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的公子
吼!
伴随着一声兽吼,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波动荡漾,又是几束冰箭凭空而现,夹杂着破风之声,便是对着前方的渺小身影暴掠而去。那冰箭上蕴含的寒气,仿佛连空气都是被凝固。
面对这颇具威胁的一击,那道身影却是不退反进,脚底闪烁着淡淡的金芒,身子灵敏的不断腾身躲闪,每一束冰箭几乎都是擦身而过,却又刚好未曾对他造成伤害。
他躲过一阵冰箭雨的袭击,趁着那头灵兽新力未至,暴冲至这灵兽身边。少年眼神微凝,两指间青光闪烁,一丝凌厉感随之传来,旋即对准其咽喉部位****而去!
嗖!
一道血箭自那勃颈处喷出,那灵兽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庞大的身躯便是重重地砸向地面,令得脚下大地都是狠狠震颤了一把。
成功击杀了这头灵兽,少年却是跪倒在原地,发出剧烈的喘息声。虽然极度劳累,但那有些苍白的脸庞上,却是有着一抹笑容浮现。
因为这二阶冰暴熊,终于是被他斩杀了啊。
“得意什么?为了击杀一个区区二阶初期灵兽,足足用了七天时间,这也太废了吧。”那熟悉的犯贱声音再度响起。
木零没有说话,直接盘坐在地上,静静地恢复着自己的灵力,他跟剑魂呆得时间长了,对那货的话倒是有了些免疫。
没过多久,木零便是重新睁开眼,提剑切入那冰暴熊的头颅,一阵翻绞,取出了其中最有价值的灵核。感受了一下里面散发出来的冰寒波动,便是揣入怀中。
加上前几天被他阴死的两头二阶灵兽,现在他已有三枚二阶灵核,一阶灵核则是有四十八枚,不知不觉中倒是聚起了一批不小的财富。
通过这半个多月来的修行,木零的修为就在昨晚,成功踏入了凝元境后期。再往后就是金元境。
半个多月就从凝元境初期达到后期,这种修炼速度,不说震烁古今,但也绝对能用妖孽来形容。毕竟,这种层次的跨越,足以让许多人花上半辈子的时间。
木零又剁下四只熊掌,这么多天,他所带的干粮早已耗光,所以只好用这些灵兽的肉来充当食物,虽然他烧烤的手艺真的很差。
剑魂无奈地望着身旁的面部有些冷漠的少年,自从那天的谈话以来,后者就很少主动与他聊天,显然双方也是有了隔阂。
唉!作为一把剑容易么我!剑魂心里暗道。
傍晚,那胡乱堆起的木柴上,烈火摇曳,传出噼里啪啦的轻响,上面如木炭般漆黑的烤肉,被破裂长剑所架起,肉香与焦糊味逐渐弥漫开。火光映照在少年脸庞上,忽明忽暗。
直至传来剑魂不满地提醒声,少年方才从修炼状态中退出来。
“想当年本大剑曾经纵横武灵大陆,震摄亿万强者,却不料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竟然被这个狠心的主人,拿来做作烤肉。”剑魂摇头晃脑,唏嘘不已,“现在的世界是怎样了?难道是我太厉害了,惹得上天都嫉妒?唉,可忴、可悲、可叹呐!”
“给我闭嘴!”木零面部一抽,恶狠狠地将一块烤焦的熊掌塞进嘴里,对面前这破剑的废话颇为不爽,终于是忍不住道。
“唉,天可怜叹啊,现在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啦!”又是一阵哀怨
……
“公子,咱们出来了这么多天,是时候该回去了。”暗影涌动间,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回去?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玩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那个被称为公子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岁,那英俊的面容下,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一股有着特殊自信的气质很自然地流露来,显得极为迷人。
“可是,如果回去耽误了时间,您的其他兄弟怕是会……”
“影叔,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那位公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却含着一丝冷意,“既然我的好兄弟们这么愿意争,就让他们相互争好了,我对那玩意儿还真没什么兴趣。当然,如果谁惹到我……呵呵!”
他随手捡起几根被折断的树枝,树枝断裂处极为平滑,有的尚且湿润,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看来这里已经有人了。”
“公子为何这么说?”影叔不由得问道,因为在他的感知中,根本没有丝毫发现。
“你看这里”,这位公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平躺在手心处的几根枝干,道:“如此平滑的断面,明显是利器所致,这四周都是树木掩盖,唯独这里隐隐可见空档,说明这里曾有人用刀或剑这类兵器开路。而这些被切开的树枝,大多数彻底干燥,但有的还保持着湿润,这代表了什么?”
不待影叔回答,他继续不紧不慢地道:“时间!只有时间能造成这一切,很显然,那个人在不同时间断内,不只一次地路过这里。而且这个季节正值炎热,新截下的树枝根本无法长久保持水份,所以那人一定就在附近。”
“请问公子又是如何断定,从这里经过的只是一个人?”旁边的一团黑影波动一下,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显然也是被勾起了一丝兴趣。
“你再看。”那公子始终保持着贯有的微笑,眼神却是锐利地盯着脚下那片有些平坦的草地,“这些脚印尺寸都一样大,明显是同一人所为。而且,根据这些脚印的尺寸,足以推断出,那个人年龄一定不大,至少比我年轻。”
“还有,‘’他轻轻踩了下脚下的草地,“这片草地很软,按理来说从这上面经过的脚印不会这么浅。但事实就是这样浅,这足以显示,那个人的修为一定不低,而且还是个很谨慎的小家伙。”
“真不愧是公子!佩服!”影叔躬身道。
能够仅仅从一些断掉的树枝,以及被践踏的草地就推断出这么多东西,这种智慧,让人心惊!
男子摇了摇头,连忙扶起那一身黑袍的老者,道:“影叔不必如此,对我来说,您就是我的养父,岂能受此大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见见那个小家伙,”他拂了拂袖子,掸去身上的灰尘,“一个小孩能独自在这片森林生活这么长时间,还真是让人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