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闪烁希望的搭讪
第十二章闪烁希望的搭讪
关键语
在她无助时，你的理解、体贴和及
时的安慰，是为爱的燃烧供氧。
这几天，于青青的情绪很低落，心里很苦闷。说是“失恋”吧，又没有“失恋”的那种感觉——既不痛苦，也无留恋。只是恨自己眼睛不亮，看人不清，羞于面对一直关心自己的领导和同事们。当然，幸灾乐祸，想看自己笑话的人也有。这都让她觉得很失败，很难堪，因此抬不起头来。自信和活力一下子都消失殆尽了。不过，她也为自己庆幸。因为她知道她并不是真正地爱恋郑永年。要不是为了摆脱另一个讨厌男人的死死纠缠，他也不会这么快地就答应和郑永年结婚。她实际喜欢的是那个萧梦凡，在请他补习功课的短短几天内，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远比和郑永年在一起好得多，也愉快得多。
这一切，萧梦凡当然并不知道。他看到于青青没精打采，闷闷不乐的样子，感到很心痛，深深地同情她，很想找机会安慰安慰她，尽快地帮她解开心里的疙瘩，让她重新回到以往，自信起来，乐观起来。
萧梦凡从街上回来，在门口的过道里遇见了于青青，他们肩并肩地走了一段路，说了几句话。因为两人各有心事，所以都走得很快，低着头谁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急促。萧梦凡偶而抬起头看了于青青一眼，并灵机一动地要帮她提东西。但被于青青客气地婉谢了，不过说话之间却显得有些慌乱。萧梦凡真希望通往家门的路能够再长一些，让他能在青青的身边多呆一会儿，感受感受她的心跳，倾听倾听她的喘息。幸好分别时，于青青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话：“如果有空，请到我家去玩。”这无疑是给萧梦凡带来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也是一个惊喜。等到两人分别以后，萧梦凡不禁想：她的气息为何这样诱人？在我面前她为什么也会脸红、心跳？莫非……萧梦凡心里陡然荡起了一阵喜悦，生出了一丝希望。
第二天是周末，他果然去了她家。刚好碰上于青青的同事、好友姚婷婷也来看她。人家见他来了，估计他们有事要说，便借故先走了。他非常感激她。
这次他主动来于青青家拜访，心里感到十分温馨。因为毕竟又可以和她靠得那么近、面对面地说话了。但又觉得有些尴尬，不像以前给她补习功课时那样自然和自信。那时，因为两人的心思都不在感情上，而在课本和知识上。所以彼此的态度、接触和语言都很自然和谐。今天可能是自己的感情目的过于明确了，思想上有了压力，或者情怯的心理还没有完全消除，又是两个人独处，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总有一种做客的拘束感，心里老是扑腾扑腾地跳。想好好看看她，却又不敢看。是兴奋、激动、紧张、羞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一贯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萧大胆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变小了，平时自觉很会说话的嘴吧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手脚更是不知所错。越是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就越慌乱，越是想让自己潇洒一些就越笨拙。本来是想安慰她几句的，但又怕提起那件事反而会刺痛她，使她难堪。于是就干脆装作不知道吧。不曾想，于青青倒是先提起来了，大概是想找个人倾诉吧。
“你听说我的事了吧？”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听到了一点。不过，你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自责、难过，很快就会过去的。”萧梦凡终于有了安慰她的机会。
“你不觉得我很可笑吗？”于青青好像很自卑。
“可笑？有什么可笑的？大家看清了那个人的真面目，肯定都在为你高兴咧！”萧梦凡真心诚意地再次安慰她。
“我这么容易被别人的甜言蜜语所蒙骗，没有一点识人的能力。我真后悔死了！”看上去于青青还没有彻底摆脱那件事的困扰。
“这不是你的错！原因是生活太复杂，社会太复杂，人的心更复杂。谁能保证一眼就看得那么清楚，那么透！你就当作是一次教训吧。”萧梦凡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位哲学家，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很吃惊。
于青青很感动：“谢谢你能理解我并安慰我！我现在的心情好多了。”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那你就赶快振作起来，让大家知道于青青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其实你决然离开，大家都很佩服你呢。”萧梦凡表现出很大的热情。
“也谢谢你的鼓励！我一定听你的，好好振作，也一定会振作的！”
“那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萧梦凡想找点事情来分散她的情绪，便趁热打铁地说。
“你需要我怎么帮你？”于青青摸不透萧的意思。
萧梦凡开朗地一笑，说：“你们学校有那么多女教师，有的还可能是你的好朋友。你能不能帮我的一位同事介绍个女朋友？”
“这……”于青青不免有点犹豫，其实是缺乏信心。
“是不是觉得有点为难，怕别人说三道四？”
萧梦凡看出了她的矛盾和顾虑。
“不！只是我的事刚刚过去……别人会信任我吗？”于青青再三犹豫。
萧梦凡很肯定地说：“你的热情和真诚会使大家真正了解你的，也会令他们为你感动的。”
于青青不好再推脱，终于硬着头皮答应了：“那我就试试吧。不过，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萧梦凡高兴地点点头。为了便于联系，他还趁机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因为上面印着他的电话号码。这其实也是萧梦凡为了今后能够进一步接近于青青而留下的一个借口，是他心里的灵光一现。
论理，第一次正式拜访，又是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他就提出这样的请求，应该说是有点冒昧。但于青青居然答应了。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心有灵犀？
后来，萧梦凡为这事又找了于青青两次。你别说，还真没让他失望！不到两个星期，于青青就打电话通知他，说双方可以见面了。时间就定在周末，地点是某某咖啡馆。见面的时候，萧于二人作为介绍人也到场了。介绍他们认识以后才一起离开。
萧梦凡不想白白错过这个亲近的机会，就对于青青说：“我们也到那边喝杯咖啡吧？”
于青青说：“回家还有事，改天吧。”说着就往外走。
萧梦凡急忙赶上一步，感慨似地说：“今天我们是在替别人找朋友，不知道我们自己的问题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呢？”
于青青玩笑地说：“你着急了？”
萧梦凡说：“我都三十多了，能不着急吗？再说，我不着急，父母还着急呢！”
于青青说：“要不，我也给你介绍一个?”
“我……”萧梦凡语塞了。他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因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于青青可能看出了萧梦凡的窘态，又解围似地说：“我是逗你玩的。我知道你用不着我来介绍。凭你的条件，还怕没有女朋友吗？”说着就笑着离开了。
萧梦凡很憋气。他本来是想暗示于青青今后能多关注他一些的，谁知于青青竟用一句笑话就把他挡在“围城”外面了。可能是那件事还让她心有余悸吧。
通过这件事，他们之间又走近了一步，举止言谈也少了一些拘束。萧梦凡感觉到于青青很愿意同他交往，帮他做事，这是一个好兆头。但却不愿给他表白的机会。他觉得有点郁闷。
国庆、中秋快到了。搬入新居以后，萧梦凡早就想买几幅字画把自己的小书房装点一下，可是一直抽不出时间。国庆节那天放假，他就特意跑了一趟新华书店，正好碰见于青青也在买画。他们俩就一起选了几张。付钱的时侯，萧梦凡抢先把两个人的钱都付了。当时于青青一定要把她的那份钱还给他，萧梦凡没有理由拒绝，就只好急急忙忙地走了。临走之前，还丢给于青青一个信封，急促地说：“这个给你，请你抽空看一下，恕我冒昧！”于青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远了。
能够找个什么情由和于青青拉近关系，以便开始更亲密的交往，这是萧梦凡很久以来的心愿了。今天这件小事是个天赐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错过呢？她真怕于青青会追上来，不给她这个机会。幸好于青青没有。
萧梦凡思摸着，这些画挂在于青青的房间里，有时可能会让她想到自己，很是欣慰，也觉得很幸福。何况他已经把一封很重要的信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