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强大的远古黑暗魔咒
浩川听见自己的比喻被藐视,并没有生气,而是莞尔一笑,开始低头整理自己的鞋袜。唐韵依毫不客气的否定了他的全部论断:
“这么简单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打比方,还木桶、游泳池,越解释越乱了!其实道理很简单。浩宇,你的身体其实就是是一个装载能量的容器,不过只是临时装载,只起一个缓冲的作用。双鱼玉佩就是能量的释放装置,是能量和外界接触节点,能把你身上储存的能量释放出去。而我们就是能量的转换器,能把双鱼玉佩释放出来的能量转换为不同的超能力。明白了吧?多简单的事情!还用举例子?”
唐韵依说完这些天书一样的话,满脸出战告捷的荣耀,我却在这荣耀下懵懵懂懂,本来就要变清晰的双鱼玉佩-能量关系图,又在她的解释下变成了一团浆糊。
“干嘛这个表情?”唐韵依满脸的荣耀在我如同痴呆症患者的表情下分崩离析,吃惊、疑惑一同涌上了他的脸庞,“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听不懂?”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木讷的摇了摇头。
唐韵依很无奈,想好好跟我解释,但是看见1069心神不宁的表情,便就此打住,“算了,不跟你讲了,你们赶紧去找导航仪的屏幕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等跟你解释清楚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事情办完了再慢慢给你讲,给你开个双鱼玉佩的讲座都没问题,到时候记得带笔和纸来哦。”
“稍等一下”我站起身来准备要走,却被浩川叫住了,他解释道,“我的鞋还有点脏,让我擦两下。”
唐韵依见状,毫不客气的伸出腿来踹了他一脚,“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洁癖?赶紧去!”
浩川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挪了挪屁股,里唐韵依远了一点,接着拍打着本来已经很干净的白色运动鞋,直到把那无形的灰尘拍下来才满意的站起来。
我跟在他的后面,还是禁不住问起了双鱼玉佩的事情,但是他闭口不答,却问我:
“为什么你对双鱼玉佩这么感兴趣?而对于我们知道那么多,你却知道那么那么少,就一点儿疑问也没有呢?”
“我为什么要有,这些不是很明显吗?你们在D.K.D公司呆了十年,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我回答道。
“为什么在D.K.D公司就会知道的多呢?你开了十年的饭店就会对煤气灶的构造更了解吗?”浩川问道。
对浩川说出的这个蹩脚的比喻我差点笑出声来,我忍住了笑声,却忍不住毫不留情的揭露他的纰漏,“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系吧?你的比喻好深奥!”
浩川假装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回答。
看从他那已经套不出双鱼玉佩的秘密,我便转移了话题:“不过既然提到了D.K.D公司,那就给我说说这地下基地的事吧,这么庞大的建筑群,而且都在地下,应该花了很长时间才建好的吧?”
浩川摇摇头,说:“没有,这些建筑物都不是D.K.D公司建造的。”
“不是D.K.D公司建的?难道是外星人建的?”我对浩川的回答表示极其惊讶。
“外星人?如果是外星人建的,我们还能在里面这么放松的聊天吗?不过,也有这个可能。”浩川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继续赶路。
“那不是D.K.D公司建的,也不是外星人建的,那是谁建的?难道是神话中的龙王建的?”我用排除法尽量接近着正确答案,却不知道已经离它越来越远。
“是谁建的我真心不知道,只知道我来的时候,这已经这样了。而且你和岳总发现这里的时候,这些建筑也已经存在了。”浩川这次没有回头,但我仍然可以感受到他脸上怪异的表情。
“我?和岳总?好吧,大概什么时候?别告诉我是一九七九年发现的。”我想起了梦中的那张诡异的照片,就把上面的日期随口说了出来。
“这倒不是,还不至于到一九七九年。”
浩川说完,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与愉快,看来就算是我和岳总一起创办的公司,我顶多也只会像当初分析的一样大,不至于有多么老。
“不至于晚到一九七九年,顶多到五几年,你们俩就发现这了。”浩川说的很平淡,好像五几年对于他来说就像去年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过来了。殊不知这一下子把我的年龄又增加了不少。
上次因为算出我的出生日期最晚是一九六二年,就已经让我脆弱的小心脏无法承受了,现在又把我的出生年月提前了十年。作为一个理论上的七、八十岁,甚至八、九十岁的老头,这个“五几年”让我如何承受的了。这时我的感觉,又怎么是一个“晴天霹雳”所能形容的了的。
“走哇!你愣着干什么?”浩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得很远,现在正在回头招呼着我抓紧赶路。
而我却始终无法从刚才的惊悚中缓过来。浩宇这两个字,在几天之前,还是一个时不时想起来就念叨两句的好友的名字,而现在,却变成了连想都不敢想的讳言,每次提起他,都像一个巫师念出的强大的远古黑暗魔咒一般,摧枯拉朽地将我心中的所有快乐、幸福和希望统统吸走,又在趁我颤抖的时候,将惊恐、烦恼和失望的种子洒满了我的全身,让我永远不能在这两个字下侥幸逃脱。
“浩宇!快点走啦!别愣着了!”浩川急不可耐的催促着我。我却在听到哪两个字后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冷颤,完全没有继续赶路的意图了。
“我是谁?浩川!我究竟是谁?我是哪一年生的?我是谁生的?浩川,快告诉我,我究竟有多大?”在那两个字的影响下,我已经有些神经质了,我想知道答案,却害怕知道答案。
浩川没有回答,却停止了催促,也不在说起那俩个字,只是平静的望向我身后遥远的地方,不惊,不怒,也不喜。
我还没有回头,就已经听见了后面沉重的金属撞击声、清脆的齿轮转动声和断断续续的蜂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