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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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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南宫允脑中立刻浮现出当日在枕香楼所见的那一幕,便向小圣姑开口答道:“或许……或许是因为‘十里西施’发现了那毛鸿盛是个阉人。”

“什么?毛鸿盛是个阉人?”天灵小圣姑显然对此并不知情。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当时他就全身**晕倒在枕香楼天字乙号的隔间内!怎小姑姑并不是在哪里发现的五尊踪影?”南宫允确认道。

小圣姑闻此摇摇头,跟着说道:“我是在楼外碰到他们!要真如你所说,毛鸿盛定然不简单,他恐怕是宫里的人。”

“宫里人?小姑姑是说皇宫?”南宫允跟着问道。

“正是!试想这世上谁会无缘无故让自己断子绝孙?他只能是名宫里的太监。”小圣姑答道。

“若他是宫里的太监,其口中那极有权势的主子必就是宫里的大官了!”南宫允顺着这个思路猜测道。

“在皇宫中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当朝的皇帝。若他是毛鸿盛的主子,已明知我天灵阁要行刺,为何反要帮我们以漕帮人众制造京城的混乱?这完全说不通。”小圣姑想了一番后,未在接着话题说下去,而是再向南宫允问道:“对了,允儿!那****可见毛鸿盛的紫檀长匣中装的是何物?”

若不是小圣姑提起,南宫允是早忘记了。现下,他立刻答道:“是东圣丰满仓的那两柄短剑匕首。”

“东圣的匕首?”天灵小圣姑再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方再道:“我记得他那双匕首最终落入黄衣观清虚真人手中,怎又会被毛鸿盛所得?”

“不错!不错!”南宫允立刻接口道:“我当日也确见是清虚真人从火堆中拣出那双匕首。当时它们被烧的火热,我还奇怪怎在如此高温下竟一点变化没有,还是那般乌黑。”

“那匕首的材质确是古怪。或许毛鸿盛正因此才这般看重。但他又为何要交与玄刀门带到南昌去?况且玄刀门在关中,他们不回关中反去南昌。两地分居南北,不下数千里之遥,这又是为何?”小圣姑仍是不解的自语道。

“或是因那毛鸿盛的主子真喜好天下奇兵利刃,他不是也想得到天灵阁的天灵剑吗?只不知与南昌有何关联!”南宫允跟着道。

说道这里,小圣姑的面色突然舒展开来,似是想到些什么。但她却并未向南宫允道出,而是将话题再换,说道:“南京城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还是应尽快参拜完祖师婆婆,尽快赶回雁北山才好。”

南宫允见她突然闭口不再谈论,本想借此机会向其求证天灵、米家、神踪三家同根的话也只得再放入心底。

小圣姑说罢,便起身来到天灵祖师坟前,率先拜倒在地。童飞燕、金芝以及屠灵儿这时也跟在她身后跪成一排。南宫允见此,虽知自己入不得天灵阁,但心想着天灵祖师乃武林前辈,又为忠臣义士,便也要拜上一拜。也就跟在三女身后跪了下来。

这时,就听小圣姑向着坟茔开口道:“弟子!天灵阁第十二代圣姑,参拜祖师。祖师立派未半而中道殇于国难,今吾辈承遗志,扬天灵之威,誓与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行天之道。然成就如此大事,无人才无可为也。诚宜开张纳徒,恢弘大业,承启门规,以壮天灵之势。”说完,她焚香三炷,先敬天、再敬地,后敬祖师。尔后又行了三拜之礼。

随后,三女也同声盟誓道:“弟子童飞燕、金芝、屠灵儿,今愿拜入天灵门下,承及祖师遗志。自此后,无论生前死后,俱为天灵一体。若有心怀二志及不忠不善者,必遭天谴!”三人说完亦同小圣姑一般在天灵祖师坟前上了三炷香,尔后则各自咬破中指,向坟茔的黄土上滴下三滴热血。

南宫允虽不盟誓、不上香,但也面向祖师坟茔叩了三首。

入门仪式就此完毕,小圣姑先站起身来,向三女说道:“从今天起,你三人便是我天灵阁的门徒。你们同时入门,便以年龄分个长幼。我知飞燕今年十三,金芝十二,不知灵儿贵庚几何?”

“我也是十三。不过是腊月生人。”屠灵儿答道。

“既是这样,那飞燕便是大师姐、灵儿是二师姐、金芝是小师妹。”小圣姑以她三人的年龄排定了辈分。

飞燕与金芝已在天灵阁做了数年的外家弟子,今日终可入门,心情自万分高兴。屠灵儿虽这段时间心境不好,但现下脸上亦展开笑容。

独南宫允虽心中为她们高兴,但想到几人恐就要在此分别,不免生出万千惆怅来。他默默走到墓碑前坐下,眼光便不觉又看向那首李景隆留下的情诗,心情更是伤感,不自禁的又读出声来:“春来赫赫去匆匆,南国繁华转眼空;芳草单衫初脱暖,梨花深院自多风。迎风坐尽千金夜,落下空思一点红;天女东君问鱼雁,灵童说在雨声中。”

小圣姑听他口念诗文,脸上不禁显出疑惑的申请,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情诗?”

可不等南宫允开口回答,金芝抢着说道:“就在祖师婆婆墓碑侧面原还有这样数排小字。”

小圣姑听罢,便也上前两步再到坟茔前,俯身一看果是有数排诗文刻于其上,观其风化程度,绝非近年所刻,更是奇道:“我来这峰顶也有数次了,竟从未发现碑上还另有文字。”

“小姑姑,我们也是偶然得见!想必是那李景隆为怀念祖师婆婆所作。”童飞燕答道。

“这诗并无落款,你怎知道就是李景隆所作?”小圣姑跟着问道。

“这诗中的男女思念之情表露无疑,若非李景隆还能有旁人?当年他可是祖师婆婆最忠心的追求者。”童飞燕素来喜欢读书颂诗,对诗句中的情感最能体会。

“他若真是忠心,便也不会向朱棣投诚。”小圣姑冷冷说道。“就算是他所作,可这诗文写的也忒蹩脚,平仄都未找齐。”

“他就是名武将,能写到这般水平已算不一般。”童飞燕跟着道。

“你这小妮子。多读了几本书就觉自己什么都知道?李景隆算是名儒将,因他为皇亲国戚,自幼便同朱家的皇子皇孙一同读书,难道连平仄都不知道?”小圣姑又开口道。

童飞燕被小圣姑这么一说,也就词穷,不解道:“若要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不论是何人所做!这诗文出现在碑旁本就奇怪,且这诗句看似是在达情,其实却好似表意。”小圣姑不禁又是皱起眉头,思虑片刻后,又对童飞燕说道:“应是首藏头诗。”

“藏头诗?”童飞燕一愣,随即将此诗文每句的首字单独提出,组成一句话来念道:“春南芳梨,迎落天灵!”“除去最后两字组成本门的尊号外,其它都是不通嘛!”

“藏头诗不一定就是藏单头!”小圣姑又道。

经她如此提点,童飞燕便又将诗句中的前两字提出,再念道:“春来南国,芳草梨花;迎风落下,天女灵童。”

这样一来,就连刚学会读书识字的南宫允都听出了一点意思,不禁说道:“果然是有深意!只是不知这十六字到底作何解释。”

“‘春来南国’不难理解,就是春天时到南方来,且这南国必然指的就是南京。至于‘芳草梨花’嘛……”小圣姑说着,抬头看向峰顶崖壁处。

南宫允随她目光追寻而去,就见在那崖壁的坑洼处竟生着一丛绿草,而在这丛绿草内还有颗粗壮的树木向外挺拔长出,其上结满沉甸甸的青梨,显然便是棵梨树。现在已是夏末,满树的梨花早变成了果实。

众人见此,也都明白了‘芳草梨花’原是指的那里。

金芝性子最为好奇,她二话不说立刻运轻功就沿光滑的岩壁蹿了上去,很快便攀上那颗梨树。接着,她在树上树下及绿草丛中一通翻找,却是一无所获。

这时,就听小圣姑继续说道:“后面还有两句,你急的什么?”随后,她一边口中默念其后的八字,一边思索,片刻后再说道:“春夏之际风向相同,只不知在这峰顶是如何来风。”

南宫允听后突想起那日露宿于此的情景来。夜中是有山风吹来,且就斜向崖壁,便忙向圣姑伸手一指,说道:“风就是吹向此处。”

小圣姑闻此衣袖一抖,立刻卷起阵微风吹拂而过,同时问道:“可是这样?”

南宫允见风向分毫不差,忙点点头。

跟着小圣姑再抬起头,向仍在崖壁上的金芝说道:“你抓把土扬下来。”

就在金芝按她所说拋下一捧山土的同时,小圣姑再抖衣袖,几股微风将那洒下的灰尘吹的七零八落。但不多时,它们便飘飘散散再聚落在天灵祖师坟茔的东南一角。

“真是奇怪,这些落尘竟并未飘散,反又落在一起。”童飞燕见此,惊奇说道。

小圣姑则是微微一笑,冲着他几人开口道:“把哪里掘开,看看下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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