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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4只待安意如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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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刮了一夜的北风才止了,原本以为风定之后能有个好天气,怎奈与昨日一样天依旧是阴沉沉的,阴霾的天空仿佛压在人头顶的无形大山,一抬头仿佛就有窒息的欲望。Du00.coM

素素理完了这个月的账之后便觉得很是疲惫,站起身来使劲儿伸了个懒腰,丫头琥珀端了一个托盘走进来,“夫人,这是我刚做的栗子糕快尝尝味道如何。”琥珀是国公府里最得力的丫头,高挑身段,圆圆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宛如秋天里熟透了的红苹果。素素坐下来喃喃道;“我不太饿,不过你刚做的我自然得尝一尝了。”说着素素拿竹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味道如何?”琥珀问道。

素素道;“我这几天胃口不佳,东西的好歹也就品不出了,我吃着也就那样。”琥珀见素素依然恹恹的就担忧道;“夫人这几日精神不好且也不好好吃饭可是病了。”

素素打了个哈欠道;“我身子好的很怎会病啊,兴许是太累了吧,如今老爷成日在御林军营,回来还得教徒弟们练功,这府里的事一股脑的交给我了我还真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如今上官天绝已开始收徒,除了侍卫叶东河之外他还陆续收了五名徒弟,最大的十五岁,而最幼仅八岁,这些弟子都养在国公府中,在昔日沙伯略居的秋爽斋里,上官天绝若是在府中便是手把手的教徒弟们练功,与素素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如今素素是安国公府的女主人,火龙帮的帮主夫人,天绝封地上的事及火龙帮里的一些事素素都由素素搭理,亏得之前素素曾协助平儿搭理过王府事以及后来在御前做过事故如今管理起诸事才能得心应手。琥珀从旁边的托盘里捏了一个生栗子扔火盆里不多会儿就有一股清香飘散开来,“夫人午膳就用的不多,这会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点儿来。”对于琥珀的关心素素很是感激,“一时间我也没什么想吃的,仔细想来我倒 吃山楂糕,不然你出门去给我买一些来。”琥珀刚要走素素又拦住了她,“算了算了外头这么冷我可舍不得你去,库房里有山楂你给我弄几个来解解馋就好。”

“夫人昔日不是不喜欢吃酸东西怎么?莫非夫人有了?”琥珀眨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素素平静的脸上逡巡着,经琥珀这么一提醒素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问琥珀今日几了?琥珀笑道;“今日十月二十一啊啊,饿记得夫人的月事和我的差不了几日,我的都来完了夫人的还没来。”

素素恍然,“近来我正是太忙了居然连这个都忽略了,的确这个月没来,莫非真的有了。”

对于素素的疑虑琥珀笑道;“定是如此,之前我虽没伺候过皇后娘娘不过也听说寻常下女子月事不来便是有了,而娘娘有孕时便喜欢吃酸的东西,别的东西不爱吃,起初也不爱动,夫人如今的情形定是有了,不如我马上去请个大夫来给夫人瞧瞧这样好安心不是。”看琥珀比自己还心急的样子素素莞尔,忙制止道;“何苦请大夫啊,你忘了他就是大夫。”

上官天绝刚回到府中迎面就碰上了琥珀,“老爷可回来了夫人病了您快去瞧瞧吧。”

闻得素素病了天绝甚是担忧忙问琥珀夫人现在如何?可看了大夫。

琥珀隐起笑来轻声道;“夫人在房里躺着,奴婢是想请大夫的可夫人非要老爷瞧不可。”

天绝只当素素是任性不免蹙蹙眉,随即便快步而去。

天绝以为素素得了什么要紧的病故而心急如焚让当推开门却看到她好好的坐在炉旁正在理账时方才宽心,“听琥珀说你病了。”素素忙放下账本侧目看向面露急色的天绝柔声道,“是琥珀胡说的,我的病如何你把把脉便知晓了。”上官天绝挨着素素坐下拿过她的手认真的为其号脉。

素素急切的等着结果,她低眉垂目心在默默祈祷,祈祷自己能如愿以偿。

少顷,上官天绝松开素素的手没等素素开口问脉象而自己的身子已被他紧紧懒在怀里,“素素,我们有孩子了。”上官天绝脸上的喜色宛如寒冬湖面上突然绽开的莲,他的喜悦是如此的让人觉得稀罕,惊艳,结实久矣素素头一回看到天绝如此的欢喜过,即使他们成婚时他的神情都是如常的云淡风轻。

同样这样的喜悦也让素素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有流泪的冲动。

对于天绝而言平儿曾是这个世上自己唯一的血缘至亲,让平儿去了这个世上自己真的形单影只了,虽娶了素素可她终究不是自己的血肉之亲,而今有了这个孩子这世上总算又有了一个与自己骨肉相连之人,这样的温情是素素给予的,天绝打心眼里感激素素。

“绝,你希望我们的孩子是难是女?”素素轻轻抬眼满含期许的轻轻凝视着怀抱自己的男人。

天绝略略沉思片刻对素素正色道;“若是男儿那我们爷俩保护吗,若是女儿那我来保护你们娘俩。”

对于向来不善言辞的天绝而言能说出这番话实属不易,也许这是他对素素说过的最动情的情话,字字句句都真实且充满了力量,仿佛是他胸膛里流淌出来滚烫的血液。男人最动人的情话未必是缠缠绵绵的风月之词,然最朴实的话也许是最美的情话。

窗外又是风起素素依偎在天绝温暖的怀里感觉到无比安逸,她默默的祈求上苍愿如此刻的安逸能细水长流,长长久久。

上官天绝根据素素的体质为其开了一剂安胎药方,吩咐琥珀去药房抓药,然后日日按时煎。

次日素素入宫给宛若请安便告知其自己有孕,问得此喜讯宛若同样欢喜,当即吩咐春香取来一副自己亲手画的送子观音图送给素素,然后又把自己有孕时安枕的蓝田暖玉如意送给素素。

等素素离开之后宛若又打发大太监秦明送了一些上等的血燕至安国公府。

自打素素有孕之后天绝特意拿出时间来陪她,他对素素比之前多了几许用心。

大正皇朝皇帝及官员每月都有三日休假,每十日休一回,称之为旬日,每逢旬日君不朝,官不公。

十一月三十又逢旬日,天绝无需去上朝或去御林军营,便陪着素素在房中下棋,晌午之后突然听门上家丁来报说玉兰姑娘求见,闻得玉兰二字素素有些忐忑,夏侯玉兰从契丹回来了她必然是知晓了自己与天绝成婚来府上找麻烦的,“绝——”上官天绝看出了素素的担忧忙安慰道;“你在房间里好生歇息我一切由我。”话音刚落就听得外头吵嚷之声,“玉兰姑娘您不能进去。”琥珀的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就听得夏侯玉兰边往里闯边愤愤道;“狗奴才在当道我就宰了你。”未见面便知道对方来者不善,素素牵着天绝的衣袖形容怯怯,这时房门已被推开,只见一身男儿打扮的夏侯玉兰一脸怒色的闯了进来,面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的玉兰上官天绝显得很是平静,“玉兰你也太没规矩了。”

对于天绝的责备玉兰丝毫无惧色,“帮主可是有了夫人就这样薄带玉兰吗?昔日我没规矩帮主从不责。”

说着玉兰的粉面上带着少许委屈,她目光如刀的在素素脸上划过,杀气甚深也,“玉兰是我太纵容你了,你对我无礼我倒可原谅,不过我不许你对夫人无礼。”天绝目光看向身边的素素,他希望玉兰看到木已成舟能就此罢手。

夏侯玉兰几步跨到了素素面墙居高临下的盯着面前这个一脸平和且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女子,冷哼一声,然后道;“林素素你可真是会趁人之危,我一去契丹数月你便与帮主成亲,帮主武功盖世且姿容冠江湖,岂是你这种紫色平平且连一只鸡都杀不死的愚女能配得上的,两年多前我师父把我许给帮主,让帮主却说他无心成婚,对世间女子无兴致,而今他却娶了你我好不甘心,若他娶的是冷如仙我倒还服气,那冷如仙摸样标志性子温和,好歹她在武林也有些地位,而你我不服,除非林素素你能打赢了我我就甘心情愿的承认你是火龙帮帮主夫人,而且给你奉茶赔罪。”面对夏侯玉兰的挑衅素素却是不卑不亢,她莞尔一笑,不屑的扫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夏侯玉兰不慌不忙道;“论姿色我自认为不及玉兰姑娘,同样论武功我更是不及,我林素素的确是一个连一只鸡都杀不死而且姿容平常无家世背景的卑贱之人,然偏偏是我这一无是处的女人成了安国公府的女主人,别的花儿开的在美丽妖娆天绝的眼睛里只有我这不起眼的苔花,所以玉兰姑娘事已至此你已经输了,除非你有本事让他现在休了我,若那时你才有资格与我较量。”素素起初是畏惧夏侯玉兰的杀气,然毕竟她是见过世面的,在慕容伊川身边这么久各种阵势她也见过不少,自然不会在畏惧这小女子。

上官天绝自然不容玉兰在此胡闹把脸色一沉然后把素素护到自己身后对玉兰怒道,“你若对夫人不敬则眼里就无我这个帮主,我火龙帮不容无礼之人。”

上官天绝的怒斥加上素素刚才那番大气之词却已要玉兰生了退意,“帮主真就喜欢林素素吗?”

面对玉兰的质问天绝毫不犹豫道;“我若不喜欢她怎会娶她,如今她已有了我的骨肉,他日火龙帮便有了继承人,我在大婚时已与你师父商量过今后夏侯门下时代都为火龙帮副帮主,我上官家时代为帮主,两家平分火龙帮天下,而你师父则会在你和玉娇之间选择继承人,玉兰你如此毛躁如何担当大任。”

天绝把话说到这份儿上纵然玉兰再多心有不甘亦是惘然。

很多时候幸福是需要积极争取才能得到的,但不等同与只要争取就一定能得到,若是得到则珍惜,若是徒劳也无需恼,而是平常心去对待,只要那份最初的执着还在,兴许美好就在某个路口为你而停留。

上官天绝去杏花村酒坊时偶得一把柳叶刀,而与自己三年前得到的柳叶剑正好是一对,本就打算把柳叶刀送给玉兰,如今她来天绝便将其带至书房把柳叶刀从兵器架上拿下来递给玉兰,“试试这把刀如何。”玉兰接过刀之后直接从刀鞘内将刀抽出来,“好别致的刀,我使着甚是应手。”说着玉兰把刀握在手里随意比划了一下便觉十分合适,天绝点点头,“这把柳叶刀是我偶得的,既然你用这合适就送给你,还有这把柳叶剑也给你,这刀剑是一双,你不使剑,他日若遇到了使剑且合你心意者可将其赠与。”上官天绝把柳叶剑也递到了玉兰手上。夏侯玉兰也没客气把柳叶刀剑全收下,“既然帮主如此慷慨那玉兰就全笑纳了。”在天绝面前夏侯玉兰依旧是美目倩兮,巧笑盼兮,换上女装的夏侯玉兰风姿绰约,娇艳如花,“你若无事就回火龙帮,帮着你师父和你师姐,京城的分舵有我在,一般无事。”上官天绝希望夏侯玉兰能快些离开,这样素素才能安心。

夏侯玉兰边把玩着刀鞘边俏皮的看着一脸严肃天绝,略显完咧道;”京城繁华,我想在多玩儿几日在回去,再说三天后帮主不也要回火龙帮嘛,咱们一起回去。“玉兰的一笑一嗔好一个风情万种。上官天淡淡扫了玉兰一眼依然正色道;“你师父日后要把副帮主的位置传给你或玉娇,论武功及聪慧你是胜与玉娇的,然玉娇却比你沉稳持重,你俩虽是不分伯仲,玉兰若你想争取副帮主的位置那就稳重一些。”

听天绝这样说明显夏侯玉兰感觉到了其中的袒护意味心中甚是欢喜,“帮主可是希望我当副帮主,日后辅佐少帮主?”夏侯玉兰到了天绝身边认真的问。

上官天绝点点头,正色道。“,如今火龙帮不单单是一个江湖帮派更是皇商且是皇上在全国各处的眼线,不容半分携带,玉兰你可只副帮主的肩上担了多少担子,如你这般天性是难当大任的。”面对天绝的厚望夏侯玉兰心中激起了一阵热流,她努力的天绝脸上逡巡自己想要的那种情感,可始终无果,如此却还是不肯死心,“火龙帮只要是帮主的我便会赴汤蹈火,日后若帮主要我辅佐少帮主我也定当如此。”之前夏侯玉兰觉得对火龙帮尽忠是因为自己为帮中人,而自打情窦为天绝而开之后玉兰的心上儿女私情比江湖更要紧,若火龙帮不在与天绝相关那自然在自己心里也就没有之前的分量,情深缘浅,事已至此,玉兰纵然心有不甘,可也无奈何,也许此生与这个男人唯一的风月便是为他马首是瞻。

素素在缝天绝袍上几颗送了的扣子琥珀在一旁帮她穿针引线,“夫人何必自己动手,如今身子要紧。”素素接过琥珀递给自己的针线后嘴角含了一缕如云笑意道;“他的事我总要亲历亲为才欢喜。”

见素素对天绝的一往情深琥珀心疼道;“夫人对老爷可真是情深似海,倾其所有了。”

素素莞尔道;“他日你若遇到了心仪之人必会如此的。”

夜渐渐深了下来素素把床铺好,尽管有些困境了,不过她还是坐在床沿上等着天绝回来。

素素打了个哈欠,这时天绝推门入,他以为素素睡下了便动作轻微,然当看到素素依然在等着自己适有些心疼的责备道;“我去宁国公府赴宴回来的晚了要你久等了,只是这么晚你何苦等我。”每晚素素都习惯等着天绝一起,无论他回来多晚,对于素素而言这种等君归来同安寝是一种幸福。

面对天绝的责备素素只是轻柔一笑边起身为他宽衣边温声道;“如今我算是明白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无奈了,隔三差五你就得去各府赴宴,酒宴随丰可却比不得家里的清粥小菜吃的舒坦。”

上官天绝无奈的轻叹一声,无可奈何道;“在官场一日便要如此啊,我何尝不烦。”

素素道;“我知道江湖才是你的归途,不过你却终究误入仕途,绝,我们放弃荣华富贵一起闯荡江湖,天涯浪迹如何?”天绝何尝不想如素素此刻所言,他无奈的叹息了几许,双手环住素素的脖子 其耳边无奈低语,“富贵荣华在我看来本就是粪土,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五路可退了,当初沙伯略在离开时劝我退步抽身,说皇上寡恩薄情,我陪王伴驾多年怎不知皇上为人,他却是我和平儿的恩人,我要忠与他,再说我知晓了他太多秘密,他怎会放我远走高飞,我活在他的眼皮低下若能保得安稳始终便是大幸,如今咱们有了孩子为了你们母子我更得步步谨慎,小心奉主,只求不钱磊你们母子,再说平儿为皇上倾尽所有,我若背弃了皇上平儿在地下也不安的,素素,如今我命由君不由我了。”自打素素有了身孕天绝便与她更加亲近,故而才将埋在心里的话说出,当说出的一瞬觉得轻松了不少。

素素柔声道;“我自然知道夫君的处境,绝,不管路多长多难走我都陪你,支持你。”

天绝感激的望着怀中这温暖如玉的妻子久久无言。

良久,天绝才打破了沉寂,“三天后我得回火龙帮一趟,顺便去独孤岛,期间会经过云蒙山,你明日入宫去见皇后娘娘时将此事禀报,我想她定要托我捎一些东西给红玉公主。”

听天绝要离京素素有些意外,“你怎好端端的要去火龙帮,可是因为夏侯玉兰?”

天绝忙解释道;“你多心了,我去火龙帮与玉兰无关,其实我主要是去独孤岛,看望老友独孤雪还有我在那儿新收的徒弟独孤南风。”

慕容伊川为了削弱丞相的权利便任命太尉萧素原为同平章事,太尉之职便空了出来,在天圣一朝太尉一直空着,从大正开国至今丞相及所在的中书省管全国行政,而枢密院则掌管军事,而之前枢密使都是由握有兵权的大将军来担任,譬如中宗朝的西门东海是大将军兼枢密使,慕容伊川便实行了军权与军政的风格,周大伟任大将军,握有兵权,然全国军事却由枢密使掌握,然枢密使则是另有其人。慕容伊川任与自己一同打仗且表现出众的秦俊为枢密使,而另外一名之前自己门下的大臣楚恒源为枢密副使,这楚恒源乃是慕容伊川在做亲王时安插与中书省里头的内线。慕容伊川自打即位之后对于之前追随自己的人加官进爵,同时严厉打击中宗一朝不与自己为伍的大臣,同时不拘一格提拔了一批新生力量,大正皇朝的朝堂内卫可谓是焕然一新。

午膳之后慕容伊川站在狼下见天色晴和便想出太极殿走走,一时间不知去哪儿才好,突然瞥见初夏头上的紫色绢花立刻有了主意。

紫泉宫,曹秀娟正捧着一卷书随意的翻看来打发慢慢晨光,突然自己的肩被人安住,曹氏吓了一跳转头却看到慕容伊川站在眼前其顿时喜不自胜,“臣妾参加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宽宥。”见到曹氏如此惊慌慕容伊川淡淡一笑,拉着她坐下然后拿起刚刚曹氏看过的书,原来是一本唐诗集,“你喜欢骆宾王的诗?”曹氏忙道;“臣妾只是随意看看罢了,对于骆宾王谈不上喜欢与讨厌。”

这时宫女奉上茶,曹氏忙命众人退下。

慕容伊川把书放下略略沉吟片刻道,“这骆宾王虽是初唐四杰,然他的诗朕唯喜欢无人信高洁,谁来表与心二句,爱妃觉如何?”

曹氏边把茶盏奉到慕容伊川手边边柔声道;‘臣妾一介女流可没有须眉的英雄气节,臣妾只喜风月,这骆宾王的诗里臣妾觉得唯有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二句最是动人。“

面对曹氏的温婉柔情慕容伊川顿觉得舒然,“这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确是妙,如秀娟你这样温婉多情的女子也是该读一些这类的诗词合适。”

曹氏莞尔,“与夫君一生一世是世间女子的夙愿,臣妾不求富贵,只求能与皇上一生一世。”

曹氏的柔情与期许让慕容伊川有些无措,他轻轻握着曹氏的素手无奈道;“古来帝王家难有诗人笔下的茶面长久,很多欢好都是一时而已,朕明白秀娟你的赤子之心,然朕却难以回报你。”

慕容伊川对于曹氏的感情不同与潘氏及之前他染指过的任何女子,尽管这样会让宛若伤心他还是每月来与曹氏缠绵几回。

“臣妾只遗憾与皇上相逢不当时,臣妾不奢望皇上的一心一意,只希望皇上在紫泉宫是能心无旁人,只与臣妾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没有人知晓会是多久,在臣妾心中与皇上相守的没一个时辰每一刻都是一生一世。‘曹氏的柔情万种要慕容伊川自然的 “丢盔弃甲”,忘我的沉醉与其温柔乡中。

天阴的仿佛要滴出水来,微吹的北风凛冽如刀,刮在面上又冷又疼,仿佛被凌迟。太极殿御书房内暖意如春,慕容伊川大笔一挥三十三名落地举子的命运顿时峰回路转。慕容伊川要钟离文俊将今年名落孙山的举子们的履历整理了奉至御书房,经三细细查看其中有三十三名落地举子曾接连在中宗天德年间参加了全数科考,他们是屡败屡战,中宗天德一朝总共举行了四次科举,这三十个人就参加了四次,而到了天圣一朝他们仍然锲而不舍,可惜的是依然未中,慕容伊川就把这三十三名在天德年间屡考不中的举子直接恩了进士出身,就此他们便踏上了试仕途,慕容伊川批示了赐三十名落地举子的进士出身后将名册推给了坐在下垂手的钟离文俊及中书省薛居民,“皇上为何要赐给这些屡考不中落地者出身,这样臣恐难服众。”中书令望着花名册面露忧色。

慕容伊川双手扶着龙书案沉声道,“朕看过这三十三名举子的卷子,虽非出类拔萃之人,然其中也有真才实学者,朕不奢望伐十者成才者半数,只求伐十者成才者一二即可,而今百废待兴,朕只觉人不足用,故才格外开恩额外赐与这三十三人进士,他们晓朕恩泽日后才能为朕兢兢业业。”

闻言中书令也就不好多言,这时钟离文俊缓缓开口,“皇上可是打算将这三十三名新进士及之前中举的四十名进士一同任官?”慕容伊川朝文俊微微一点头,“然,朕打算下个月初五在大宝寺摆宴为诸进士送行,其中歌赐给他们二十万钱要他们置办行装,朕已命户部尚书将这批新官员的行装费准备出来,文俊,关于这七十三名进士的官职朕就交给你安排,不过朕要提醒你他们乃是天子门生,官职不可寒酸。”慕容伊川用一种信赖的目光望向对面的文俊,他相信对方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钟离文俊自然明白慕容伊川为何要格外录取录取及对这批进士的看中为何意,慕容伊川为的就是去中宗化,他想把天下官员来一次大换血,从而上至朝堂下至地方官都为新皇所提,自然会忠于新皇。慕容伊川将中宗天德年间一批压在刑部还未判的犯案官员一一释放,其中错轻者还委他们官位,同时他在大大的打击天德年间的一批骨干,慕容伊川希望自己新朝廷与之前的中宗朝能一笔勾销。面对慕容伊川的铁腕政策及雷厉风行钟离文俊及一众大臣都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当钟离文俊与中书令出了御膳房时天上已经往下飘雪花,这是今年入冬一来的第一场雪,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钟离文俊心底挤压的各种情感就不自已的涌上心头,心绪就如这漫天飘雪一样柔软纷乱。

出了皇宫之后中书令薛居民主动邀文俊去酒馆喝酒,文俊忙推辞道;“薛大人的好意文俊心领了,如今风雪交加,恐酒足后雪路难行,还是改日天气晴好在聚吧。‘

薛居民望了望漫天飞雪道,“也罢,你我同僚,来日方长。”

钟离文俊与薛军民算是私交不错,之前薛居民一直在御史台,荣国公萧鲲鹏回去为父守制之后中书令就空了,慕容伊川要文俊及丞相萧禹城推荐一人任中书令,文俊便推荐了品行及才学相当的薛居民,慕容伊川便直接将其从御史台调到了中书省,薛军民一直感激文俊的举荐之恩,然对于文俊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因居民有才故荐之。

如此,二人便挥手告别然后各自上了轿。

宛若望着窗外漫天飞雪心不由自主的纷乱起来,她把窗户打开,伸手去接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然如刀的北风迎面吹来深深的打了个寒战宛若忙把窗合上,放下帘子做回到炉边。心事密密匝匝的宛若不知如何是好,拿过搁在一边的琴随意拨弄了几下,不小心把琴弦给弄断了,知音少,弦断有谁知。宛若默默的把琴放回到远处,然后任凭寂寞把整颗心给吞噬。

宛若以为外头风如刀,雪纷飞慕容伊川便不会过来了,然当看到他满身雪花出现在眼前时宛若不自已的心疼了,“你满身是雪?”宛若边帮慕容伊川把外衣脱下边关切道,随即吩咐春香去煮一碗姜汤。

慕容伊川用手掸了掸发上的雪痕道;”心里头烦不想要别人跟着,故就从太极宫直接走到了日月轩。“

听慕容伊川口气不悦忙问,“好端端的谁又惹你了?”其实宛若内心是不想与慕容伊川如此和颜悦色的,五日前慕容伊川过了晌午就去了曹贵嫔的紫泉宫直接到了次日早朝才离开,对此宛若好不耿耿于怀。慕容伊川对于曹氏的那种亲厚令宛若妒忌之极。

慕容伊川拉着宛若坐下喝了一口茶平静了少许才道,“还不是那帮子言官,我近来推行的一些新政要他们屡次上书,一个多时辰看了十几分奏章全都是言官的谏言,从我当初即位他们就不安分,至后来的该年号及如今我把大将军和枢密院两府分离,多亏那周大伟在朝廷无根基,不然我还真以为这些言官为其同党。”见慕容伊川如此愤然宛若忙柔声安慰,“言官本来就是纳谏的,往往他们认为对的就言他们认为错的就沉默,你只要认为自己的举措利国利民就好,至于言官们的纳谏觉得有理就纳。无理则不理。如今你来了日月轩就别在想朝政如何了,想想风月,享受天伦。”

这时春香端来了姜汤,宛若让其先出去,试了试姜汤的温度觉得合适了才奉到慕容伊川手边,‘喝了姜汤驱驱寒吧。“慕容伊川接过姜汤匆匆的喝了便把碗放在了面前的几上。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春香及几个宫女进来掌了灯。

晚膳之后慕容伊川手把手的教小茜雪写字,宛若抱着小云开在一旁看着,如此情境宛若只想要时光定格,不过明日过后便又有新的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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