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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世界底层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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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章篇

黑暗纪元来临前16年

勇士大陆上发生了三件事,引出了我们将要看到的命运和勇气的冒险传奇

第一件事是一座门的锁断裂了。

准确的说,是在地底几千米下的一道古老巨型石门的锁裂了个缝,随后就有人把情况回报了大陆上的霸主,霸主连夜请来帝国的三大国师,而从此三大国师从公众面前消失。

第二件事是边境小国湖泽之国暴动,未知力量出现,国王和王后双双遇难,而当晚他们的唯一孩子也在大火中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国内最好的御用医博士和一个男人。

第三件事是大陆极北处,整年冰天冻地的地狱岛,一个寡妇产出了一个男婴,重八斤九两,后来还休克了两个时辰,幸好被一个流浪的囚徒用不知名的草药救活。

三件事,将让故事的篇章开始书写。

这个时代我们需要冒险,我们渴望未知的,难测的将来、多彩的命运,我们惧怕平凡和渺小,拒绝刻板和安排,让在黑暗中倦缩的微小希望放大到太阳般的光辉,创造自己的传奇和世界。

让我们回到那个国度,跟着麦克出发吧,去经历那个未知的人生。

序章

达利公历3048年的一个黄昏,从遥远的北哈加斯沙漠吹来的猎猎之风趁着渐起的月光掠过湖泽之国,吹起湖面上阵阵悠扬的渔者之歌,吹起回归民众的炊烟,疾驰到境内最高的山地之颠的顶峰---沙尔斯堡。

一个山一样的身影在通向沙尔斯堡的必经的桥上盘腿而坐,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仰起脸庞嗅着风中的气息,银白的发髯随风飞扬,银甲庄严。

这是一条通往湖泽之神的路。

桥窄而长,在数几千米海拔之上,横跨两座顶峰之间,远远看,像婉延在天上的一条白龙,四周云雾终年缠绕,只有桥面露出在茫茫雾气中,路的那头,是通往下山之路。湖泽之国的所有民众都围绕着山地之颠而居。路的尽头,是最高统治者的住处,几千年来,那个传说中大陆的创世者之一的神曾居住在里面。

而今天,远远望去,往昔繁星点点般闪满珍珠之光的沙尔斯堡却漆黑一片。

堡门敞开着,死寂一片,空无一人,望进黑的目不可方视,像个沉睡的巨人

只有顶部塔楼上有盏晕黄的灯光摇曳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第一轮的紫月已经升起,整个峰顶和天空之桥上抹上了紫色。湖泽之国的夜来临了。

期间,桥上盘坐着的银甲尊者如入定的未世求赎徒一般,和峰间白云雾气混为一体,在缭绕的路中,若隐若现。

他知道,所有的人都能走,但他不能

他身体里流淌着背后湖泽之神千年延续的血液。

哪怕今夜,传奇将终止在当初这个发生的地方。

他也惊讶,敌人的强大

没有声息的,就在数日内控制了整个国度。

沙尔斯堡好几天没有商队来送食物和物品了,应该是被敌人隔断了联系

昨天,护身的皇骑将队下山探路,去了解湖泽四将军的战况,可一去等到现在还没能回来。

估计凶多吉少,如果是武力上打败了这支队伍,那敌人的实力真是可怕。皇骑队长莫尔斐已经是皇家第一强人了,而且已经难得的修炼出了剑士一族最高境界的斗气,即使敌人再多,他自己脱身也不是不可能,但如今,几十个时辰过去了,面对的还是这一片白雾,和他们走时一样的静的可怕。

该来的还是要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几百年没有活动一下了,最近一次还是征服魔龙凯撒十天十夜,看来今晚是重新要做运动了。

夜越来越深,当紫色的夜光完全笼罩了整个湖泽,终于有声音从白色茫茫的雾中传来。

路的那头有踏雪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不紧不慢。桥头银甲尊者眉毛轻挑了一下,但并未睁开。直到声音越来越近,依稀能在白雾中看到人影了。

铮!的一声

银甲尊者的配剑发出鸣动。

手捏一个剑诀,猛喝一声,一股强烈的气息从他的剑诀喝声里猛然扩开

四周的雾气被吹得干干净净

一个俊朗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黑色的长发,布衣,背后配带着剑,一把乌黑的剑,脸上充满了疲倦,像是走过很远道路的流浪修行者。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要侵入我的国土?如果你有对我的国民做什么,就是我死,也一定让你们付出能去了地狱还会记忆的惨痛代价”

“湖泽之光!”

一声闷哼,瞬间,银甲尊者的周身亮起了浓烈的金色光芒,好像太阳没有落下,直射他的身体。远远看去,像个星星坠落在天上的这座桥中。开始了他的守备,开始进行守卫他最后的国土。

黄金斗气?

眼前的黑衣男子惊叹了一下,停住了脚步。他知道再向前走,步入斗气的圈,普通人随时有可能被充满力量的气团撕裂。

嘴上却赞叹了一下“真是有幸呀,能看到传说中的黄金斗气,太美妙了,这种力量的感觉,无数剑士修真者几辈子也追逐不到的境界”

“据说达到黄金斗气境界今世上只有三位,湖泽之国就有一位。我想站在我眼前的就是析伯二十六世---析伯。达利了”

黑衣男子看到斗气后,明显变得兴奋了。这也难怪,每个修习剑道的,追逐的最高境界就在眼前。

“哈哈哈,小辈也配叫我的全称?我析伯。达利,是湖泽之神的后代,你在我的国度,居然不向这里的王跪下行礼?你打算一个人先来送死吗?还是等你背后的蚂蚁们一起上来?”

这个老国王珠声音洪亮而威严。敌人就在眼前,他并不怕,真正要面对的,是宿命,他心里隐约觉得今夜他很难渡过。

虽然他已经老去,但面对危难时,那激起的热血,让他久违的战意,沸腾起来。

意外的是流浪者淡然的回应。

“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来见我一个老朋友的”

“原想见了他就走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话音一落,整个身子又动了起来,一步步向桥上走来。

“有意思!很久没有和人动手了,看来今天有得可以活动筋骨了”

老达利的瞳开始收缩,像山鹰捕捉动物前那样。

面前的巨剑也颤抖的更厉害,像是面对猎物跃跃欲试,催促着它的主人举起他迎战。

两人越来越靠近,当金色的光芒快要和流浪者接触上的一刹那,无数股剧烈的气团形成烈风包围住两个人,达利的手都搭上了剑柄,只要稍动一下意念,他的斗气带动巨剑立即能插入入侵者的心脏。

此时身后的城堡那里传来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在达利听来。就像泉水那样流淌在天际。手上停住了。

而流浪者也看了一下城堡,就停住了。似乎并没有敌意,只是想试探一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桥那头的堡中传出“式,住手,我来了”

只见一头上古巨兽从那头飞来,降在天桥的不远处,面目狰狞,四翼飞动,獠牙外突。而兽的脖子上骑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头。

老头急步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王,不要伤了我的朋友,这是我请来护送我们的”长长的胡子束在腰间,长袍上挂满了很多小药瓶。

老达利眉角一扬,刚想说点什么,但立马神色紧张起来,刚准备松下的手势,又重新捏起剑诀,同时口中向黑衣男子说道:“可惜今次不能和你痛快的斗一场了,如果还有机会,倒要看看你能否挡住老夫的六诀。现在快过去吧,和鲁道夫一起马上离开!能走多远走多远,等西希长大了,也不要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一切”。

话音刚落,在场的黑衣男子和白胡子鲁道夫就感觉到地面有点震动,浓雾处传来轰轰的脚步声,感觉一堆人在密密麻麻的靠近。

黑衣男子回头朝着雾气看了一眼,感觉到形势的危机,也不多说,掠过达利王的肩头,道了一声:“保重”,就快步骑上那头上古巨兽的背。

“想去哪里?六个尖锐的声音从浓雾中传来”

声音刚落下,六个穿着红法师衣的光头显身,这种打扮是他们国度不曾见过的。而他们几个人手中,提着老国王派下山去的几个高手脑袋。

当王看着这六个人,特别是镶着某个标识微章的武器时,心里一沉,大声让鲁道夫带着孩子走。同时周身战纹顿起,风云惊变,天桥上筑起一道屏障,单身迎敌。

白胡子的鲁道夫听闻,颤颤微微的在桥的那头跪下,行了最后的君臣礼,大叫那个称为式的男人同去。

黑衣男子注视了一下六个光头男子,心知此次的凶险。快步走过老达利守护的天桥,迎面而过时,老国王微微向他点了一下头,脸上流动着神圣的光彩。

半刻过后,桥上巨响,两方激战开始。

而天桥那头的城堡顶部,鲁道夫和黑衣男人式,抱着一个婴儿骑上上古巨兽飞离。

然后一个巨大的光团追袭而来,黑衣男人奋力一挡,传来一声巨响,沙尔斯堡倒塌。

几天后,国家易主,神的传人达利王生死不明。

从此湖泽之国闭关锁国,外界不知其情况。

几年后的瓦兰疆域。

这里的北风异常寒冷,今冬的暴风雪席卷了整个大陆,如瀑般的大雪将大地化为一片白色海洋。风卷着异域的气息经过一望无际的平原,飞跃充满惊奇的海洋,最终来到了瓦施兰疆域最外围的一处小岛——川极岛。

川极岛是一个古怪的地域,这里有着奇怪的天然禁制,凡是进入到岛上的人都会被禁锢住脉力沦为凡人。这一现象在四百年前被人发现,于是帝国将这里划为监狱,以当时一场著名战役的名称命名为迪高飞监狱,那些犯了事的囚犯要么处决,要么就送往川极岛。在这里,不管你以前是某个小国的将军,还是一方宗派的宗主,都要低下头,无止境的挖矿,直到你死去,或被其他犯人分食,在这里,监狱长就是王,就是蝼蚁中那个高高在上的蚁后。

奥博是三十年前来到这个这个偏远小岛,也是这个岛上第二十一任监狱长,本身已是脉力高手,又随身佩带着帝国所特制的反禁制宝器,让他成为川极岛上最强之人。他让囚徒们贪婪的挖掘川极岛上的珍惜矿产运送到帝国为自己换取无尽的荣誉,而留给囚犯的,只有冰冷的残羹剩饭与无尽的折磨……

某日,一处寒冷的矿区地底穴洞中,囚犯们叫骂声争吵声混合着显得异常热闹,这里就是囚犯们的临时居住所,川极岛的囚犯们从来没有固定的据点,每每挖掘完一处矿石就不得不更换位置继续挖掘,因此家对他们来说,也只是遥远的记忆罢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阳光与干净食物都成了奢侈品,谁若让他们能够享受到阳光和美味食物,这些囚犯恐怕会哭着去接受这一份恩典。

“麦克,麦克,你在哪里?”一位身穿完全褪色宽松衣物的妇女一脸愁容望着四周,她叫做赫丽,很难想像她这样一个弱小的妇女会被流放到川极岛上来,但若说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她九岁的孩子时,恐怕就更加让人不可思议了吧。

川极岛本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一个女人加一个孩子,能够存活是很不容易的,在这里,有些人靠的是夺去脉力后的**强壮,不被人杀;有些人足够中庸,每天按时完成狱卒要求的矿石数量,安安份份不惹事,回去就找个地穴睡下;有些人是这里的恶魔,手段残暴,泯灭人性,吞食他人而活;而赫丽,靠的只是一个女人最本份的手艺――厨艺,而这让她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得以生存。甚至有些囚徒称他为曙光赫丽,因为她的厨艺实在是太神奇了!那干巴巴的草泥,那失去新鲜度的古鲁姆肉干,那难以下咽的骨鱼刺,只要到了她的手中都会化腐朽为神奇,每一个尝过她厨艺的人都会想起外面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能吃到赫丽做的食物,就是这里一天的期盼,是让他们可以暂时忘记狂风的寒冷与采矿的疲劳。因此即使赫丽是一个弱小的妇女,却依旧可以在这罪恶之地平静的生活下去。

“往地狱门方向去了!”洞穴的通道边,一个虚弱的老人,指了一下洞口的方向,回应了一下。

“嗯”赫丽很是担心,川极岛的残酷与疯狂她很清楚,杀人狂恋童癖都聚集在这里,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会遭遇什么不测赫丽就不禁皱紧了眉头。虽然大部分囚犯都会为了吃到美味的食物而对自己客客气气,但这里始终是用拳头说话的地方,更何况在这川极岛上最为恐怖的不是囚犯,反而是那些看管囚犯的士兵,那些令人胆寒的狱卒……

地狱门是在川极岛的边缘,是唯一能接触到外界的关口,,高三十几米,宽二十几米,两边连着岛内的山脉,像个壶口一样封闭起来,就是这三十几米,遮去了外面的世界。整个大门全用岛上的黑晶矿筑成,散发着淡淡的黑色气息,连光经过时,都会被吸去一部分能量,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天神的黑色巨锤掉在这里。

每次推开都要上百名强壮的士兵才行。它是岛的入口。门外是奥博所在的监狱长城堡,然后就是海岸和大海,而门内,是几百年来挖得洞穴丛生,暗无天日的矿区,对新来的犯人而言,就是地狱。地狱门平时不开,只有新犯人到来时,才打开。

今天的地狱门边,聚集了一帮看热闹的囚徒,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添新衣服了,也很久没有味到大陆那头的味道,他们知道,又一批倒霉蛋要被送到川极岛上了,这就代表着他们又有新衣服穿了。

一个小个头凭借着自己瘦弱的躯体在人群中穿行,每每看到一个人都会笑容面对,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危胁性……

“臭小鬼没长眼睛啊,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狗眼抠出来拿去喂狗?”孩子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彪形大汉的大腿,大汉顿时表现出了狰狞的面容。

“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是无心的,哈哈哈,无心的,您请,您先请!!”孩子立马咧开嘴赔笑,点头哈腰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滑稽,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像小丑一样把人逗笑了,那么恩怨都会得到化解。

“噗哧,哈哈哈,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大汉果然笑了,欺负弱小的感觉就是令人舒畅,他不禁想,若全岛的人都是这般憨傻任自己打骂那该有多好。

“好嘞,这就滚!!”孩子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连忙朝着远处逃跑,凭借着自己瘦小的身躯穿梭于人群当中,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观看位置。这孩子,正是麦克。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中人不得不学得圆滑,遇到矛盾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错,麦克都会主动道歉,随后换上自己卑微的“小丑面具”,用傻笑和求饶换取苟活的机会,否则你凭什么以弱不经风的身躯站立在这残酷的川极岛上?

人群突然变得很安静,并向地狱门靠拢。

门的那头,传来铁链磨地的声音,从远至近,随后传来众人推门的声音,门在呜呜声中,缓缓开启。

麦克最喜欢的就是看到不同的外面世界的人,从这些进来的人身上的衣着,神态,纹饰来想像他不曾知道的那个世界。而门打开的那刻,他还能看到岛外的冰海,看到飞鸟,看到实际不曾看到的远方,倘若那时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只要稍微呼吸到一口,就可以短暂的享受到自由的味道,当然,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外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在川极岛出生的麦克有两点最好奇,第一就是自己素未蒙面,而又抛妻弃子的混蛋父亲,第二就是川极岛意外的世界……

囚犯陆续从缓缓打开的门的缝隙中走入,狱卒们的靴子踏在岛上的沙岩发出“咔咔”作响声,囚犯们则是光着脚一脸恐惶的踏上这无间地狱。

“我的……我的脉力……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脉力为什么都消失了!!?”一个囚犯突然发了疯似的喊叫,那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上顿时充满了恐惧,没了脉力就代表着他已经沦为了普通人,原本还以为自己实力强横可以在这川极岛上称王称霸,谁想刚到就受到了这么一个打击。

“哈哈哈,看那个白痴,他还不知道川极岛是有禁制的!”

“哈哈哈……”

麦克对于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实在是有太多这样的人在刚刚踏入川极岛的时候就崩溃了,然而那些老囚徒们似乎就喜欢看着,乐此不疲。

麦克好奇的看了每一个进来的人,观察他们的服饰和瞬间崩蹋的表情,也注意到排在中间有一个黑衣男子,脸上无甚表情,不知是不是吓傻了,有意思的是,他的背上还背负着一个孩子,一个年龄与麦克相仿的孩子,孩子同样穿着一袭黑衣。一个小孩被送到川极岛,这倒是麦克头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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