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宛若命悬一线2
生命时而坚韧的可经受起暴风骤雨一次次无情的洗礼。
生命时而脆弱的如深秋的枯叶,需要一阵微风就能让其彻底坠落。
天空始终灰蒙蒙,阴沉沉的,压抑的人们喘不过气来,没有人敢抬头去看天空,因为害怕瞬间窒息掉。
这一天多的时间对于慕容伊川而言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一样,面对着奄奄一息的宛若,他觉得自己的世界时刻被一层死亡的恐惧所包围着,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面对西门若萱的死去他无力挽留,他虽在人间能够独霸天下,江山都能在我掌柔之间,他是主宰人生死的统治者,然而面对无常鬼的攻击他却无力反抗,眼珠子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无常鬼带去了黄泉路,从此与之阴阳两分离,好歹时间的流转抹去了自己心口的伤痛,可为何又要往事重演?
“王爷。您就算把那些太医都给杀了也无法让娘娘好过来啊,您还是冷静一点吧。”平儿含着眼泪为跪在外面的那些太医们求情,她知此时慕容伊川早已因为心痛而失去理智了,自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乱杀无辜,当年西门若萱的死他已经杀死了几个太医,引起了朝臣的不满,这一次他不可以再让错误重演了,所以平儿要阻止他,慕容伊川痛苦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平儿,他无力的叹息了一声,伸手把她拉了起来,“你起来吧,本王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是我不甘心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我不要。”慕容伊川眼望着直挺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白如纸的宛若,充满悲情的怒吼道。
平儿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面对伊川的痛苦和奄奄一息的宛若,平儿无法阻止自己珠泪两分飞,“王爷的心情平儿明白,可这是天意,所以您还是好好陪着王妃走完这最后一程吧。“平儿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好似绝地的洪水。
慕容伊川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把宛若的双手放在自己宽厚的掌心,可是她的手再也没有往西那般柔软了,冰冷且僵硬,若没有这如丝的脉搏偶尔的跳动怎会知晓她还有微微的气息存在。
“把你哥叫来吧。”伊川悲伤的看着泪如雨下的平儿,声音有些略微嘶哑,“让他来作甚?”平儿含泪问道,她知晓这两天天绝一直在为宛若的生死而寝食难安,他的对宛若的爱未必比慕容伊川少。
慕容伊川顿了顿,道;“你哥也懂一点医术,不管怎样都让他来试一试吧。”说着他就悲伤的垂下了头,刹那间一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
平儿走出了房间,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到了天绝的住处。
“哥,王爷让你去一趟,不管怎样你去吧,也许还能够看到她最后一面。”此时上官天绝张在房间里一个人喝闷酒,虽然彼此距离只有几个院落可却不能得见,忽听平儿说自己能去见她一面,天绝的心仿佛被针深深的刺了一下,鲜血淋漓,自己渴望看到她,可却不想看到朝奈何桥而去的她,自己只希望看到她平安无事,奈何天吧随人愿。
上官天绝的手一松,酒杯瞬间落地,那一声清脆仿佛是自己的心碎,“我们走吧。”天绝的话非常无力,他随着平儿朝产室厅而去,原本想快一些,奈何脚步沉重如千斤,没迈出一步都是那般的沉重。
终于,终于上官天绝与平儿来到了产室厅,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个苍白如纸的人儿,心随见痛的肝胆欲裂。慕容伊川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天绝面前,猛然间抓住了天绝的手,“天绝,你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上一次你用内功绕过她苏醒,我想这一回一定也可以的,你一定要救活她,一定,本王不能没有她,不能你知道吗?”此时慕容伊川再一次失去了理智,他却把上官天绝当成了自己最后的希望,面对无常鬼随时的到来慕容伊川才知何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面对着慕容伊川一脸的悲痛,上官天绝的心则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要,“千岁,属下知道您不能没有王妃,可是王妃这种情形属下也无能为力,属下该死。”话音一落,上官天绝扑通一声跪在了伊福王的脚下,天可知若慕容伊川没有了宛若会活不下去,而他上官天绝何尝不是如此啊,面对着床上随时可能与之阴阳相隔的宛若,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他的心如一张在风中支离破碎的纸,点点碎片肆意纷飞。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有惊天艺术能够把她从无常鬼的手里夺回来,奈何自己无能无力,无能为力。
……
皇帝在御书房里处理公事,他的心却不能够平静,时刻派遣小太监去打探福王府的最新动态,他倒不是关心慕容伊川如何,而是关心宛若,他早知晓宛若因为难产而生命垂危,他却也无从安心,天知道宛若是皇帝心头拔也拔不掉的一根刺,虽然自己纵有佳丽三千可却始终觉得心不曾被完全占据,总觉得心是空的,若不曾遇到宛若他永远寻不到根由,自己对她一往情深,然自己与她是只恨情深,奈何缘浅。
“皇上,派到王府的太医们回来了。”皇帝正拿着自己的印信发呆时,门外传来了大太监德福的声音,原来皇帝一早就把后宫医术最精湛的几名太医派到了王府,这有两个根由第一是为宛若看病,第二就是探听虚实,他知只有太医才能给接近宛若,那么才能了解她最新的情况,对于宛若的生死皇帝在犹豫纠结之间,他爱她,所以希望她能给活在人间,可是想想自己虽爱却不能得到,而眼睁睁的看着她与慕容伊川恩爱情深,而这个却又让自己怨恨,皇帝是了解自己弟弟的,知晓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痴情,当年死了一个西门若萱让他一蹶不振了好一会子,而这一会若宛若有一个三长两短,那对于慕容伊川的打击不亚于当年失去西门若萱时,虽然两个女人都是慕容伊川的最爱,可是宛若却更让他铭心刻骨,皇帝想若这次宛若真的死掉了,那么对于慕容伊川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打击,那么自己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权利一点点的收回来,然后交给太子,虽然自己的儿子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除了太子本身身体羸弱之外,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如何学习治国上,了不管怎样那都是自己的儿子,弟弟虽亲可亲不过儿子。
皇帝忙吧思绪拉了回来,对门外道;“宣他们其中一个进来见朕就是了。”
时辰不大,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却也是一脸的战战兢兢,忙抢步上前跪倒在地,“奴才参见皇上。”随后太监就把御膳房的门给关上了,屋子里就皇帝与这太医二人。
皇帝扫了面前男人一眼,低沉着音声道;“刘太医免礼平身吧。”
“谢皇上。”刘太医说着就诚惶诚恐的快速的站起身来,然后垂首站立在皇帝的对面,眼观鼻,鼻观扣,口吻心。
皇帝观察了看面前的刘太医,见他脸色不对,“福王妃的病如何?”皇帝拉着长音问,像是非常漫不经心,可一双龙目里带出几丝让人无从捉摸的内容来。
刘太医听皇上问自己话,不敢怠慢忙回答道;“启禀皇上,奴才等刚刚从王府回来,王妃娘娘因为难产而导致产后严重大出血,郡主平安落生,恐怕娘娘无法度过难过了。”刘太医想想刚才在王府福王对他们大发雷霆要杀了他们的“狗头”的一幕幕还是会后怕。
皇帝听罢脸色微微一变,看不出是喜还是悲,“那王爷现在怎样?”皇帝故作对慕容伊川非常关心的样子来。
“哎;王爷知我等没有好的办法来救王妃娘娘他打发雷同,若不是平姑娘替奴才等求情,恐怕奴才等和王府的太医一起去见阎王爷了,王爷因为悲伤过度早已憔悴的不成样子了。”刘太医的头越垂越低。
皇帝一边听刘太医演说,心中一边在盘算着什么。
过了许久皇帝才回过神来,“刘太医你下去吧。”
“遵旨。”刘太医忙走出了御膳房。
刘太医刚走出去没多久,皇帝就把大太监德福叫了进来,“你去把钟离驸马给朕传来。”皇帝眼望着面前厚厚的奏章吩咐道。
德福不敢问皇帝所为何故,只好说奴才遵旨。
德福出了御膳房,然后就打发自己的贴身手下去王府送信,然后自己亲自去请驸马钟离文俊,这德福跟随皇帝多年,而且有一股子聪明尽头,他总觉得皇帝这次突然单独中间驸马钟离文俊绝对不寻常,可能与福娃这两日不早朝有关,而且知晓这两天福王因为宛若的事情无心处理国事,皇帝或许想通过钟离文俊来劝说福王暂时交权,这福王现在握着原先的王权还有右丞相的相权,皇帝自然要寻一个缝隙把权力收回来了,德福虽不敢十分确定,可还是要派人去报告福王这件事情,因为刚才皇帝和刘太医间断对话,德福已经听的一清二楚了,他若没有非凡的能力怎么能够被福王慕容伊川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