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六疾风知劲草2
很多时候所谓爱情就是两个强者的风花雪月,两个弱者的苦大愁深而已,毫无疑问慕容伊川与宛若俩人乃为强者,正因如此他们的爱里充满了风花雪月,也充满了轰轰烈烈。舒唛鎷灞癹一个是掌权弄权可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一个是指点江山且让唯舞独尊之人甘愿为她如命。慕容伊川也好,宛若也好他们都会有着很强的自尊心,因而发生分矛盾时都不愿意主动让步,可却并未因此而冷了彼此的感情,分裂了彼此相连的心,他们在生活上相互取暖,相互依赖,而在他们各自的喜好上却也能相互指点,取长补短,他们虽不曾认对方就是自己的知己,然却心照不宣的把彼此视为自己的知己,至少福王是这样的。
一壶茶眼看已经清了,而夜还未曾深沉,灯花频减,房间里的光线则慢慢的昏暗下来,此时小茜雪却已在福王的怀中甜甜的睡去了,睡梦中小家伙的脸上却依然挂着甜美的微笑,仿佛梦的很美。福王抱着这温润娇小的身躯感觉是那么的温暖,仿佛自己的怀里放着一温度正好的暖炉一样,无论外貌的风怎样,他都是暖的,安逸的。宛若伸手把女儿从福王的怀里抱过来,“雪儿睡熟了,我把她送到奶妈那儿去。”她抱着女儿边缓步朝外走边柔声对正凝视着她们母女的福王道。
宛若出离了房间之后,福王命守在外貌的春香进来又点了几根蜡烛,原本有些暗淡的房间瞬间亮堂了不少,春香点完了蜡烛就出去了,屋子里福王背着手在来回的躲着步子,自己这会子丝毫没有睡意,虽然感觉心力疲惫,他缓步来到宛若写字看书的桌案前停了下来,看到桌子上摆满了书,都是她要修撰《列女传》所需要的书籍,除此之外还有几本佛家经典,还有不少字帖,其中既有名家字帖,同时也有宛若自己临摹的。福王伸手拿起了宛若正朝着的经卷,那是一手抄本,扫了一眼,原来是《心经》;此乃佛经的其中一部,福王不懂佛法,因而对其没有太多兴致,他在随意的翻看,一目十行,只是看上面俊秀飘柔的字而已。
宛若把茜雪送回娘吗那儿就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看到福王正站着桌案前翻看什么,忙快步走上前来,“你还在给冷翠庵抄经?你和那儿的慈云师太看来关系匪浅啊。”福王见宛若来到了自己面前,故把目光从字迹里抽离出来,注视着面前一脸柔情的宛若,不缓不慢的问。
宛若微微点点头,扫了福王手上的手抄本,语带柔和道;“其实我抄写经书也不单单是为了冷翠庵,我与慈云师太只是一般的交情而已,其实抄写经书多半是为了我自己,为自己的心寻一处宁静,希望自己可无欲,无求,我怨也无恨。我现在抄写的》心经。。》我觉得你可以拿去读一读,这样也可以度化你的心灵。”
福王闻言把那手抄本狠狠的摔在了桌案上,转而用手轻轻的抓住宛若的肩头,一脸冷色道;“我的心不需要度化,你亦是如此。”福王还始终忘不了两年前因落霞的挑拨自己打了怀孕的宛若,从而让其离家出走,自千辛万苦去寻她,然却看到她欲在冷翠庵出家为尼,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下身段来挽留她,他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因而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心结,他至今不曾知晓那是宛若和钟离文俊定的计策,一直以为她真的有了出家的念头,故他反感宛若触碰与佛有关的东西,恐她越陷越深,从而真的会心如止水,不问红尘。虽然王府里有一佛堂,供奉着观音,可那也只是因为萧太后信封观音,福王为了讨好母亲所谓,自始至终他都没用信佛之意,然听宛若说自己需要佛法来度化,顿时心生不悦,认为对方让其退步抽身,自己怎可如此。
“你既然不愿意度化,那我自己度化我自己好了,你也无需如此愤怒吧。”宛若虽不曾完全看穿福王的心思,可却从对方脸上的怒容可看出对方心中甚不悦,至于其因何而不悦,宛若自是不得而知,然而对于福王这瞬间翻脸宛若早已习以为常了,都说女人的脸好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而他慕容伊川何尝不是如此。
福王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温和,“对了若若我想跟你要一个人。'”宛若见福王用商量的口吻与自己言道,然说要跟自己要个人,宛若微微愣了愣,心若狐疑,“你看上我这儿的哪个丫头了?”宛若的语气很是平静,她猜想对方跟自己要一个人必是自己身边一个出众的丫头,难道他真的要纳妾了吗?敏感的宛若不得不去胡思乱想。
福王虽不曾与宛若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可却从她平静的语气背后听出了什么,知她是误会了,不免带出了笑意来,“你也知我想拉拢新科榜眼唐磊,而我听闻其未曾娶妻,故想寻一个合适的给了他,一来可以拉拢他,让其心甘情愿为吾所用,二来也可以在他身边监视他,这就还比我的一双眼睛,因而我打算想把素素给唐磊的,然平儿不肯,她说素素一直对天绝心生爱慕,希望能从中撮合,使其早一些为上官家开枝散叶,故我就准了,而其他的丫头我也没看中,你身边的春红春香姐妹长的标志,聪明伶俐,而且对你也忠心,可春红已和西风烈有了情愫,所以我才选中了春香,你看如何?”
宛若仔细听完了福王这番意思,悬着的心才缓缓的放了下来,“既然你已决定了,我无意间,不过我想等那唐磊有一番成就之后再让春香嫁过去,她和春红跟我这么久,对我和雪儿都甚好,我早已把她们当成自家姐妹了,故我不忍心委屈了她。”宛若虽心中不忍春香离开,可她知道自己的抗争是没有用的,对方已经决定这么做了,既是如此,自己何必在自寻不快,索性接受了的好。
“一切都依着你。”福王自是了解宛若心思的,知她重情重义,故允了她。
福王拉着宛若走到了琴边,“你给我弹首曲子吧,我已经许久不曾安静的听你弹琴了。”
宛若顺从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撩动欧思琴,一串串音符串联起来,形如流水高山,又如珠落玉盘。福王挨着宛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听她弹奏。
宛若第一首曲子依然是《凤求凰》,琴声缠缠绵绵,行云流水。
福王缓缓的把头枕在宛若的腿上静静的听着让其百听不厌的曲子,感受着琴声里的缠绵。
第一首曲子弹完了,宛若换了第二首,《汉宫秋月》,宛若想去弹奏那首自己在失忆之前原创的《谁怜情骨冷》的,可是不能,自己既然决心隐瞒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实,那么过去的曲子何必在弹起,那些剪不断的忧伤就让让时间慢慢的在心底深处掩埋好了,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可却不能够让人遗忘一起,过去的种种,好的坏的都收起,只待成为一生一世不曾重来的追忆。
往事明明灭灭,回忆若隐若现,曾经如一永远逃不掉的孩子始终在你的世界里徘徊,或是微笑,或是哭泣,或是惆怅,或是哀痛,往事一幕幕重演,福王的心不知不觉随着琴声流转,那往事如烟在眼前缓缓的缭绕开来,心千回百转,当回首曾经时他已经很是坦然,此时他的耳际只有琴声的柔软缠绵,只有面前女子的温柔浅笑,与她的柔情万种,只是想着想着一切就模糊了,思着思着自己居然不知身何处了。
宛若接连弹了几首曲子下来,有些累了,也有些倦了,她轻轻的打了个哈欠,灯光下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已经微闭双目,安静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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