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本善良

现在商丘县城到处乱哄，大顺军士兵在到处杀人放火，黄永清一行走在街上见，东门内尚有火光，有些房子燃烧倒塌，砖石碎瓦落了一地。街上到处都有死尸，还有许多重伤未死的人，正在发出呻吟。鲜血流在地上，凝结成冰。还有的死尸靠在墙上，墙上也沾满血迹。这景象使他感到目惊心。尽管他在以前见过死人，但像这样杀戮，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当然很清楚：自古以来，反抗军都是用屠城的办法来惩治那抗拒不降者，但以前他只是听说，只是从书本上见过，如今则是亲自目睹。他感到十分难过，都是因为自己参与攻打县城，才会有这么多人被杀死，自己现在完全成了千古罪人了。他望望身边的人，发现大家脸上都充满胜利的喜悦，没有一个人同他一样。

黄永清感到这样乱下去不行，必须就去见红娘子，让她立即派人拿着令箭在城里巡逻，命令“封刀”，不管什么人，凡是在命令“封刀”后继续****妇女或随便杀人的，都要斩首。

来到县衙门的二门里边，发现绑着许多人，一望而知，有些是官吏，有些是乡绅。慧剑神气地站在院子中心，一个书吏模样的人恭敬地站在他的旁边，向她指认这些被绑起来的人：谁做什么官，谁家里有钱，谁是一方恶霸。凡被指出来的，都拉到一边，听候发落。

黄永清和黄蓉进入院中后，看了一会儿。先看那些被指认出来的人，确实都是有钱人。然后又看那些还没有被指出来的人，忽然发现有一个本地百姓模样的人也被绑着。黄永清来到慧剑面前，问道：“这个人也有罪啊？慧剑冷冷一笑，道：回答道：这个老东西私自收留县令大小姐。这个人本将军，“定不会轻饶！”。黄永清闻言眉头一皱，心想这帮人简直是和土匪没有区别，不禁叹道：“唉，随后说道：黄某请将军，放过这个老百姓和县令大小姐如何。慧剑点了点头，道：“无妨，意料中事！”说着伸手道：把这个人放啦！黄永清闻言心中大喜，继续说道：那个县令大小姐如今关在哪里？慧剑冷声道：“恐怕黄公子也并不见得是好心，也是另有目的的吧？”黄永清哈哈一笑，道：怜香惜玉是男人的本性，黄某自然也不例外，慧剑微微一笑道：好一个好色登徒子，看在你功劳的份上，本将军就成全你，县令大小姐就关在后院。

黄永清进得后院，里面有兵把守，正在运出财物，黄蓉跟在后面慢慢腾腾走着，心里不禁都暗自神伤。

黄永清停下脚步一扭头，心中不禁大乐，这小妮子看来吃醋了。黄蓉看着一眼黄永清，见黄永清也正在看她，不禁脸上一红，羞道：看我做什？黄永清微微笑，连忙解释道：蓉儿不必多心，今天都是因为我才死这么多人。沉默良久后，“唉”叹口气道：今天如果我见死不救，它日我会良心不安的。

后院中也有许多尸体，男尸体多是被杀的，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女尸体多是在屋中和后花园中，显然是在破城时惊惧上吊，或投入池中淹死。

在院子一颗柱子上绑着一个女子，黄永清慢慢抬头，这才看请那女子的相貌，只见她柳眉凤眼，鼻尖嘴秀，皮肤白皙如雪，就如画上仙女一般，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哭过的泪痕。黄永清心道：“如此美女竟然要被砍头？”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