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萌萌的癫疯
第十九章萌萌的癫疯
关键语
情迷失心着了魔,抑郁纠结成癫疯。
张萌萌在海南遭到了萧梦凡的拒绝,心里很生气,同时也很抑郁。她恨萧梦凡,但对他并未死心,整天都沉浸在幻想之中。她起初想,萧梦凡回来以后,一定会来看她的,并会向她道歉,恳求她的原谅。然后,他们又好了。所以她一连几天都不敢出门,怕他来时错过了。然而结果却让她非常失望,几天来她连萧梦凡的影子都没见着。后来她又决定自己去看他。于是就在一个星期天,买了许多补品去萧家,说是看望夏阿姨的。但是。萧梦凡不在家,夏静茹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对于这次去海南,夏静茹知道张萌萌一定是受了委屈,要不决不会一个人提前回来的,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于是就大骂萧梦凡不孝顺,不懂事,不听话,大学和研究生都白念了。还发狠从今以后再也不管他的事了,要张萌萌找个比他好的,气气他。张萌萌怕她一激动再闹出病来,所以急忙安慰她,说自己没事,要她好好休息,不要担心。说完便眼泪汪汪地跑了出去。她知道萧梦凡不愿见她,并自然想起了他的那些话:不知羞耻……没涵养……不如小学教师……和三陪小姐有什么两样……没有福气娶你……这些话是多么伤人哪!
夏静茹亲眼看见张萌萌哭着从自己家里跑出去,对自己的愚蠢安排十分后悔。她明知萧梦凡不喜欢张萌萌,还硬要把他们朝一块扯,结果把事情搞得更糟了。这不全怪自己糊涂吗!她同情张萌萌,也喜欢张萌萌,但儿子不喜欢,你有什么办法?
张萌萌哭着回到家里,一头扑倒在自己的床上又哭了好大一会,后来终于安静了,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睡梦中,她正和萧梦凡在一个花园广场上举行婚礼,所有的亲戚朋友、还有要好的同学都来了。广场上是一片花海,芳香四溢。有许多漂亮的蝴蝶在轻盈飞舞。乐队奏着优美的乐曲。她穿一件漂亮的拖地婚纱,萧梦凡搂着她,夸她比那些蝴蝶还要漂亮。她心里高兴极了,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幸福都给了她一个人。不料,正在萧梦凡为她带结婚戒指的时候,于青青突然出现了。她一出现,萧梦凡立即丢下戒指,飞快地奔向于青青,并和她一起跑开了。
就在这时,张师母听见萌萌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叫:“妈,新郎跑了,凡哥哥不要我了!快去把他追回来!”
张师母慌忙跑进房间一看,见张萌萌刚从梦中惊醒,满脸都是汗。
张萌萌看着母亲,愣了一会,才用哀告的口气说:“妈,你去告诉凡哥哥,就说我要和她结婚!要不,我就去告他强奸我,让他一辈子不得出头!”
张师母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声安慰她说:“傻孩子,人家不喜欢你,你去找他有什么用?你告他强奸你,不要说没有这回事,就是真地有事,不也把你自己毁了吗?”
这时张教授也进来安慰她:“孩子,坚强些,这个世界大着呢,比萧梦凡更好的男孩子多得很。我们家的萌萌又年轻,又漂亮,还怕找不到一个白马王子?”
张萌萌坐在床上继续发呆,好像在听,又好像在想自己的心事。然后突然冒出一句:“都怪那个于青青!要不是她勾引了凡哥哥,凡哥哥是决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凡哥哥从于青青的身边抢回来!”
这里她说的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中的情景。
在这种激动情绪的催动下,她急忙起床,找出了几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七八个女子的头像,有的抹着红嘴唇,有的画着黑眼圈,有的坦胸露背,有的眉开眼笑。歪嘴的,斜眼的,鼻子向上翻的,个个神气活现,怪模怪样。她把她们都想象成于青青,在每幅画的下面都写上字。有小妖精!小****!小贱人!小不要脸的!第三者!抢人家的老公,开除!最后又用圆珠笔尖戳她的眼睛,给每幅画都画上叉叉,写上:狗屁!狗屁!
所有的字画和动作加起来,总的意思就是一个字:恨!是一种郁积情感的暴怒发泄!
这种激烈而又反常的行为,让站在旁边的张教授和张师母看得心惊肉跳,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从此,于青青的生活也开始不得安宁了。
张萌萌因为把萧梦凡对自己的拒绝全都归咎于于青青,所以天天打电话骚扰她,要于青青把她的凡哥哥还给她。有时哭,有时笑。特别是夜里,常常闹得于青青无法入睡。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她有时还到学校去找青青,缠着她,哀求她,表情呆呆的,木木的,嘴里梦呓般地咕噜着:“把凡哥哥……还给我,我……要……凡哥哥……凡哥哥是……我的。”惹得许多学生尾追讪笑,人人都在议论于青青老师在和张萌萌争男人,影响极坏,几乎弄得于青青无法工作。
有一天,萧梦凡知道了这件事,怕于青青受不了刺激,就到学校里来想把萌萌送回家去。萌萌见了,急忙迎上去,一把抱住萧梦凡,又笑又跳地说:“凡哥哥来接我了……凡哥,你……真好。”一会儿又疑惑地问:“凡哥,你……要我了?……凡哥要我啦!不要青姐姐喽,哈哈哈哈……”一面傻笑着,一面跟着萧梦凡走了。又一天,张萌萌发起泼来,扯乱了青青的头发,抓破了她的胳膊和脸。闹得实在不像话了,学校就打电话给她的母亲,又哄又拉地才把她带走。
不久,张萌萌就住进了精神病防治所。医生建议最好让她换换环境,后来她又被送到国外去治疗了。
临走之前,她哀告母亲请求萧梦凡送送她,萧梦凡答应了。坐车一直把她送到机场,送上飞机。在登上机舱口的时候,她还突然转过身来,招着手向萧梦凡喊道:“凡哥哥,你等着我噢,我没有病,是他们逼着我走的。我很快就回来,我不能没有你呀!”喊得随机的张师母直抹眼泪,急忙用力把她拉入座舱。站在停机坪外的萧梦凡只有莫名的沉默,直到飞机呼啸着升空而起,慢慢地消失在云层中,就像送走了一场恶梦。
自此,萧张两家的关系就分若泾渭了。