怎么刺激，怎么舒服？”

“您试一试，就知道了，去么！”

说着，其中的一个女孩子就故作娇态地拉起了周东。另一个女孩也拉起了霍镇平。霍镇平用征询的眼光朝周东看了看，意思是，要不要？

“算了吧，我们还要谈点事。”周东说。

两名女郎看了看，见周东的口气和神色都很肯定，看来这生意是做不成了，只得怏怏不快地离开了。走开时，还朝周东狠狠地瞪了一眼，嘴巴里小声地嘟噜出两个字：气星。按照粤语的音译理解，就是神经病。霍镇平重要发作，周东拉住了她，耽误了人家不少时间，给人家骂一句也是应该的。

“这些人是夜总会的人，还是外面进来的自由工作者？”周东问。

“应该是自由工作者，歌舞厅的那些三陪女才是夜总会编制内的。”霍镇平说。

“今天住的酒店太差了，明天到兰宁后，再给您安排。”霍镇平对周东解释道。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第二天，周东和霍镇平一起驱车回到兰宁。在霍镇平的带领下，周东一一拜访了兰宁市政府有关部门。他们对粤商公司来兰宁设立分公司表示欢迎。周东明白：这些当然是霍镇平他们做好了前期工作，他只不过来验证核实一下。

走访结束后，张群与霍镇平安排晚上活动，准备请政府的有关部门的负责人与周东一起吃饭。周东插了一句：“晚饭可不可以安排在兰宁酒店，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工作，我想会一会她。”

“哎呀！我已经通知别的客人了，准备去另一家很有兰宁特色的地方吃饭。不过晚上的节目安排在兰宁酒店的歌舞厅，那里的小姐是全兰宁市歌舞厅里最漂亮的。”张群解释说。

“行。我通知一下我的朋友，晚上9点在兰宁酒店歌舞厅见面。”

周东一行吃完晚饭，来到兰宁酒店歌舞厅，这时还不到9点，他们要了一个大包房。这时，舞厅领班照例叫来一帮三陪小姐。周东看了后，皱了皱眉头，对领班说：“这都代表你们兰宁的水平？”

领班说：“漂亮的都跑到你们粤海特区去了。”

周东无语！

霍镇平摇摇手说：“再找几个过来看看。”

于是，领班又叫来7、8名小姐。

霍镇平说：“各位领导，你们自己选，看中了就留下来。”

在场的几位客人，每人都拉了一个女孩子坐下来了。

“周总，你也选一个吧！就算是品尝当地风味。”霍镇平催着说。他以为周东是不好意思，或者是看不中。

“我就不用了，过一会，有一个朋友过来。”

“那替你朋友也叫一个小姐呗。”霍镇平说。

“不用了，我的朋友是一位女士。”

“哟！周总在兰宁还有女朋友？漂不漂亮啊？”张群开口了，他有一点惊奇。

“漂不漂亮？请大家评判。”房门口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