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三今夜星辰今夜风3
有心人爱到忘了形,再也无法回身。舒榒駑襻
上官天绝见夏侯玉兰用迷香散迷倒了看守藏书阁的侍卫之后他示意玉兰在门口看守,而自己却悄悄的进入了藏书阁,因为没有钥匙,天绝就用江湖上一些偷盗者的开锁功没费吹灰之力就把房门给打开了,开了门之后天绝花缓步而入,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天绝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和一根小蜡烛把灯点上之后他就开始在翻找。临来的时候慕容伊川就嘱咐他密诏可能会藏在最里边一间房屋的房梁之上,于是天绝直奔最里那间屋子,手里的一根小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不时的还摇摇晃晃。上官天绝把蜡烛放在一张高脚紫檀木的桌案之上,他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直奔房梁而去,
果然天绝在屋顶的房梁里头发现了一个小匣子,没有丝毫犹豫就把那匣子给掏了出来,天绝拿着匣子直接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观察手里的匣子,尺寸不算太大,也就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一个小金匣子,暗夜里闪烁着夺目的金光,天绝小心翼翼的把匣子上面的锁给拧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黄色丝绸,那是皇家专用的丝绸,天绝把丝绸打开,里面包裹着一段折叠的很是齐整的丝绸,天绝认得那是皇帝专用的书写圣旨的丝绸,平日皇帝若不是最为要紧之事圣旨都是写在纸张之上,然而遇到要紧之事则会写在丝绸之上,天绝猜测这定是遗诏了,盘算着就把丝绸缓缓的打开,借着灯光这么一看,天绝顿时喜上眉头,没错手里拿着的正是皇帝的遗诏,天绝心满意足的把遗诏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而后踹如怀中,把蜡烛吹灭快步朝藏书阁外面走去,此时把手的侍卫们依旧是东倒西歪的睡着,而夏侯玉兰则在廊檐之下,“大人。”玉兰低低的叫了一声。上官天绝来到玉兰切近轻轻的拍了对方肩膀一下在其耳边低语道;“你在这儿看着,我素回王府。‘俩人这是头一回挨的如此亲近,玉兰的脸顿时觉得火辣辣的,她微微点点头,柔声说放心吧,我会在这儿看好等你回来的。
上官天绝安抚好了一切之后怀揣遗诏顺着原路很快就出离了皇宫直奔王府。
王府的银安殿此时灯火通明,虽已至午夜时分了,可是大殿里依然亮如白昼。
此时福王居中而坐,旁边陪伴左右的是丞相萧素恩及驸马钟离文俊,此时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等着天绝把遗诏偷出来,他们要篡改遗诏,此时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桌案上早已准备好了笔墨及写遗诏所用的绸布,平儿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眼看一壶茶已清了,旁边小孩胳膊粗的蜡烛也燃了一半有余,可还不见天绝回来,这时候福王就有些焦急了刚想打发平儿出去看看,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平儿马上去开门,门一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屋子里的蜡烛摇摇晃晃。
”哥,你可算回来了。“看到天绝站在门口,平儿欣喜的说,此时屋子里里的福王君臣都把目光落在了门口,就见上官天绝缓步而入,灯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分外挺拔。
上官天绝来到切近与众人一一见礼,而后福王让他坐下,天绝挨着文俊坐下,平儿把一杯茶递给天绝,”哥,外套太冷,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天绝接过茶没有喝放在了面前桌案之上,而是从怀里把小金匣子掏了出来,起身双手呈递给福王,“千岁。这是您要的东西。”
福王微微点点头,感激的看了天绝一眼,伸手把匣子接过来,此时萧丞相及文俊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福王手里的那金匣之上。福王把一按锁的绷簧,匣子就开了,她伸手把里面的东西给掏了出来,先把那层丝绸玻璃开,而后把里面那一层折叠的分外整齐的绸布捏在手里缓缓的展开,期间福王的脸都面沉似水,有着一丝不苟的认真,福王仔细的看上面的内容,冷峻的脸上颜色更冷,原来遗诏上面的内容是“朕知自己不久要驾鹤西归,故提前把身后事安排好,朕走之后由朕之亲定的太子慕容致远来继承大统,太子年轻,资历尚浅,需要诸位爱卿来辅佐,朕特安排大将军西门东海为首席辅政大臣,追封西门东海太傅之职,丞相萧素恩也一并辅佐,……”之后还有一些与之相关的内容以及自己葬礼的安排云云,福王看罢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岂有此理,自始至终皇帝都没有提到自己,而把大权直接交给了西门东海,这分明是让西门东海来挟制自己嘛,因为愤怒而受在不停的颤抖着,双眸里射出两道刺骨的杀气。
福王的脸色早已看在萧丞相及钟离文俊的眼中,“千岁,事不宜迟还是快些让驸马大人把遗诏写好才是。”萧丞相小心翼翼的提醒,良久福王才缓过神来,他狠狠的叹了口气,把遗诏递给了萧丞相。
萧丞相看罢就给了钟离文俊,对于遗诏上面的内容萧丞相也甚是不悦,虽然皇帝要自己也为辅政大臣,可是给了西门东海一个太傅之职,而自己却没有丝毫加封,这很显然西门东海的权利要凌驾与自己之上,而皇帝之所以还要提及自己与信任无关,而是因为自己萧家的势力,从大正开国到如今萧家的势力都慕容家不容忽视的,慕容家需要萧家的辅佐与支持,故天德皇帝不管对萧丞相多不信任,都不敢奈何。
钟离文俊看罢了遗诏,没有说什么,脸上依然是风轻云淡,他从不爱权利,进入官场只是父亲遗命,而加入这场谋权之争只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不在受任何人的欺辱,始终都不曾是为了自己,所谓人生在世难称意,只待明朝散发弄扁舟。
福王早已把遗诏拟好,而与皇帝的遗诏对照了一番之后稍稍做了一些改动,然后就交给钟离文俊,让其抄写,之所以让文俊来写,那是因为文俊有着非凡出众的模仿功力,为了篡改遗诏文俊模仿皇帝的笔体已久矣,一切就为了今晚这一时。
钟离文俊拿着笔在绸布之上刷刷点点的写着,他也小心到了极致,可谓说是真正的聚精会神,一丝不苟,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破绽,必须要与皇帝的笔体完全吻合。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聚在钟离文俊身上,都不敢出一点声息,此时夜静的可怕,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够听到,唯一的声音就是窗外那不合时宜的寒风,还有笔尖发出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