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零世难容4
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玫瑰,只希望你能够好好久久爱我一遍。舒欤珧畱
是我贪心也好,虚荣也好,哪个女人对爱不自私,不向往。
紫嫣走出皇宫之后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钟离文俊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而从紫嫣那严肃凝重的表情里文俊似乎能够猜度出一些什么来,皇帝这回单独把紫嫣召见绝对不是只是与紫嫣去王府打他诸王失踪之事相关,这其中一定要隐藏这不为人知的隐秘。紫嫣没有说,文俊也不会主动去问,他相信紫嫣有主张,他对紫嫣处理事情的能力已很是放心。文俊的眼里紫嫣始终不需要自己用温暖怀抱去保护,在他看来紫嫣永远都比宛若要强大许多,殊不知紫嫣同样也很脆弱,只是他不愿意去留意罢了。
回到公主府紫嫣更了衣,彩云奉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文俊陪着紫嫣围坐炉边,茶杯里的茶冒着淡淡的烟雾,少许茶香如烟雾一般弥漫开来,紫嫣始终低着头,良久,她才把头缓缓的抬起,不过看上去有些沉重,“文俊,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你老实回答我好吗?”紫嫣一脸郑重其事的摸样,眼珠仿佛静止了一般。
面对紫嫣有些凌厉的目光钟离文俊下意识把自己的眼神挪开,很是平静的说你问吧,我必会知无不言。
紫嫣咽了口唾沫,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那一口气如一道淡淡的烟与茶杯里的烟雾很快就容在了一处。
又是一小段的沉默之后紫嫣才亦如最初一般严肃的说,我听皇兄说你和伊川王兄勾结在一起,要谋取太子的皇位,这是真的吗?文俊,我要你回答我。
那一双大眼睛里不再是昔日的盈盈浅笑,或者俏皮天真,而是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的逼视着一脸沉静淡然的钟离文俊。
似乎对紫嫣的问话早有准备似的,文俊显得不卑不亢,风轻云淡,“紫嫣,既然你问我我可以回答你,的确我早就在暗中支持王爷夺位,不过我做这些不为名利,也知晓若是失败我可能面对的结果,紫嫣,倘若夺位失败了我可能会成为乱臣贼子,死无葬身之地,为了不连累你自己无论我的结果如何你都不要出手。”
文俊的话温和里透着坚毅,在紫嫣听来就仿佛一颗颗坚硬的小石子投入了自己的心窝子里,在打击着自己最为脆弱的部分,原来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两年多的男人,看似野鹤闲云,淡泊名利的他怎么能够陷入一场权利争斗的漩涡,若胜可为功臣,荣华富贵享尽之,若败则要万劫不复,粉身碎骨,这是自己用全部去爱的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自私,难道他在选择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妻子吗?瞬间紫嫣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浇了一盆冷水,在寒冬里分外的冷疼,她的身子微微在颤抖。
“紫嫣,紫嫣。”看到紫嫣颤抖的身体,苍白的脸色,钟离文俊有些慌了,他紧握着紫嫣的双手,温柔的呼唤,而在自己手心里的手却成了一个拳头,握在掌心有些硬。
紫嫣没有让眼泪掉下来,许久之后她才让自己平静了,“紫嫣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的选择,我也知道这样对你是一种伤害,可我已经无路可退了,紫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晓真相的,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到那时傻瓜存留任由你,紫嫣我不会问你皇上单独召见你所为何事,到了真的要太子和王府兵戎相见的时候我一定会用我的全部来保护你平安无事的,相信我,紫嫣。”钟离文俊依旧把紫嫣的手紧握,他的话语和表情一样的郑重,一样的沉甸甸,可文俊还是不想说出皇帝曾对宛若羞辱的事,还有去南岳赴棋盘会乃是皇帝与南越贼陈勾结欲至福王与死地的真相,文俊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破坏了皇帝在紫嫣心中危难仁慈的形象。
紫嫣努力把眼泪吞了吞,双眉早已拧成一团,‘文俊,原来我是如此的不了解你,你也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如果真的对我有一点点在乎就不可能背着我去做出你不该做的选择,你说是不连累我,可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一体的,若你有三长两短要我如何苟活与人世?既然你不想跟我说你要介入这场皇权之争的真相,不过我也能够猜得出来,你是为了嫂嫂,你想让她做皇后,成为天下最尊华的女人,我想你在答应王兄归顺他的时候一定提出要王兄永远对嫂嫂专一对吗?”紫嫣的双眸放出两道如冰的光芒,闪闪烁烁,冷冽锋利,
钟离文俊深呼吸了一下,双眉舒了舒,依然把紫嫣的手紧握,可他却把头缓缓的低下,一句话也没有再说,文俊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是对紫嫣的伤痕欺骗,对于紫嫣的质问文俊无法否认,他做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为福王,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宛若,若是宛若成了天下最尊华的女人,那么再也没有人敢欺辱她,既然如此莫不然用沉默来代替。
……
皇帝单独召见紫嫣的事还是被福王知晓了,虽猜不出皇帝到底跟紫嫣说了什么,可隐约福王感觉到了一丝的威胁,真的怕自己从小疼爱长大的妹妹也成了自己的敌人,若是那时自己要如何?
眼看就要到上元节了,而天气却异常的不好,总是阴沉沉的,冷飕飕,仿佛要下雪的样子,虽然已经立春了,可依然没有一丝春的暖意。
福王自打上回不小心扭了腰之后留下了后遗症,加上他在十五六岁时腰部受过一回箭伤,这一到下雨阴天就觉得非常不适,这两天天气总是阴霾湿冷,福王就觉得自己的腰仿佛追着千斤顶似的难受,宛若跟着太医学会了按摩的仿佛,因而就给福王按摩腰。
且说正月十三早膳之后,福王在福宁殿,趴在床上看宛若修撰的《列女传》而宛若在给他按腰,素素突然来禀报说齐王妃南宫如月求见。
一听南宫如月的名字福王和宛若都皱了皱眉,福王翻书的手停止在了那儿,“告诉齐王妃就说本王拯救休息,不见客。”福王对于南宫如月的来意自然能够猜出,定与诸王失踪有关,而南宫如月的丈夫齐王慕容伊藤也在其中之一,不见南宫如月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去年初夏萧太妃轰了俩人曾在废弃宫苑有过不轨之事,有过那一次他觉得再见南宫如月就不及从前那般的自然了,虽没有人告诉宛若这件事,可自己手上丢失的玉扳指被南宫如月拿给了宛若,这就能够证明一切了,宛若一聪明人岂会不知。
不大一会儿功夫素素又犯了回来,“回王爷,齐王妃说了王爷定是和王妃在一起,如果王爷坚持不见她,她就硬闯福宁殿了。还要把上次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王妃。”
福王闻听此言,顿时大怒,“居然敢威胁本王,岂有此理。”
宛若始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而双手依然放在福王的腰部,听到南宫如月威胁福王,而看到自己夫君脸上的愤怒,宛若虽不知如月要拿什么事情来要挟,可自己一眼就瞥见了福王手上那玉扳指,宛若的心猛然间一沉,隐约感觉到了一丝自己不愿意去捉摸的事。
“伊川,我不想让你去见她。”宛若把自己的身子伏在男人的背上,无限娇柔的央求说。双手仿佛两条藤蔓缠绕住福王的脖子。如果是过去的宛若她不会如此,她能够冷静冷眼对待,可她想既然自己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记忆恢复的事,那就不能够做回原来的自己,还是做失忆之后的自己,脆弱无力,撒娇任性。
慕容伊川沉默了片刻,温和的说,好,我不去,我就在这儿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