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暗招!
阴傅和龚伟恭敬在铁兴身边坐了下来,阴傅对铁兴拱手:“掌门师兄知道无影密宗,那必定知道他们做的什么行当。”
铁兴点头:“知道。不过他们的行踪……”
阴傅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递给铁兴:“请掌门师兄过目。”
龚伟看铁兴接过那封信才开看来,才疑声对阴傅问道:“无影密宗?”
阴傅点头:“等掌门师兄看完,回去我私下和你说吧!”
龚伟点头闭上嘴。
铁兴快速把阴傅递来的信看了一遍,心中也暗暗称奇,阴傅这小子手中竟然有这等震惊天下的秘密。
看来还真不能小瞧了他。
铁兴沉吟了声:“这件事容我想想。有事请我会再请两位师弟过来。”
这算是逐客令了。
阴傅和龚伟自然起身告辞。
两人回到龚伟那边,刚一进门,龚伟就问道:“无影密宗到底是什么东西?”
阴傅脸色变了变,低吼厉声说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听我说。”
龚伟被阴傅喝得一呆,点点头把阴傅迎进屋去。
阴傅进了屋坐下,才恼怒的看着龚伟低声斥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龚伟面上浮起几丝尴尬:“还请阴师弟明示。”
阴傅沉吟了声,敲了敲桌面:“百年前蜀国第一高手张敬,一柄玄铁长剑无人能敌,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但是因为门下弟子与人争斗,张敬也被卷入这场纷争中。”
“但是与张敬弟子争斗之人,也是一名世家弟子,财力通天。他与张敬弟子争夺的无非是个女子,却最终以身家性命相博。即便拥有通天财势,最后还是惨败,被张敬弟子狠狠羞辱了一番。他败走之后无人再见过他。”
“时隔多年,就在人们已经淡忘这件事情很久之后,突然一日,张敬那弟子全家,包括他但年争来那美妾,一家三百余口惨遭屠杀。”
阴傅讲述着面上也露出几丝骇然。
“当时的张敬地位,武功之高无人能出其左右,弟子一家的惨案,他先后派出三名弟子前来探查,三人却无一例外惨死途中。最后张敬带了六名随行弟子,前往那弟子家中查看……”
“他们一行赶到那弟子府中单天夜里,外人只闻打斗喝声不断,最终身负重伤的张敬逃出府邸,只给前来接应的弟子留下无影密宗四个字。”
“之后,又是数桩密事被揭露,都与无影密宗联系在一起,世人才知道这无影密宗之强大。”
阴傅叹了声:“他们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震撼天下的大事。蜀国张敬,大唐铁枪,魏国三雄,甚至于大秦的一名朝中高官,都死在他们手中。”
阴傅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龚伟:“现在你知道他们做什么行当了吧!但是别小看他们,如若不是与之有信物交换,即便你拿数百万金也找不到他们,更别说请他们出手。”
脸色苍白的龚伟眼珠一转:“刚才你交给掌门师兄的?”
阴傅面上露出几丝可惜:“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枚令牌,但是为了我们的前程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力屠这棵肉中刺,不把他拔除了,我们寝食难安。”
龚伟立刻做出一副感激状对阴傅拱手:“多谢阴师弟。”
他略微一沉吟:“只是掌门师兄会下这个决定吗?”
阴傅得意一笑:“龚师兄,这话就不对了,不是下决定,而是无路可走。”
“他现在自己又不敢和力屠硬拼,还要挽救清风流的名望。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力屠等人干掉。既能解了心头之恨,也能挽回清风流的名声。”
阴傅阴森一笑:“最重要的是,如果他能借这个机会把自己与无影密宗的关系铺开去利用起来,清风流的声威,恐怕要大涨了。”
龚伟惊喜的应合道:“的确。如果能借这个机会把这事宣扬开去……与我们清风流作对那些,恐怕就不敢再这么放肆了。到时候我清风流的弟子……哈哈哈!阴师弟到时候可就是门中的实权人物了。恭喜恭喜。”
阴傅面上忍不住露出几丝得意,也对龚伟拱了拱手:“龚师兄客气了,这可是我们俩的主意。同喜同喜。我们在这等着掌门师兄召唤即可!”
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两人已经开始为了胜利庆祝起来。
果然!
事情不出阴傅所料。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铁兴便差了个弟子来请了两人到屋里商议。
铁兴房内的桌面上,也从新摆上了酒菜,他热情的招呼着阴傅和龚伟坐下,亲自给两人倒上满杯:“来来,我师兄弟三人先干一杯。”
阴傅和龚伟急忙端着杯子起身:“掌门师兄客气了!”
干了一杯!
铁兴放下手中酒杯,把阴傅之前交给他的信封递给阴傅,阴傅奇怪的看着他。
铁兴对两人说道:“两位师弟也知道,我这里现在是山穷水尽了。力屠那小子不死,我们清风流一日抬不起头来。”
“阴师弟这计谋的确适合我们现在行事。只是我不方便出面,恐怕这事还要交由阴师弟去办。不知两位师弟意下如何?”
阴傅,听到到铁兴把这件事交给自己两人来办,心中不由一喜,只是面上还露出几丝推脱,看了眼身边的龚伟:“掌门师兄对我们这等信任,龚师兄你说句话。”
龚伟心中也暗自欣喜,闻言起身对铁兴,阴傅拱了拱手:“此事我们就听掌门师兄的安排。只要解决了力屠这个麻烦。我清风流的声威自当传遍天下。”
三人把这事定下,自然少不了一顿相互的恭维,酒席一直到了晚间,微醉的阴傅和龚伟才告辞出来。
两人令了铁兴的命令,也不耽搁,径直出门去办事。
阴傅走在前面,低声对身侧的龚伟说道:“简单,只需要找家茶馆,在门口画下一个句号即可。”
龚伟惊讶道:“这样的小地方,也有他们的人?”
阴傅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可能需要等上一段时间他们自然会出面联系留下记号之人。”
龚伟看了眼身边经过的一名武者,压低声:“只是这样我们清风流要付出什么代价?”
阴傅眼中闪过道阴冷,转头却不见,低声笑道:“掌门师兄既然同意了,那这就是他操心的问题了。我们只管把事情办好。”
阴傅心中却在冷笑。
代价,代价就是你清风流整个山门。
阴傅从小,八岁就拜入清风流,但是在八岁之前,他却是在一个无所知知的地方长大。
那里到处是与他一般的同龄孩子,每一个孩子都像狗一样的生活在那里。
每天为了吃喝相互厮杀,你只有杀死别人才能活下来。
一直到了他满八岁的那一年,才被人带走,之后便是换了个身份拜入清风流中。
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
但是阴傅从来没敢忘记过,当年带他出来那人交待的话:“这个令牌你拿着,等有一天你觉得需要用的时候,就找个茶馆画下我们的记号,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络。”
“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不是因为有利益的事情私自乱来的话,我们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
阴傅当然清楚。
不听命令者死,不能自己活下来死,不守规矩死,所有的规矩都是死。
这些规矩,阴傅知道自己要记一辈子。
现在他要记一辈子的东西,要为他带来权利和财富了。
只要这件事办成,铁兴对自己的态度,自然要改观。
清风门中也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阴傅想到这里,眼中也是压抑不住的露出几丝喜色。
……
铁兴送着两人出了门,面上的笑意却顿时收了起来,口中喃喃念叨:“难怪当年你入门时,我就觉得你不简单。原来竟然是来自这里。”
铁兴转身回屋,站在窗前却不禁回忆起当年。
他是第一个拜入师父孟山门下的弟子,阴傅则是第七个。
阴傅拜入山门时,长得又廋又小满脸的阴沉,那时候的他看什么都带着仇视的目光。
像头凶恶狼崽子。
师父门下的八个师兄弟,除了自己都有些怕他,那时候龚伟是老三,却是个废物。
人又笨又蠢,整天只知道在师父面前哭,师兄弟们都叫他鼻涕虫。
一眨眼,二十几年过去了。
狼崽子变得越来越阴沉,就是门中一些师叔师伯都畏惧他。
而当年的鼻涕虫,现在已经变得深沉难测,当年欺负他的那些师兄弟,哪一个没受过他的刁难?
两个对权利的**……希望你们再深点,我才有机会利用你们。
铁兴清楚他们为之付出的努力,更清楚自己为了站在他们头顶,自己做了些什么努力。
弑师,在别人看来就是大逆不道,
但是那却是自己必经之路。
老家伙挡路太久了,而且自己也尽到了做弟子的义务,他却不提携自己。
至少他手中抓住了自己最需要的东西,这才逼迫自己下狠手。
不过自己却从不后悔。
要想争取自己想要的,必定要全力以赴,即便是做出一些暂时被别人误解的事情,等自己握住权利,那么这些误解也好,仇视也好,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铁兴看着窗外沉声说道:“所以我才要比你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