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章 暗流
“师兄，怎么了？”
电话刚打通，洛天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嗯……”周衡沉思了片刻，说道，“师妹，你被人跟踪了。”
“跟踪？”洛天生问道，“你说哪一次？”
忘记这家伙已经习惯了。就算是被记者跟着，她大概也以为这是一般痴汉或者狂热粉丝了吧？
周衡咧咧嘴，继续说道：“是几个侦探模样的人，不仅在调查我们公司的人员和股权结构，几个股东也被他们盯上了。”
“侦探？”洛天生吓了一跳，“你没有杀掉他们吧？”
“没有，只是隐身过去看了一下他们在做什么而已。”
“没有被发现吧？”
“没有。”
“那就好。”洛天生松了口气，“其实被调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倒是怕师兄你贸然出手，可能会更麻烦一点。”
“这事我自有分寸。”周衡说道，“况且我最近新学了一种控制凡人的术法，我可以让他们按照我的吩咐行动，将那些东西全部销毁、或是让他们再也不要来烦我。因为拿不准该怎么处理，所以要找你参谋参谋。”
“控制人心？这是……这是邪术吧？”
“术无正邪，不伤天害理即可。我只让他们销毁报道、不再来打扰我，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周衡说道。“反倒是我的千鹤大阵，如果让师门知道了的话有可能会惹出一些麻烦。师妹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洛天生沉吟道，“不知师兄你想要达到怎样的效果呢？师门进行干涉的底线又是什么呢？还有商界之中会不会有和我们一样的仙门中人。我也不大了解……”
“只要我们不要太过招摇，不要被俗世中人发现什么特异之处，师门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商界之中的仙门中人都是未入门的外门弟子，哪怕并非来自同一门派，也不会互相为难的；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噢。”洛天生说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与一般游戏公司的差别不会被其他人察觉到。那师门就不会来追究我们的问题，对吗？”
“是这样的。”
“但是我们现在应该被一些媒体与侦探盯上了。很有可能会被发现千鹤大阵的秘密，师兄你觉得棘手的就是这个问题吧?”
“没错。你有什么办法没？”
“我想想……”洛天生思索道，“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寻常方式应该没什么用了。这种调查行为不是几个记者或者侦探的个人行为。师兄你应该了解吧？”
“嗯。”
“要解决这个问题，倒也简单。”洛天生道，“我有三种办法。”
“是什么?”
“第一种方法，控制公司的所有员工，让他们不要泄露消息。不过我不太清楚师兄你说的控制方法有没有什么不利影响，会不会被人看出不妥来。而且现在很多信息已经泄露，用这种方式应该也很难补救了。”
“控制起来倒是没问题，不过还是说说下一种办法吧。”
“第二种是控制一些来调查的人，然后让这些人大量散布假消息、扰乱视听。虽然会有些麻烦。但是也足以解决问题了。”
“嗯……然后呢？”
“第三，就是找一个替罪羊。祸水东引，将所有疑点转嫁到这个人身上。”
“怎么说？”
“我们的公司破绽不少。只要有点心思的人都可以调查到我们的情况，”洛天生说道，“但是只要师兄你的千鹤大阵没有曝光，这些线索再明显，也只是推测而已。”
“但是有推测就足够麻烦了。”
“推测是很不可靠的东西，只要有一些误导。很容易就会转移到完全相反的结论上面。”洛天生说道，“既然师兄你的目的是要让其他人不要怀疑到我们。稍作引导，让他们怀疑其他人就行了。没有了你我作为线索的话，他们不可能找到真相的。”
“好像有点意思……”周衡有些明白了，“那我们该怎么做？”
“明天早上我召集所有人开一次会，师兄你露个面，然后……”
与洛天生通话结束后，周衡就挂了电话回家去了。而片刻之后，洛天生给公司各个部门发了一个公告——“明日早上公司开大会，董事长会亲自出席会议。”
自从周衡的公司建立以来，周衡自己还没开过这种会议。开发部与市场部倒是经常会去，客服、人力、后勤这些部门就不怎么关心了。而平日里开会，也大都是关于游戏制作的东西。更不用说大部分新员工了——自从洛天生来了之后，周衡的出勤率急剧下降，好多人连周衡的面都没怎么见过。
带着这样的好奇与期待，到了第二天，传说中的董事长果然来了。这是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会议当中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主持会议的还是陶菲与陆贤龙这些高管，直到最后，周衡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会议的内容无关紧要，无非是激励士气、强调纪律之类的东西。在最后由洛天生强调了一下近期任务之后，会议便结束了。
员工们各自散场，洛天生几人自顾商量起了最近的后勤问题；而周衡则是起身往门外走去。不少老员工与董事长亲切地打起了招呼，年轻的董事长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步行离开了公司总部。看着这名神秘董事长的背影，不少新人都表现出了好奇的眼神，也有少数几个人在犹豫之后，悄悄拿出了手机。
独自离开公司大门，用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在烟津市的街头。如果是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上班族而已。绕过两条街道，走过公园与步行街，周衡来到了一家咖啡馆门口，那里有另外一名男子正等在门口。
零零散散跟在后面的记者与商业侦探来了精神，虽然没能听到周衡与男子说话的细节，但是凭着他们敏锐的职业嗅觉，也察觉到了这次会面当中的玄机——就在咖啡店门口，周衡与那个男子握了握手，随即笑谈着走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