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甘宁
“此乃谢家绝学法术,施法者折寿十年,可令死者起死回生也!管亥兄千万要守口如瓶,否则吾必然再折寿十年!”谢诚彬知道管亥是病毒原因,用科学方式肯定解释不清楚,只能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尽管谢诚彬本来就讨厌迷信之说,但这时候用这样的理由最合适。
管亥只把谢诚彬当做救命恩人,哪里还有心思怀疑谢诚彬说的是真是假,只是没想到这种救人方式竟然要折寿十年!这下可把管亥感激得一塌糊涂,即使谢诚彬扶着也硬要跪下,眼含热泪,声音哽咽。“主公!”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整个大汉王朝黄巾四起,战火纷飞,济南国也不例外,只不过济南国的黄巾只攻打那些名声恶劣的豪门世家,从不打劫百姓,搞得许多豪门世家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恶人被清除得七七八八,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整个济南国田地八成落入官府手中。
耕种季节到了,农业发展在谢诚彬眼里极其重视,于是派出军队同时展开一系列劳动。修建黄河堤坝、堤坝上植树、防御黄河泛滥;开垦荒芜之地,开挖水利,军民合力耕种,军民关系融洽;境内所有坑坑洼洼道路一律修补,无论军队或者百姓都有利。
四月份,新城墙竣工,开始挖新的护城河。东平陵郡城扩张了不少,新土地除了加一个校场,其余全都盖聚义堂(两层楼房),尽可能为流离失所的流民提供一个温暖的家;路旁植树,不仅美观而且净化空气!谢诚彬声望暴涨,从之前的敬畏变成了如今的爱戴!
慕名而来的流民或百姓越来越多,仅仅一个东平陵郡城已经有了四十万人!又出现许多人流落街头,得知情况的谢诚彬派人把城内多个片区的茅屋拆迁并且盖成聚义堂,住宿问题暂时得到解决。
四月二十这天,谢诚彬正在例行公事看各县的琐事,经过几个月学习,总算勉强能看得懂,但写起字来却不咋地。就在谢诚彬看得入神时,一传令兵急匆匆跑进来,向着谢诚彬汇报,说是太史慈回来了。谢诚彬喜出望外,率领大小官使以及各个将领出城迎接。
来到城外,只见远处的骑兵直奔而来,烟尘滚滚,没过多久就到了城门口,所有骑士翻身下马,太史慈走上前抱拳下跪。“慈有负使君所托,请赐罪……”
迎接一个甘宁居然这么兴师动众,让张飞本来就不满。现在听到甘宁不肯来,让张飞立即暴走。还没等太史慈把话说完就抢过话茬。“哼!兄长派人千里迢迢请之,竟然不识好歹,真是岂有此理!甘宁小儿身在何处?速速告知于某,待某将其绑来!”
暴跳如雷的张飞发现自己被谢诚彬盯着,这才不情不愿退下去。谢诚彬空欢喜一场,有些失落。看着比以前消瘦一些的太史慈,谢诚彬想不出什么责备的话语,双手包住太史慈的抱拳。“此言差矣,汝能平安归来足矣!夫人亦来了,去聚聚吧。”
谢诚彬说完转身就准备打道回府,却被太史慈一把抓住。“使君且慢!卑职在临江找到甘宁并且说明来意,甘宁说除非将军能打倒某,某便听从差遣。卑职与甘宁大战三百回合,虽胜负未分,但甚是痛快!彼此惺惺相惜,结为知己。经过卑职再三劝说,甘宁答应前来济南一游,就在卑职身后!”
心情大起大落的谢诚彬闻言忍不住激动,只见从太史慈身后走出一个百姓打扮的年轻男子,太史慈的队伍都是士兵,不是甘宁还有谁?谢诚彬第一次看见后世大名鼎鼎真人版的甘宁,为了留个好印象,向甘宁作揖。“甘宁之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甘宁在临江本来想聚众掠夺那些奸商船只,可是念头刚刚萌生,就被太史慈找到了,说是什么济南太守要招揽自己。既然人家这么看得起自己,去看看还是可以滴,不过被这人说去就去,未免也太没面子了,于是提出打赢自己就去。二人大战三百回合,甘宁发现眼前这太史慈有两把刷子,于是两人结成好友。
听太史慈说这济南太守非常仁义,况且本身也有些心动,于是答应一同前来看一看。可才到了城门,平白无故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见这眼前的太守这么客气,到底是否加入他们,这让甘宁犹豫不决。“草民见过使君!”
济南国内谁见到谢诚彬都是客客气气,发自内心的尊敬。而现在谢诚彬先是向甘宁施礼,这已经给了甘宁很大的面子了,没想到甘宁却只是淡淡回应一句而已!这让张飞觉得非常不爽,很想揍甘宁,却因为谢诚彬在场,不好发作,只嘀咕了一句话。“哼!甘宁小儿!”
张飞嗓门大,即使是小声嘀咕,在场每个人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甘宁刚才被骂了一顿,本来就火大,只不过看在太史慈和谢诚彬的面子上才强忍着怒火。此时听见那人又骂自己小儿,不禁勃然大怒,气势汹汹指着张飞。“龟孙子!汝再说一遍试试!”
“甘宁小儿!再说一遍又怎样!不服单挑!”张飞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今天非揍甘宁不可,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可怨不得别人!
两人眼睛都充满血丝,怒气冲天,现场火药味十足,温度直线上升,PK一触即发!
“够了!”谢诚彬大吼一声,二人这才从怒气中回过神来。甘宁觉得自己失礼,张飞这才发现谢诚彬还在,双方各自把头扭开,不看对方,怒火被浇熄了一大半。
谢诚彬担心二人会不会心存芥蒂,张飞那边还好说,要是甘宁掉头就走那就不好了。想到这,又对着甘宁作了一揖。“二位皆是性情中人,此人乃某之兄弟,方才多有得罪,某在此替翼德赔个不是,望宁原谅则个。”
“兄长何须多礼!某并无过错!”见谢诚彬道歉,张飞急了起来,因为这样也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错误的。原本以为谢诚彬会站在兄弟之间的立场说几句话,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谢诚彬又一次大吼。“还不退下!”
张飞狠狠瞪了甘宁一眼,不情不愿退下,谢诚彬又换上一副笑脸。“我等兄弟时常如此吵吵闹闹,让宁见笑了!”
“哪里哪里,宁亦有过错,在此赔个不是!”甘宁性格暴躁但并非不讲理,仔细想想觉得骂自己那人说的也有些道理,除了性格暴躁之外也爽直,既然错了就道歉,就这么简单。
“来来来!某已命人设宴,为宁接风洗尘,快快随我入城!”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能化干戈为玉帛当然是皆大欢喜,谢诚彬迫不及待让甘宁上马,打道回府。
在谢诚彬示意下,甘宁骑马和谢诚彬并列走在队伍最前面。除了紧急情况之外,马在城内是不允许奔跑的,只能用走。首先看到的是两旁清一色二层楼房,楼房建筑得整整齐齐,没有看见死胡同。楼房边上都有一块木牌,写着聚义堂壹号、聚义堂贰号……
从城门口开始走,越走见到的百姓就越多,百姓们脸上无不带着笑容,就差拿来笔墨在脸庞写上幸福二字。从衣着方面来说,也许浑身都是补丁并不雅观,但和别的郡国那些衣衫褴褛相比的话,他们过得非常好。
百姓们无论是男女老少,见到谢诚彬都会自觉施礼,谢诚彬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一副副和谐景象。完全不像别的郡国,百姓一见到官人或者官兵,就像见到鬼似的,一转眼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在济南国施礼不需下跪,作揖或抱拳即可,太史慈曾经和甘宁说过,这个甘宁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太惊讶。甘宁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于是向谢诚彬提问。“为何大街上往前走的队伍包括百姓都是在右边,而往回走的百姓全在左边?”
这个简单的问题其实很多人问过谢诚彬,每当有人问起这个问题时,谢诚彬总是忍不住想笑,包括现在。“因为百姓太多、太拥挤,如果有众多贼人来犯,援兵会受阻,若横冲直撞必定伤亡不计其数!正所谓兵贵神速,倘若援兵一来,百姓们自行往右,是否畅通无阻焉?”
“使君英明!宁受教也!”甘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抱拳低头。一低头不小心看见谢诚彬坐骑的马蹬。“不知吊在使君坐骑马鞍之物为何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