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猿意马
“大哥，大哥您别叫了……我，我不是盗贼，我是府内的奴才……”
“还敢狡辩！”他说着又是一脚，“看你还跑，碰上爷爷今日算你倒霉，哪里不好偷竟敢摸进轩辕府撒野！一会儿等陈管家过来了，看他不处死你？”
宁静咧嘴呼痛，经他这般重脚踩弄，只听喀喀两个闷声，胸部剧痛，顿时冷汗涔涔。
转眼便出现一堆人从各处门院出来围观，接着便听到陈甫生威严的嗓音伴着他凌厉的脚步声一起来到这边，“盗贼在哪，好大的胆子——”
有人说：“在那，刘墩子抓住她了——”
众人纷纷侧目，让开道来给陈甫生走。
“陈总管！是我，我是夏青——”宁夏脖子一横，也顾不得这身狼狈和丢人的颜面，气喘吁吁地叫，“救命啊，我快被这胖子……踩死了……”
“夏青？”陈甫生促眉，眸中掠过一丝诧异，忙吩咐下人，“掌灯！”
下人迅速点亮灯火，往地上的人脸上照，还真是夏青！灯光映着她巴掌大的脸蛋毫无血色，两只手还在拔那只残忍的大脚，陈甫生喝斥，“刘墩子，你先放开她！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架起来！”
“我没偷东西，没有！”宁静被两个人从地上拖起来架到陈甫生跟前，急着解释，“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来翻墙，是何居心？”陈甫生眯起严厉的眼质问。他早发现她白天鬼鬼祟祟，觉得不对劲。他看看墙根那垫高的破麻袋，可见她是要跳出去，没跑成。而她身上还背着包袱，很可疑。
“给我打开他的包袱搜，看看都是什么。”陈甫生命令。
“没有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宁静急急地说。
包袱被人夺去摊开，里面只有几件衣裤，和零碎不值钱的小玩意，陈甫生眼尖，一眼撇到她衣襟里头悬出来的玉佩，眸光骤然沉下，大喝道：“大胆，你这奴才竟敢盗取主子的玉佩！”
宁静被喝得一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偷的，是主子赠我的！”
“放肆，人赃并获，还敢狡辩！”陈甫生怒冲冲地命令，“你们给我扒去他衣服搜他的身，看他身上还偷了什么？”
“不行！不能搜！”宁静骇然失色，猛地扭动身躯挣脱钳制地往后退，“我没偷，这玉翡翠真是主子赠我的，不信，你们叫主子过来证实便知！”
旁人冷哼道：“深更半夜，主子是你随便惊动的么？这小盗贼还不承认！主子怎么可能赠给下人这么贵重的玉佩？”
“抓住他！”陈甫生脸色暗沉，命人重新逮住她，宁静后面是死胡同无处可跑，无奈被虏获，那二位下属不由分说便动手拉扯她的衣物，她尖叫死死抓住衣领不放，挣扎踢打，“放开我，放开我……”叫着叫着，一口狠狠咬向敌人手腕，那人嚎了一嗓，仰头呼痛，“啪”一脚便将宁静瘦弱的身子卷飞出去，摔到墙角，宁静眼前一黑几乎立刻晕厥过去。
另一人又上前抓她，下手便欲撕扯她衣服搜身，被一声戾喝打断：“都给我住手！”
欣长俊冷的人影忽然出现，轩辕焰刀削般深刻的五官满是愠怒，大家一看是轩辕焰，霎时屏住呼吸。轩辕焰忧心地望住墙角蜷成一团的宁静，叫道：“谁给你们胆子伤害她的，快扶她过来！”
下人们诧然，慌慌张张地将宁静扶起送到轩辕焰面前，禀告道：“启禀主子，夏青私自盗了您的玉佩，正欲越墙逃走，被当场抓获——”
眼看宁静痛苦难忍地捂着自己胸口，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流落，她紧咬着唇，虚弱地眯着眼，因不堪烈痛而发出的细碎呻吟，轩辕焰亲自伸手探了探她胸肋处，宁静哎呀大叫，“疼，疼啊——”
肋骨竟然断了两根！
轩辕焰顿时盛怒，一脚踹倒身边的奴才，“她怎么伤的！”
那奴才诚惶诚恐地指着刘墩子禀告：“回主子，刘，刘墩子捕到她时，踩了她两脚……”
“给我掌一百棍！”轩辕焰抱起宁夏大步流星往卧房走，吩咐，“请大夫过来！”
全体人员都看傻眼，对于轩辕焰的举动颇为惊讶。
宁静被抱入轩辕焰的卧房，将其安置在床，轩辕焰落座于床畔忧色地握住她冰凉的手，“你还想逃，你想跑到哪去？”
“我，我……”宁静一时找不到借口。
“让你不安分！肋条断了两根，有你受的，再有下一次，我先折断你的腿，看你逃不逃？”
宁静疼得想打滚！轩辕焰刚毅的下颌咬了咬，漆黑的瞳迸发着怒凶凶的寒光，老虎发威，宁静不禁骇然，结结巴巴道，“我……我没跑，谁说我要跑？”
“没跑？那你装好行囊翻什么墙。”
“我……赏景，今夜月光不错……”她冷汗涔涔，还有模有样地指了指窗外的月亮，“你看，月亮是不是很圆——”
狡辩间，轩辕焰的大掌已经挑开她的衣裳，宁静倒抽着气护住自己，“干什么——”
“我给你看看伤处。”他拉开她的小手，执意解开她里衣系带，暴露出她粉红色的小肚兜，“不用你看！”宁静一急，抬腿就给他一脚！
轩辕焰抓住她的脚腕往下一压，不由分说便拉开她的肚兜，白生生的身上俨然落着严重淤紫的大脚印，他的手轻轻往她伤处抚去，宁静窘迫大羞，顿时脸红耳赤，使劲拉自己的衣服，反手就“啪”地甩了轩辕焰一耳光，眼泪刷地一下顺着眼眶淌成两条线！
“士可杀不可辱……”宁静感到自己受到了人生最大的羞辱，被他这样肆意欺凌，以后可怎样做人！
大叫一嗓，宁静忍不住哇地嚎哭起来！
她还是个孩子，稚嫩小身体刚刚有发育迹象，轩辕焰一心只要看看她伤到什么程度，哪有半丝禽兽意图，虽说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心猿意马。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你欺负我……我恨你！”
“你恨吧，一会大夫过来也得验验看，你再恨大夫。”
宁静咬着唇在心底大骂今天是平生最丢脸，只想撞墙。女儿家哪能随意给别人看，今儿被轩辕焰瞧了去，又要给大夫看，她死了算了！她捏着衣褶攥起拳头止不住哽咽，哭得一抽一抽，胸口更是疼得要死。
很快大夫便拎着医药箱赶来，凑上前要给她探伤，宁静脸一撇，狠狠地瞪那老头，张嘴便骂，“走开，不要你看，我宁愿痛死，谁也别管我！”
老大夫讷讷道：“小公子，你别害怕，老夫给你看看严重不严重，好按轻重开方子治疗。”他没看出她不是公子，是女娃。
“不要你管，走开！”宁静气极抡拳，像只随时拼命的小老虎，张牙舞爪地叫，“谁再敢碰我，我跟谁同归于尽！”
轩辕焰板着颜面吩咐大夫，“你不用看了，我已经看过，他断了两根肋骨，胸胁淤青发肿，挺严重。你给他开个接骨的好方子，再拿几样活血祛瘀的药膏，让他快些恢复。”
“好，老夫知道了。”
宁静松了口气，仰在床上直喘，一听不用再扒衣赏看，哭也止了，赌气地咬着唇看天花板。没多久老大夫写好方子，从医药箱拿出两瓶药膏留下，便告退了，轩辕焰命丫鬟去煎药。然后打开一瓶药膏又过来了，她激烈扭动不让他碰，轩辕焰一声威吓，锐利地狠瞪她一下，竟吓得她不会反抗，只得凭他摆弄，身体止不住发抖。
“若不听话，我会把你……”他的手滑向她身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剁成肉酱丢到郊外喂野狼。”
宁静被他唬住，屈辱地闭上眼睛，生怕他作出更恐怖的事。
轩辕焰将微凉的药往她伤口轻柔地涂抹：“爷亲自伺候你你还不乐意？外头多少姑娘排着队想让爷摸两下还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