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秀宛霞在我家的夜晚二
“为你做架秋千荡,你在左边轻声唱,我在右边轻摇荡,你荡秋千看日出,我在天台唤彩虹,美给开心快乐看。”一上天台,我就听见老婆好听的声音在念诗给阿秀听,这是我以前忽悠老婆的。
老婆、小妍、清秀三个人就坐在秋千上轻荡,一见我和宛霞也上来,老婆就站起来,招呼宛霞坐到秋千上,自己坐到前面石桌的石椅。宛霞惊叹又惊奇,“原来天台也可以这么美!你这个设计大师太会用心了。”
“这没什么新奇,”我说,心里想,少见多怪!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这两道彩虹,其他的假山,草坪,灌木,装饰灯都很平常;彩虹就是二楼一样的抛物线拱,只不过天台没有墙体,所以就变成彩虹了。”
“难怪你能上天台唤彩虹,原来是这样,”清秀姑总算全明白了。
“阿姑,你荡一荡,好过瘾,”阿秀把姑妈拉到身边,欢快地荡起秋千,和姑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大概是听我老婆说的我的童年故事。我拿了一些水果出来,切好放在石桌上面,让她们想吃就吃。过了一会,老婆看女儿有点累,就叫她洗澡去了,天台剩下同行但什么都不是的三个人;说是网友不是网友,说是朋友不是朋友,说是亲人不是亲人,说是同事又不是同事,说是情人又不是情人,我们却走在一起了。
我觉得应该进入正题了,“两位今晚就将就住下吧,明天一早才回厂,我想跟你们好好谈谈生意上的事情,时间不短,怎么样?”宛霞点了点头,又说,“阿秀刚才已经向我申请好了,当然也包括我。”
“现在打个电话回厂,说个与我无关的理由,懂吧?”我跟清秀说,清秀“嗯”了一声,从后裤袋掏出手机,按了一下快捷键,“经理好,今天我们找其他人都结不到货款,只能找伟兄了,刚好他说可以全部结,有现金六万三千,但他说晚上不安全,坚持要我们明天一早再来,或者等他明天再去转帐,怎办经理?”清秀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们别出声,然后点了扬声键,电话那边传来扑克下牌的声音。
过了一会,经理说话了,“那你们回来吧,”“好的,我们现在就回去,”清秀平静地挂了通话。
我和宛霞都傻了眼,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见清秀平静地比起一个指头,然后二个、三个、四个,电话铃就响了,清秀神秘的笑了笑,悠然自得接了电话,听了一下才说“经理,我们都上的士了,快过了市区了,怎办?”停顿了一下又说,“嗯,好的,那就只能这样了。”清秀挂了电话,突然捏紧拳头,又气又笑,“气死我了,经理居然叫我们就近住招待所,明天再来拿货款!”
清秀成竹在胸,坐到石椅上,她给我们解释说,来之前经理已经交代过,如果其他人拿不到,就一定要到我这里来,说明经理明天需要钱用,经理明天也肯定不好催我汇钱,所以清秀断定经理会再打电话,叫她们明天来拿货款。
我对清秀的分析很是赞赏和佩服,她肯定已经和我老婆结好了款。我给她一个大大的拇指说,“你真不简单,能应变到这个程度,高!佩服!”
“只是,我在想,”清秀继续故弄玄虚,“我们两个妙龄少女晚上与你无关了,要杀要剐就都随便你了,你会吗?”
清秀的大眼睛大胆地、近距离注视着我,在试探我还是在逗我?我第一次没有回避清秀的眼光,突然被她这样说,我莫名其妙地一阵心痛,我的心好像容不得半点怀疑。不过很快就回头想了,不好意思起来,她说的不无道理,是的,我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清秀这样说是不是想告诉我,不是她没有想过,而是她已经完全信任我了,是这样吗?我正一筹莫展时,宛霞却被她逗笑了,我借机移开和清秀对视的眼光,只见宛霞站着捂着嘴巴笑弯了腰,看着从小如同姐妹的清秀这样逼视我,她好开心?
在这样的夜晚,我看她望了几次远方的夜空,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想家了还会想什么吗?我真的胡思乱想起来了。笑够了,清秀姑妈就跟清秀说,“阿秀,别闹了,刚才在楼下我已把你托付给伟兄了,你别胡来。伟兄没有意思要与你无关,只是生意上要避讳,要是伟兄真不理你,看你怎么办。”
原来清秀是怪我对她见外了!
“伟兄谈谈吧。”清宛霞对我说。我接宛霞的口说,“现在,清秀在宏天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她比较好的客户起码有二十个,已经不需要我,反之是我更需要她从的帮助。”我做了客观的判断。清秀听我这样说,给了我一个鬼脸。
“我的计划就从清秀谈起吧,我准备把清秀打造成,超越我师傅黄浩的人,超越黄浩是什么概念呢?黄浩到现在辉煌十年,就我保守的估计,一天赚六、七千元,一个月最少赚二十万元,十年就是两千多万元。”宛霞一听,手撑着头的手都脱了,本来认真听我说话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真能做到吗?”她轻声问清秀,清秀却反而平静起来,不置可否。
“这不是开玩笑,可行性,可操作性我已经准备了两年,从你们进宏天就开始的。说实在话,我是安排你们去学艺也是当卧底。”我看着清秀说,“阿秀有信心吗?”清秀想都不想说,“你设计的一般都不会有问题,但代价是什么?偷宏天的客户吗?这我可下不了手。”
清秀看了看夜空,星光灿烂,深有感触对我说“伟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每颗星都会放光,你看这夜空,这样才会美。”宛霞看了看清秀,百感交集的样子,急切地她说,“阿秀,现在不是天空美不美的问题,你现在不想找妈妈了?没有钱靠什么找,靠你两千块的工资能找什么出来,做生意要不择手段才会成功,多情会吃亏的。”
我接着装着可怜巴巴的表情说,“是啊,你看我多可怜,自作多情地白忙了两年,跑了十几个城市,找了几十个工厂,清秀却仅仅为了和宏天的两年感情就拒绝出卖它,我真的好伤心好难过!你有想过我这个计划的代价有多高吗?”“有多高?有我高吗?清秀竟毫不让步,“大不了我以后不嫁‘赔’你!”
她这样说不是在威胁我吗?我只能认输了。因为我的承诺不能没有她,我说,“好了,刚才是试探你的,”我拿了一块切好的梨吃了,并示意她们也吃,继续说。
“你下不了手,我早就估计到的,其实我让你去宏天,自始至终没有动过让你为难的念头,我是感情制造的,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不会让你做半件违心事。”
“你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感情制造的?”清秀好奇地问。
“在QQ个人资料里写的,”我说,“我知道我多情,所以方案事先设置了‘情节’,防止‘情’况发生。我这两年来没有约过你,这就是“情节”需要。清秀你不要存在‘舍命赔君子’的想法,也不要怪我两年来没陪你,现在你清楚了吗?”清秀点了点头。
我看着清秀,又补充说,“就像社会,要针对人的种种**事先设计好抑制机制,而不是等事后追究,”清秀看了看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爱上你,愿意做你小三,你也会拒绝?对吗?我是清清楚楚的秀,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不是秀情,不是冷血,你对我怎样我怎不知?但我需要声明我的做人原则。就因为这一点,你现在就说这些话对我吗?我问你,你不博爱,如何知道自己是感情制造的?”面对清秀激动的逼问,我依然平静。
我说,“用我的方式爱你,这也是爱,这是我希望你成功的一个理由,希望你成功的另一个理由是母爱,也是爱。你现在才十八岁,还小,完成十年计划,你成为一个成功的人或许能找到你母亲,那时你才二十八岁,还可以尽情享受属于你的爱,到时会怎么想,你现在都不知道。但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如果现在就谈情说爱,就意味着我前功尽弃。清秀不以为然,“如果我跟你一样,也用我的方式爱你,不就皆大欢喜了?行,你继续!”一直听我们说话的宛霞终于有机会插话,“难道这就是十年计划约定的情况?阿秀你真的明白了?”我和清秀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你的方式行不行我没有把握,虽然你我一样都渴望母爱,但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对所有的女性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你最多只对长辈女性才有。你爱的方式会是怎么样的,我现在不了解,但日久生情是肯定会的,所以有必要首先约法三章。”
清秀打断我的话说“行了,别臭美,我知道怎么做的,你以后会不会后悔才重要。”我笑了笑,轻松一下气氛,“但我有一个临时想出来的要求,可以吗?”
“你说,有什么要求?”清秀高兴起来说,“原来你也有求于我?说来听听。”
“陪你过以后的十个生日,或者,换一种说法,你以后的十个生日,需要我陪我就陪你过,可以吗?”
“两个人是吗?”清秀天真浪漫着问,大眼睛瞪着我,“对我来说,多少人都一样,”我没有回避清秀的大眼睛说,“你放心,十年计划的关键人物是你姑妈,你不会孤军奋战。”“过生日要不两个人过,要不热热闹闹过才浪漫,”清秀嘟着小嘴自言自语。
我转向宛霞说,“你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人物,你一定要参加,有问题吗?”宛霞和清秀面面相觑,一头雾水,我继续说,“你回家以后不要再回宏天上班,来我这里我分配你工作,也可以在工作地点就近租房,怎么样?工资加提成10%,开头几个月辛苦点,以后保证是宏天的双倍。任务就是发清秀宏天的名片到邻近城市所有服装厂,但只能印你们的手机号码,然后要拿到所有服装厂老板的名片,要想办法拿到老板的。这是一个最笨却最有效的办法,你只要让每个老板都记得你说的四个字就好。”
“那四个字?”清秀和宛霞异口同声问,“多、快、好、省,这是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年轻时每天都灌输过的语录,最能理解的四个字,当然还要用你的口吻来表达这四个字的意思,比如最快、最好、最平。地址、电话我这里有,主要是要亲自去看看厂况。”
“听你这么说,我当然有兴趣,”宛霞说得很坦白,“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你这个走起路嘀嗒嘀嗒响,生了孩子身材不变的美女,这个任务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