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二只恨半点不由人4
为何你不懂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舒榒駑襻
宛若还是介意慕容伊川来梅林的,失忆之前失忆之后她都知晓这片梅林曾是对方的命根子,只是因为其所爱之人独爱梅,来此地也是睹物思人罢了,尽管如今慕容伊川很少会表现出对西门若萱的思念,似乎新人已代旧人了,可宛若还是觉得自己依旧在与已故的人在争宠,这种相争是无形的,不管是杞人忧天还是确有其事,宛若都没有说出来,她在默默注视着的看着慕容伊川的心,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与西门若萱到底哪个更重要,她不想去寻答案了,因为怕失望,索性就自以为自己才是他最重要的人,然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吃醋西门若萱的醋,怕福王去怀萱阁,怕他走入这片梅林。
一阵风起满地落花,宛若转身默默的朝花园外走去,这时候慕容伊川紧走几步随了去,他的手上海捏着一枝梅,一炷香过去了俩人就说了几句表面上的话,宛若的表情始终是冷冷淡淡的,慕容伊川和气聪明,自然看出了宛若的心事,实际上自己来梅林并非睹物思人,只是想散散心罢了,西门家与太子联姻让他心中甚烦,不过他也想好了一些对应之策,对于若萱自己曾经的爱人慕容伊川如今分的很是清楚,曾经只是曾经,而不俗自己的现在与将来,这片梅林不是自己睹物思人之处,因为心中已无思。
慕容伊川紧走几步追上宛若,伸手搂住她的纤腰,“你慢些走。”
宛若难产的元气还未恢复,如今却又怀孕,身子甚是虚弱,几次出现了小产的迹象,太医们只能够根据其身体状况开安胎药,对于宛若慕容伊川比之前更加的呵护了,那次难产自己险些失去了她,若不是自己依旧膝下无子自己怎可在舍得让她为自己冒险怀胎生子,对于慕容伊川而言爱人重要,可儿子也重要,自己得了江山若无后又有和意义?因为太过在乎如今慕容伊川对于宛若的呵护可谓是胜却了一切。
宛若的脚步稍稍放慢了一些,她语气淡然的说你不在花园里睹物思人跟着我作甚?
对于宛若话语中表现出来的浓浓醋意慕容伊川嘴角微杨,“有佳人在侧吾亦有何思,倒是你又不听话了,不在房间里好生带着,非出来走动,真是不要我省心啊。”话语里带着责备,却更多的还是疼惜。
宛若莞尔一笑,道;“我若不出来怎能看到王爷您借梅思故人啊,不过我倒是怀了您的雅兴。”
“你还真是不依不饶了,既然如此我马上命人把这梅都砍了,这样你可是安心了。”慕容伊川见宛若依旧不依不饶,故也认真起来。
宛若一听对方要砍梅她连忙摇头,阻止道,“不要,不要。”
“我要砍你又不许,而我的解释你又不信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慕容伊川拥着宛若走到一向阳处坐在了竹椅之上。
看到慕容伊川为难的样子,宛若扑哧一声笑了,手指轻轻在男人绝美的脸上微微划过,“看你,我只是与你说个玩笑话你还当真了,再说就算你把梅砍了,若是你心中的梅林依然在也是无意义的。”
慕容伊川抓着宛若的手,双眉微舒,满眼深情的望着怀里这略带俏皮的女人,喃喃的说,若若你就是太爱胡思乱想了,我之所以去梅林只是散散心而已,别在无缘无故的怀疑我了。
宛若微微点点头,“只要你不做要我疑心之事我干嘛好端端去猜疑你啊,我可不想自讨苦吃,卡你手里的梅都要枯了。”自始至终慕容伊川的左手里都攥着一枝梅,那花朵娇艳欲滴,好似伊人脸面。
慕容伊川这才想起自己手上亲自折的梅,“我如今与西门家已是水火不容了你认为我还一想她的必要嘛。”边说慕容伊川把梅插在了宛若的云鬓之上。
宛若想了想,觉得慕容伊川所言有理,“如果萱萱姐还在,那西门家就会站在你这边了。”
慕容伊川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是平平淡淡,“若真是如此,那么我就得反过来与萧家为敌,那样我成就大业就不容易,西门家虽掌握兵权,却整体实力与萧家还是有差距的,而萧家祖上与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从大正开国到如今萧家就是国戚,慕容家的皇后只能够姓萧,而当今皇后虽是庶女,可就是因为她出自萧家,故做了皇后,可她膝下无子,而萧家却也无合适的女孩儿嫁给慕容致远,因而萧素恩才站在了我这边。”
“那你岂不是要娶一个姓萧的女子做皇后才行啊,不然萧家岂不依旧无利可图”宛若不动声色的说。
慕容伊川双眉微挑,眼中寒光一闪,嘴角路出了些许狡黠,修长的手指在宛若的长发里轻轻缠绕着,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开口接着宛若的话说,我要娶的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宛若娇嗔着说人家可不姓萧。
慕容伊川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你虽不姓萧可你是萧丞相的妹妹,你没有根基,故萧家要认下你,从而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加上在铁槛寺遇到了邋遢道人,萧丞相更相信我做天子乃是天意。若若,将来大业成你必须改姓萧,上萧家的族谱,这是当初我答应萧丞相的,而且我们若是有了儿子也必须娶萧家的女儿为妻。
宛若闻言要自己改姓顿时愣怔在了那儿,好半天她没有反应过来,这也太过突然了,本以为自己只是拜了萧丞相做兄长就好了,可没有想到自己还要姓萧,从很多程度上说自己也是福王成就大业的一枚棋子而已,只是他对自己这枚棋子情深意长,使自己心甘情愿,而且换幻想乡的去做棋子,实质上自己与一般的棋子没什么两样,不但自己,连同女儿红玉甚至还有未出生的儿子都要为他的大业去牺牲,去做一枚包着温柔外壳的棋子。历朝历代多少男人为了自己的大业从而牺牲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为了国泰民安送女儿去和亲也好,为了苟延残喘把自己的女人送给敌人也好,男人在大业与私情上首先想到的大业,而私情只能够退地三舍,若非如此怎会有昭君出塞千古怨,公主和亲家亲难见。
“若若你在想什么?”看着宛若愣愣的表情,慕容伊川微微有些紧张。
半晌,宛若才平静下来,头微微的低下,靠在男人温暖宽广的怀里,“我没有想什么,只是想到自己可能要改姓氏不免有些难过了,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
对于宛若的心情慕容伊川还是能理解的,他轻轻排着宛若的肩膀柔声宽慰说,只是姓氏而已,何苦来纠结,你无论姓甚名谁不都还是我慕容伊川的爱妻嘛,对了你马上就生辰了告诉我想要什么礼物。“
一说起自己的生辰宛若的脸上带出了几许轻柔,她沉思了片刻嗫嚅着说,我生辰正好是太子大婚,你哪有时间陪我国寿啊,我们不都的一起入宫嘛,今年的就算了,反正来日方长。说是不在乎,怎么可能,啊毕竟是自己的生辰,忘不了两年前慕容伊川在雪地里为自己摆下的蜡烛,日出日落,往事昭昭,一切如旧已是梦。然而宛若也不想给福王太多压力,
“慕容致远大婚你就别去了,你身子虚弱,必须好生在家养胎,不过那天我肯定会送你礼物的,还有我刚刚接到天绝的飞鸽传书他说在你生辰那天就会回来,正好我打算在那头要他去太极殿偷诏书。”慕容伊川把下巴轻轻落在宛若的额头上不慌不忙的说,他所说的诏书就是皇帝早已写好的遗诏,可以猜到定是要慕容致远即位的,为了让自己名正言顺的登基慕容伊川打算要上官天绝把诏书偷来,然后由钟离文俊模仿皇帝的笔体来篡改诏书,而太子大婚则是桓公里放手松懈的时候,而上官天绝乃御林军长官,出入皇宫各处都自由,因而不好被人怀疑,眼看皇帝的死期将至,慕容伊川知道自己必须趁早把遗诏篡改。
宛若一听上官天绝要回来,不免面露欢喜,想想自己已与之一两个月不见了,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思念,不过这番思念是类似与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