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列车·白衣女子·壮...

尽管得知玲无恙后心情大好，可幽暗的灯光和连绵的阴雨着实让人感觉难受。玲说过这是恐怖片，好的，我不得不说气氛营造的真心不差。

演示程序坐进了地铁，我也跟着他们走了进去，找了个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位置坐下。车厢内没有什么人，所以较寒冷，而且这辆地铁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保养过了，整个车厢内充斥着受潮发霉的味道。墙面掉漆严重，暗黄色的金属流渍和暗绿色的苔藓随处可见，灯箱也破的七七八八，几个还算亮着的灯箱也闪烁个不停。

我裹了裹衣服，打量着四周，零星的几个乘客或是睡着觉，或者看着报纸，两个演示程序交谈甚欢，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在不起眼的车厢的角落还坐着一个长发，赤脚穿着污浊的不合身的白裙子，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尽管不算太冷，但赤脚和穿着白裙子是明显不合时宜的。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现在不发生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果不其然，女孩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慢慢悠悠地朝我走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使我看不清隐藏在她长发下的面孔，也让她的影子时隐时现变得瘆人。

她在我面前停下，宽大的袖子朝我伸了过来。我抓紧了行李箱，随时准备将它砸出去。但，我等到的只是一个有年岁的，破破烂烂的坑坑洼洼的，掉瓷很多的白瓷茶缸。

“叔叔，施舍点吧，我又冷又饿。”少女抬起了头，使得我终于能够看清楚她的脸，一张沾满污渍的消瘦的面孔因为营养不良而显露出惨白的颜色。那只哆哆嗦嗦的握着茶缸的手也是瘦的让人心痛，她的那身衣服又皱又破，宽大而不合身体，一双肮脏的小脚立在地上，时不时地摩擦几下。

真是个让人可怜的小姑娘。

“你的爸爸妈妈呢？”我从怀中取出钱包拿了些钱放进她的茶缸里，接着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挑了几件比较厚实的衣服递给了她。

“我的爸爸妈妈都死了。”接过衣服，女孩用略带哭声的语气说着，“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

“你的妹妹呢？”我问她，毕竟相依为命的姐姐不可能将妹妹丢到一旁。

“她在发高烧。”女孩哭了起来，“而我请不起医生。”

“为她请个大夫吧。”我有给她了些钱，“再给她买些营养品。”

就在这个时候，脑海里传来了自由的声音：“你可真是个好人。”

我可不能见死不救。我这么回答自由。

这时候，列车拐了个弯，女孩一个趔趄摔倒在我的身上。从她的身上传来了一阵阵臭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立刻站了起来，连声说着谢谢和对不起就离开了车厢。

“你怎么不摸摸你的钱包？”自由打趣道，“说不定是小偷呢”

怎么可能。我随手摸了下胸前的口袋——空空如也。

“还不快追。”自由提醒道。

我提起行李箱就朝那个女孩离开的方向追去，在路过两个演示程序面前时，我特意躲了一下脸。女孩看到我追来便跑了起来。此时，她已经将我给她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因为衣服并不合身，所以她跑的并不快，再加上车厢内的人并不多，在追了三个车厢后，我终于追到了她。

“为什么要偷我的钱包。”我拉着她的手腕，扭在背后，“我已经给了你钱了。”

“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她想要扭过脸，但我将她的手臂宁在背后，转不过身来。而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注意到时，一个硕大的阴影已经将我笼罩。

“小崽子，过来。”一个像是猪叫一般的声音让我一愣，女孩慌忙挣脱，绕过我。我随即转过身，看到她将我的钱包交到一只戴着大金戒指的又肥又粗的手中。这只手的主人可真是够肥硕的。至少两米的个子，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比上我两个人的壮汉。这个壮汉穿着红点白班的衬衣和灰绿色的背带裤，叼着一根说不出牌子的雪茄，长相粗犷，两个绿豆大小的眼睛镶嵌在盆子大的脸上，也正因为脸太大，鼻子和嘴巴也显得格外的小。他的脸上有一撮山羊胡，和他的头发一样一点也不浓密。跟脑袋一般粗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金项链。他的皮鞋很亮，但打在衬衣上的黑色领结却让人感觉很难看。

“抱歉，这位先生，你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偷了我的钱包。”我看到小女孩躲在壮汉身后，整个脸都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是这个钱包咯？”他的声音真难听，若不是要跟他交涉，我绝对会带上耳塞，离他越远越好；他拿着钱包在手里拍了拍，问我。

“是的，没错，是我的钱包。”我回答他，但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我感觉想把钱包要回来估计不会容易，所以，我将行李箱松手放在地上，思考着适合现在情况的武器。

“那现在，它归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家伙将钱包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还想辩解什么，一个拳头就已经像锤子一样打在了我的脸上。瞬间，我的眼睛里便冒出来许多星星来，身子也晃晃悠悠地有些不停使唤。电击枪不错，在我头晕目眩的时候，我想到了行李箱里的这个东西。

“我说过了，给我滚”他大声嚷了起来，声音立刻变得像杀猪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