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多余
夜慢慢的深了下来,可是灯市上的人依然没有散去,热闹依旧。稽觨
宛若和平儿等人离开了灯市朝王府方向走去,一路上宛若都没有说一句话,她一直在想刚才算命先生说的话,她虽然不那么相信命运,更不相信算命之人的话,可是此刻她的心却还是相当的纠结,她在想自己到底会失去什么,得到什么,算命先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妃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还在想算命先生的话吗?”一路上平儿和春红等人都说的热闹,唯独没有听到宛若的声音,故此平儿就知道宛若应该是为刚才的事情在纠结。
宛若幽幽道;“是啊,我总觉得有点儿不踏实,给我一种风雨前平静的感觉,也许不久的将来真的会发生什么大事情。”
“算命先生的话有什么好相信的啊,他们都是在信口雌黄罢了,不过这个牛鼻子蛮聪明的,利用那么一个漂亮的花灯把人给吸引过去,好做自己的生意,王妃就当听一个老头子胡说了一番,不必相信的。”平儿一脸笑意的安慰道,平儿是从小不信这些事情的。
春红忙问;“什么算命的?怎么回事快说说。”因为春红和春香她们是一起的,没有和宛若平儿在以处,故而他们不晓得算命的事情。
平儿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的和春红等人说了一番。
听完平儿的讲述,春香就忙笑着说;“那个牛鼻子就是胡说八道的,人家都是白天算卦,他居然晚上算,真是外地生黄豆——个别的种儿。王妃娘娘干嘛为他说的话在意啊,就当遇到了一个疯子,停了一些疯言疯语好了。”
宛若表面上说我知道,我会不去在意的,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在意,还是纠结的。
……
慕容伊川把当天的奏本处理完了,然后又看了一些积压在密保,他觉得有些疲惫了,故而就站起身来,然后喊平儿,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小丫头回答道;“启禀千岁,平姐姐和素素姐姐她们一起陪着王妃出去看花灯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慕容伊川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忽略了她,曾经许诺过她正月十五要随他一起去看花灯的,可是——都是白天那件事情给闹的,一幅画引起了他们的风波,自己居然还把她给推到了,慕容伊川后悔自己的鲁莽了,其实要想把那幅画销毁有很多的方法啊,然自己却选择了和宛若的正面冲突,是自己嘀咕了那幅画在宛若心目中的分量了。
慕容伊川迈步走出了书房,院子里静悄悄的,他走出了银安殿,来到了花园,对着一轮满月然却寂寞如潮涌一般席卷了整个自己,他下意识的朝花园的西北角望去,那正是落霞的横无苑,西北的天空里飞起了一盏孔明灯,伊川的心就一动,然后就顺着那孔明灯的方向走去了,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落霞的院落门前,落霞则站在院墙处静静的看着孔明灯越飞越高,她双手合十对着天空在说着什么,看上去是那般的虔诚。
慕容伊川一步步的来到了落霞身边。
“你在为萱萱放孔明灯吗?”落霞正在虔诚的说着什么的时候,忽听见耳畔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落霞的心猛然间一颤,她微微的转过了身,面前站着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高大身躯。
“贱妾参见千岁。”落霞缓缓下拜,她依旧是那般的风情万种,妖娆妩媚。
慕容伊川可以不为落霞这个人而感动,然他却感动与落霞对萱萱的那份情意,他伸手把她给扶了起来;“难为你想着萱萱了,不枉费萱萱对你疼爱一场啊!”慕容伊川的话语有了些许的温度,他的脸上略带感激的。
落霞的心则被一种温暖包围着,她知道自己唯一能够被这个男人想起的就是自己对萱萱王妃的追忆,可是她却知道只是被他想起而已,然却不能够被他去爱。
“如果没有萱萱王妃就没有贱妾,贱妾只希望王妃娘娘在天上能够过的好。”落霞柔柔道,眼角还涌起了些许的泪水,她在他面前就是要表演,表演的直到把他那如石头的心软化成水为止。
慕容伊川没有多言,他拥着落霞柔软的身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一盏依然亮起的孔明灯,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西门若萱,萱萱已经走了三年多了,对于慕容伊川而言这三年多的时间仿佛过了三个世纪那般漫长,没有一个人能够取代西门若萱的位置,因为和萱萱在一起他感觉不到疲惫,萱萱带给他的只有温情流转和快乐无限,那青梅竹马的快乐童年还有你浓我浓的夫妻情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可是却终究随着萱萱的香消玉殒而永远的沉睡在了他深深的记忆里。
……
回到王府,宛若就首先去了银安殿,可是见慕容伊川不在,她就回到了福宁殿,可是他依然不在,宛若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不知何故此刻她是那般的想见到他,仿佛明天他就要失去一样,这种强烈的**如蚕丝一般在她的心头缠绕。
宛若在花园的方向看到了西北角的天空里有一盏孔明灯,她就不自觉的朝那个方向走去,而这个时候春红也跟了来,夜已经凉了,她把一件披风帮宛若披上,然后随着宛若一起去灯亮的方向了。
宛若在远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她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他们一起仰望天空,宛若差一点就要窒息掉了。
“春红;我们回去。”宛若的声音很低很低,她不想惊动了那两个人,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去,快步折了回来,她后悔自己的出现,曾经她以为落霞就是他们世界里的多余,可是此刻却发现也许自己才是多余的,慕容伊川和落霞之间有着一个自己做不到的交集,那就是那份对西门若萱的爱,而自己,自己对于那个西门若萱是陌生的,自己对她也许只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