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平 中

紫瞳将所有的身体机能降到最低，呼吸若有若无，几乎每一分钟才呼吸一次，就像具有冬眠能力生物一样，。进食后，大部分的能量都会用于肌体的恢复，只有少部分用于维持生命所需。只要紫瞳愿意，他甚至能够很好地控制其间的比例。

不过为了后续战斗的需要，他还是稍稍将一部分能量贮存起来。这个比例约占全部能量的百分之三十，不算太多，是一个较为恰当的比例，若是再高一点则会影响伤势的恢复，若是低一点，又会超越细胞的生长和吸收的速度，白白将能量以热量的形式蒸发掉。

紫瞳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台机械，至少在他大部分的生命里，在来到阿七酒馆之前，他就这么生活着。机械性地将大部分的能量都贮存在细胞里，适当的时候才将它们动用起来。

来到阿七酒馆，有了安逸的环境，紫瞳稍稍将这些本能收敛了些，现在回归了荒野，没有经过任何调整就立即恢复过来，他没有忘掉任何东西，只是因为环境的需要暂时控制了起来，现在环境改变了，一切就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或许他就是喜欢荒野更多一些，这里有着未知的刺激和相对的更广阔的自由。

不久之后，紫瞳发出了均匀的轻声呼吸，每一下就极有规律，诡异地与大地的脉动同步，若非有特殊能力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不过在这份平静之下却涌起了波澜，自他的瞳孔之中，游出了三个能力符文。

击杀了阿九之后，符文数量由原本的两个变成了三个，两个很清晰，一个还很模糊，处于最原本的状态中，但是瞳孔中的光团还很多，足够第三个符文成长到同样的程度。

符文有先后的出现顺序，不过一旦它们成形，似乎就对光团失去了兴趣，至少在另一个符文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它们会保持足够的绅士，甚至将大部分光团牵扯出来供还未成长的符文之用。

第三个符文在击杀阿九的当晚出现，现在已经初具规模，轮廓逐渐清晰。紫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符文数量的增加，最直观的就是力量的成长，这又进一步体现在细胞的强大上，同等数量的细胞要发挥出更强的力量，若是它们没有发挥出超越极限的能力，势必要个体相应地得到强大，而这恰恰又要更多的食物来促进细胞的成长。

在战兵的领域里，能力表现为能力节点，当实现三个节点之后就会催生第一项能力，而节点数量达到六个时，会相应产生能力的分支而催生出第二个能力，当然大部分人限于天赋的原因只能局限性地升为二阶能力，成为二级战兵。

紫瞳的能力符文与能力节点有点类似，却是属于先天的能力，它的成长在方式上更类似与黑暗国度的能力掠夺，以杀戮的方式，刺激节点的产生，并吸收对方的能量转化为自己所用，但是它又有别于能力掠夺而表现出的某些特有的性征上。

黑暗国度最简单的表现形式名为兽化。克里斯汀博士虽然很有见地地预测天生的能力有自动突破元力节点的可能性，但是这些人既然没有修有元力，那元力节点只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至少克里斯汀博士也没有研究过这些人。他预测到了开始，推断除了结果，却没有机会去体现整个过程。

能力不具备遗传性，可是两个具有优质基因的人所生的孩子，在质素上高一点的可能性更大。天生拥有能力的人本来就万里无一，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自上层社会，他们自懂事起就先人一步接触到药物刺激和修炼元力的方法，在未成年就显现出惊人的实力，绝不会像紫瞳那样默默地等待能力符文的成长，至少对于拥有先天天赋的他们来说，等待不是一种好的抉择。而且这种抉择几乎百分之一百没有结果，伟大如克里斯汀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第三个能力符文在瞳孔之中猎食了数十个小光团之后，终于成长为头两个符文般大小，三个符文在外形上像一条蝌蚪，头大尾小，符文的线条略有不同，不过紫瞳却发现三者之间似乎能够完全拼接在一起，接下来的一幕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当第三个符文正式显形的霎那，其中一个符文快速地追上另一个，然后一口咬住其尾部，第三个符文也不甘落后地追了上去，片刻之后三个符文以首尾相接的形式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符号，如同一朵只有三片花瓣的小花，与此同时，一段奇特的信息涌入了紫瞳的脑海之中。

这是有关能力方面的三个选择，一个是将剩余的能量光点催生出一个半成熟的红外感应符文，第二个选择则来自于紫瞳的右瞳的极限生长能力符文。这符文的大小先天就是红外符文的数倍，它很懒惰而且很挑，就像一个挑食的孩子，专门吞噬能量光团中某些特殊的片段，直到红外符文进阶之后，才不情不愿地游了出来。

即便如此，它也是偶尔吞噬一个光点，然后又厌恶地吐了出来，更多的时候只是漫无目的地游来游去。

最后一个则是获得一个能力萌芽，当然由于这个能力不是先天的缘故，并且限于能量光点实在有限的原因，它并不能成长为一个能力符文，即便最原始状态下的简略符号。

第二个选择疯狂占据紫瞳的意志。但是他还是很快就做出了选择，三个能力符文形成一个新的符文后，红外感应才彻底有了晋升到二阶的根基，如果预测得没错，红外感应要成功进阶，那就需要两个或者三个花形符文才可以。理智告诉紫瞳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这就意味着他的进阶方式与别不同。

一个能力符文若是对应一个元力节点，在能力一阶时是一样的，而到了二阶他所学的能力节点是别人的三倍，到了三阶之后又是三倍，如此类推当达到九阶时，就是一个让人恐惧的数字。不过按照现在这种带有掠夺性的进阶方式，他的进阶速度正常来说不会比别人慢上多少。

而极限生长是一个让人恐惧的能力，它具有太多的不可控性，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比正常人快上三倍的生长速度就让紫瞳一阵不安。细胞的生长速度加快，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寿命相应地会降低，虽然身体强化后，它们的寿命会拉得长一些，可是过快的增长速度就意味着更多的食物。这可是紫瞳十分不愿意见到的一个局面。

而且根据他的经验，以极限生长符文的胃口，别说强行吞噬了这些游离的光点，就算是一个完整的一级战兵能量光团也不见得能够成长多少。

因此他立即选择了第三个方向，于是所有的光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原点，那是一个名为韧皮的技能原点。

紫瞳心中多少有点愕然，韧皮是兼顾防御性和抑制伤势作用技能，能够有效地控制伤口的血液流出，有暂缓伤势的作用。纵观他现有的三个技能，都是防御性为主的，适合于近身肉搏类型的能力。

其实紫瞳更想在远程攻击上开发出某种技能，例如具有远视能力的鹰眼和枪械方面的专精，虽然他的箭一项很准，但是并不妨碍他想做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