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孩子他爹!
苏岑被离渊这样瞧着,反射性地捂住了肚子,垂下头,内疚一闪而过。
她还记得自己答应过离渊,她会忘掉墨修渊,等她找齐了那十个人,等他离开玉符,她就跟他走,因为想要报恩,所以对于离渊的心思,她不点破,可不代表她就真的不懂。可到底,她还是亏钱了他。
她心软了,对墨修渊……还是心软了。
离渊戴着面具,遮住了俊美的姿容,只是那金瞳散发出的危险,让大堂里的人齐齐看过去。
郁风霁一怔:“王爷,他是?”
墨修渊从离渊出现,神色就变了,眉心一抽一抽的疼,尤其是苏岑的反应,让他更是觉得心口被重重击打了一拳,难以呼吸。可就算是再难,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否则,只会让她对他愈发厌烦。
墨修渊低下头,再抬眼时,眸底无波无痕,转过头,淡定地对郁风霁道:“一个朋友。”
离渊听到墨修渊的介绍,挑了下眉:朋友,情敌还差不多。
苏岑起身走到离渊面前,“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离渊单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冰冷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真的确定了,薄唇紧抿:“真的有了?”
苏岑敛目,应了声。
离渊金瞳骤然一缩,就要发火,被苏岑死死摁住了手腕。
离渊诧异地垂眼,俯身,贴近了:“怎么?”
苏岑摇摇头,可抬起头时,乌眸清亮,里面却带了复杂的恳求,离渊呼吸拂在她的面容上,指腹滑过她的眉心,终究闭上眼,知晓了她的打算。再站起身时,揽住了苏岑的肩膀,抬头,对上墨修渊怔怔落在两人相拥的手臂上,澹然一笑:“这些时日,多谢九王爷照顾阿岑,本尊甚是感激。”
墨修渊的脸色并不好,定定望着离渊,颌首:“这本来就是本王应该做的。”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锋芒对针芒,谁也不相让。
郁风霁却是瞧着苏岑与离渊亲昵的态度傻眼了:卧槽,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个一个人,郡主她、她她她她不应该是九王爷的妃子吗?
可为什么他看到的是,郡主反而被别人抱着?
郁风霁使劲儿揉了揉眼,可再睁开,发现依然不是幻觉。
郁风霁整个都傻眼了,可看墨修渊,从侧脸上看脸色并不好,隐隐带着怒意,却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却没太过惊讶。
墨白则是一脸复杂,耷拉着脑袋,跟背叛了主人的大狗似的。
玄空公子则是跟他一样,错愕之后也是一脸木然。
苏岑察觉到气氛不对,退开了两步,让离渊坐下,打破一室的沉寂道:“你刚才说,你要去送二皇子,你恢复了?”
离渊摇头,明白她问的是自己的灵力恢复了?
“并没有,不过送他离开,已经足够了。本尊送他到乌镇,随即寻了三条路线,把那些人引开,等他们察觉时,估计差不多他也能回到自己的国家了。”离渊徐徐道来,听的郁风霁眼睛瞬间一亮:“可以啊可以啊,这个办法好。”
苏岑想了想,转头看向墨修渊:“你觉得如何?”
墨修渊喉结动了动,对上离渊的金瞳,放在扶手上的掌心力道重了重:“嗯,那就按照他说的办。明日,送郁风霁离开。”
离渊眯眼:“不用等明日了,现在就动身。”顿了顿,加了一句:“本尊时日不多。”
墨修渊一怔,听懂了,想到他先前一直是孩童的模样,了然,“好,墨白,下去立刻准备,一个时辰后,着手送二皇子离开血族。”
郁风霁听得晕头转向的,时日不多?
什么时日不多?
可他也知道即使自己要问,恐怕王爷他们也不会告诉自己。
干脆就闭嘴不言了。
等墨白下去准备了,离渊才起身,看向苏岑:“随我过来。”金色的瞳仁幽幽一缩,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苏岑抿了下唇,‘嗯’了声,抬步直接跟了上去。
郁风霁等人离开了,伸长了脖子,转过头,就看到墨修渊垂着头,周身的气息低沉到他能清楚的感觉到。
他小心翼翼歪过头,戳了戳玄空的手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三人之间怪异的氛围,抓得他心肝都痒痒的。
玄空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清楚?想知道,去问王爷。”
郁风霁连忙摇头:他怎么敢?
别说不会告诉他,很可能触及人家的伤心事啊。
他突然就想起来和离,以及怀孕的事,脑袋一抽,郡主肚子里的孩子,别是那个人的吧?
他、他他他他是不是无意间戳破了某种真相?
苏岑带着离渊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让离渊进去,又重新关上门。
离渊坐在椅子上,看苏岑站在门口,却不过来。
眉头拧了下:“多日不间,不认识本尊了?”
苏岑道:“你这些时日都……”
离渊:“闭关修炼,你取那人的心头十滴血,本尊都感觉到了,也利用到了,如今能维持一日的人身原形。”
隔了这么久,苏岑与离渊之间,似乎无形间隔了一层:“那你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人吗?”
离渊挑眉:“本尊既然应了,就能做到。”
苏岑叹息一声,走过去:“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离渊在她靠近时,蓦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在此之前,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孩子是怎么回事吗?”
苏岑垂眸,眼底歉意浮掠:“抱歉……这,是意外。”
“意外?”离渊胸口压抑着一团火,可先前在祭台上看到的情景,让他揉了揉眉心,松开了她的手:“你这样多久了?”
苏岑一愣:“什么?”
离渊:“身体变得透明。”
苏岑:“快一个月了。”一开始她没太注意,可后来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才猜测,是不是跟孩子有关?苏岑想到了,也问了出来。
离渊沉思片许,“还不清楚,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为什么不告诉墨修渊?”
苏岑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反正是要离开的,何苦?”
离渊半晌没出声,“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他大概隐隐约约猜到了,却又不怎么确定,他是在苏岑召唤群蛇来时出现的,却是用蛇身躲在了暗处,可后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
苏岑道:“他是我的父亲。”
离渊诧异地抬眸:“……颜家当初不是全部被墨修渊杀了吗?”
苏岑摇摇头,又点头:“这件事一言难尽,颜家如今除了我与父亲之外,当年的确全部都死了。他用了金蝉脱壳之计,逃脱了。而且,当初墨修渊所言叛国之事,确有其事。”
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