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陪你去
因扎吉跟维埃里抱怨道：“我已经很努力在争取了，可是加利亚尼就像昏了头一样，怎么说都不行。两个非欧名额，他就认准了赵和那个日本人。”
“这俩便宜啊！他这几年不就靠着到处找免签球员过日子吗？”
“艾锋也便宜啊！不也是免签的吗？”
维埃里端起酒杯，咂了一口：“艾锋不一样。首先是位置不同，你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中后场，说实话确实需要把有限的资金先用到中场和后防线，你们锋线上不缺人吧，我刚给你算了算，你手里起码有六七个前锋吧？
“七个。”因扎吉答道。
“其次，赵和日本人现在状态正佳，拿过来就能用，而艾锋呢？还得起码半年以后才能恢复正常训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场，就算恢复了，能不能影响竞技水平，也是个未知数。老加这么计较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把宝押在一个现在还没法踢球的人身上呢？”
因扎吉端起酒杯晃着：“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绝对相信艾锋是个天才，这样的天才也就现在因为免签，因为受伤了暂时没法踢球，所以现在才是引进他的最好时机。我觉得，就算我们现在不出手，总有一天还是会买出手他的，到时候，那代价就大得多咯！”
“起码老加现在不用心疼钱啊！”维埃里笑道，“我也想不明白，才短短几年的时间，你们俱乐部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因扎吉也放下杯子笑了：“我说他专拣便宜货，他还不高兴，反过来说艾锋是垃圾。我都没好意思说，看看他自己选的一些便宜货，里面才真有好些个垃圾。”
说着，他转身叫侍应生，又要了一瓶酒。正要回转身的时候，维埃里在身后叫道：“别动！”
他果然没动，只觉得维埃里在他头上轻轻拔了一下，然后听他说：“当教练太辛苦了！你看你，头发都白了！”
因扎吉一回身就看见一根白头发在自己眼前晃，他从维埃里手中接过白头发，端详着说：“你快帮我想想，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签到艾锋。要不然，估计我还得长更多白头发出来！”
维埃里想了想：“愿不愿意赌一把？”
“赌什么？怎么赌？”
维埃里勾了勾手指：“过来点儿！我跟你说，你就明确告诉他，听到内部消息，国际米兰愿意出800万欧元买艾锋，800万欧元呢！这对于一个不存在转会费的球员来说，不算低了吧？这样的话了，老加可能会有两种反应。”
因扎吉若有所思：“我明白了。第一种可能就是激他也出手，因为他最怕的就是同城对手超过我们，对手要引进的球员，他就会认为是好的，就怕对手引进这个球员之后如虎添翼，那就要同时出手抢这个球员。”
维埃里打了个响指：“对，就是这意思！他会想，Pippo一门心思想要这个艾锋，现在国际米兰也愿意为这么一个免签球员出到这个价，看来这小子是有两下子。他还会想，我要是现在不出手的话，等国际米兰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艾锋肯定会加盟的。那样的话，我们就亏了。”
因扎吉没有他那么乐观：“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他会想，国际米兰如果真跟艾锋谈到800万了，那除非我们也出到800万甚至更多，不然的话，他是不会来的。他这么一想，更不可能出手了。”
维埃里盯着他：“所以我问你愿不愿意赌一把。”
因扎吉沉吟半晌：“赌，这样好歹还能有一线希望。”
因扎吉再一次去了加利亚尼的办公室。
结果只是印证了，果然还是因扎吉比维埃里更了解加利亚尼。
加利亚尼第一反应是：啊！国际米兰疯了吧？为一个免签球员，至于吗？不行，不能便宜了表妹！
脑子转了几圈之后，说：表妹的锋线太缺人，由着他去吧！反正他们不缺钱，他们爱糟蹋钱，就随他们去呗！
再想了想：不对！他们中后场都很稳定，独缺锋线杀手，像艾锋这样的机会主义者要是真去了，他们就没有明显的软肋了。那么，他们就会成为联赛冠军的有力争夺者，即便没有冠军相，也会直接威胁到AC米兰的排名，不行不行，怎么能让同城对手如愿以偿呢？
冷静一下之后：嗨，这算什么事儿呢？反正就算国际米兰花钱买到了艾锋，等这小子养好身体，再慢慢恢复训练，等到要上场，都已经是明年上半年的事儿了。而且就算能上场比赛，也得多磨合磨合才能发挥威力吧！那这个赛季差不多就过完了。明年的新赛季，又会是另一番局势了，那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再做调整吧！
于是，在经过几轮的思想斗争之后，加利亚尼还是决定，不为艾锋花钱。
因扎吉恨不得把加利亚尼那光秃秃、亮晃晃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何构造，但最后，他只是跟加利亚尼说：“我要请假一个星期。”
没等加利亚尼问他请假干什么，他自己强调说：“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星期的假期。”
想想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强硬拒绝因扎吉的请求，加利亚尼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痛快地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因扎吉转头就去了维埃里家：“**，我要去一趟中国。”
维埃里笑嘻嘻地：“怎么？老加同意了？你要亲自去找艾锋谈吗？”
因扎吉：“不，他还是拒绝了。”
维埃里吃惊了：“他拒绝了？那你还去中国干什么？”
因扎吉轻叹一口气：“我想自己找艾锋谈谈。”
维埃里哑然失笑：“你找他谈谈？谈什么？老加不同意，就算你和艾锋都千百个愿意，又有什么用呢？”
因扎吉沉默良久，轻声道：“不谈什么。我只想让他知道，我非常非常欣赏他。也想问问他，愿不愿意来AC米兰。如果他愿意，我不会放弃他，下个赛季，下下个赛季，我会一直找机会，让他来米兰。”
维埃里也沉默了，他挨着因扎吉在沙发上坐下，好半天才说：“这些，你通过别的方式，一样可以告诉他。你非得自己去一趟中国吗？”
因扎吉：“我也想和他面对面接触一下，我想验证一下，我的坚持是不是对的。”
维埃里给他倒了一杯水：“去一趟也好！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
“你这么肯定？”
“那当然！他这种意识流球员，你一定会是他的偶像，至少也是偶像之一。所以他一定会跟高兴跟你见面。”
因扎吉微微笑道：“也许吧！”
维埃里问：“塔索蒂会跟你一起去吗？”
“他不！他还得带队训练呢！我都没告诉大家我请假是为了去中国。”
“那你一个人去？”
“你要是也愿意去，我就不是一个人了。”因扎吉轻描淡写。
维埃里盯着他，笑了：“好吧！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